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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五章 恶媒
这事闹大了!
一把给张馥脖领子拽住,“从说!”
张馥吓一跳,差点给还没到胃里的酒给翻出来,打着咯连咽了两口,“好酒!”
“谁占了先机?你不是去那啥的吗?”一松手,给张馥丢了塌上,这酒鬼才从刚刚的牛饮里清醒过来,一个劲拍胸膛压酒劲。
“是啊,小弟恼就恼这点,这婚事该是两厢情愿后又男子一方提出来,可就被个姑娘占了先机。小弟本打算是说清楚,可……”张馥说这里还兴奋的搓搓手,“峰回路转啊,幸亏是云姑娘先捅破窗户纸,要不就误了这大好良缘,险哉,险哉!”
理论上,云家也可以找别的买主商谈,但这只停留在理论上而已,挑地的同时更是挑邻居,处在王家包围下的地头都没落了王家手里,谁还敢来插这么一脚?厉害,厉害!看来云丫头真打算牺牲了,颖这么以退为进,一下将云家逼到了绝路上,只好出此下策。
“都说清楚了?”处于责任,我不得不先把话和张馥挑明,“云家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该是都明白了吧。”张馥不在意的笑笑,“说清楚了好,时间不长,话可没少说,从前往后该有的都有了,抽水机具而已,小弟也见了,说起来俩学生真下了功夫,若大的谷仓都摆满了。”
“你知道就好!那丫头就是为了这个卖地,明白?筹不到钱了,又眼看出成果了……”
张馥一摆手打断我,笑道:“卖不了地就卖人,说起来就这个道理吧?”
……我还没敢组织这么尖刻的措辞,看来张馥倒比我大度。
“子豪兄事前已经看出端倪,还专门找云家姑娘谈过这事。她都给小弟挑明了,还专程行了大礼致歉。”张馥毫不在意的转着茶碗,轻叹一声,“这事若搁了前几年,小弟定然会动怒,甚至刚刚也动了怒,不是为云家姑娘,这事上学生不该瞒了师长啊。可想想也明白了。在这俩学生心里,姐姐比这师尊来的重,尤其像云姑娘这样的姐姐。小弟也过过清苦日子,清楚朝不保夕的心境,一步步挨过来靠的是命硬,就好像早年爹娘间相互掺扶了挺着,为地不是自己,是家里这一群小的。”
“性质不同。说的是你。什么个意思,同情?”张馥比一般纨绔子弟要善良的多,虽说这些年在外面也见了不小的世面,可还没有到世故的地步,凡事多以感情为出发点。容易产生错觉。
“不同情。” 张馥摇头,一字一板认真道:“一个孤苦无依的姑娘家能从片白地上挣出这份家业来,谁敢同情?是敬重。和深宅大院里那些闺秀不同,不是说想怎么就怎么的人。云家没这个本钱。藏着掖着,小心谨慎,说起来虚实难辨,可谁能为这个怪她?谁有底气要求这么个女子要步步实在,句句坦诚?”
没救了,连我话都听不懂,照这样下去八匹马都拉不住他。“停!云家怎么过来地我比你清楚,用不着死力维护。你现在不是说人家姑娘人品如何。是你俩若那啥了,你抱着什么心态和她过日子?这中间是生意还是感情,你敢确定这么在一起就能安省了?”
“哈哈……”张馥漫无目的的笑了几声,拧个眉毛胡寻思,脱口问道:“子豪兄与大嫂当年婚配前应该没见过面吧?”
“忘了……”
“说句冒失话,王、陈两家不般配吧?若深究起来,到底算生意还是感情?” 张馥问的小心翼翼,问完立刻闪身朝后挪了挪。留出挨打闪避的空间。
“算了。改日抽你。今儿你脑子不够用,射你无罪。”缓和下语速。尽量使用节奏感将张馥拉到自己的道德认可范围内,这孩子有些冲动,可以谅解。“我和你嫂子之间不同,没有可比性。就算理解为生意,也是陈、王两家的生意,我俩之间没有夹杂那么些怪东西。你与云丫头不同,张家首先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你父母一关都过不了;下来这生意是你和云丫头之间进行的,就是说在成婚前已经在感情上夹杂了太多不合拍地东西,你认不认可?”
张馥思量半晌,点头。
“以上只是其一;现在推开说,二老也同意,云丫头进了张家门,皆大欢喜不?还没有!她凭什么朝你家里去,知道牺牲二字的含义不?咱换个字眼,捐躯,这能听懂了吧?”长长出了口气,苦笑道:“找情投意合的也好,指腹为婚也罢,哪怕撞婚逮谁是谁,这都能期盼个好日子过,唯独这捐躯太可怕了;视死如归啊,从内心里就没把你张家当自家看,进棺材而已。你指望她到你家里能和你嫂子进王家一样?丫头的立场根本不在张家身上,是为了云家往后有个好出头,是俩弟弟,是九泉下怎么向二老交代。”效果不错,张馥听的有些动容,再接再厉道:“你这是打算和谁过日子,是和心爱地姑娘呢,还是和云家的立场?嫁了你以为就能死心塌地的姓张了,信不信,我所认识的云丫头不是能轻易改变立场地人。”
张馥听的有点头晕,烦躁的伸手顶了额头上乱揉。
“我是过来人,也知道这丫头是难得的好闺女,只要你能放弃张家的立场和她志同道合用后半生看护云家的话,那就美满幸福了,日子肯定过的如漆似胶。”
“不可能!”这次张馥没犹豫,同一时间里就做出了决断,“嫁了张家就是张家人,尽心尽力照顾云家可以,可立场还是张家的,她凭什么要我当上门女婿?您刚说地不是她嫁我,是我嫁她了!”
“看,这就明白了。当然。以你的身世她不敢要求你姓云,不过是她姓了张后依然会把你当姓云的看待,形式变了,结果不变。”
“怎么会?”张馥忽然反应过来,反问道:“云家俩小子即刻就成婚,就该掌持家业吧……”
“今厅堂里的情形你看到了?你以为这俩小子能转瞬间掌持家业?笑话,他俩就是想,丫头不定愿不愿意呢。说难听话。丫头只要活一天,云家就得按丫头的意思转,你培养地不过是俩能识文断字的奶娃而已,娶的可是奶娃亲娘,这会说是姐都不合适了。”用看待继父地眼光扫视张馥,讪笑道:“这不是给自己找婆家,这是给孩子找爹呢,你还正好合适。要身份要地位都全了,反正孩子在你地遮护下吃不了亏,称心如意。”
说完就想抽自己两下,这话太毒了,可不能眼睁睁看了云丫头就这么把自己和前途大好个优秀青年给摧残掉。我不是没想过有好结局。若情投意合的话,哪怕真是老夫人作梗,需要我出面张罗都心甘情愿;门户不对可以争取,现在又加上立场相悖。这俩人就算在一起也绝不会安宁,丫头这是害人害己。
张馥面如死灰地只喘气,伸手又朝酒壶上摸,被我及时挪开。“小弟这是错了?”
“嗯,错大了,像个傻b一样。”
“傻b是个什么典故?”
“就是二傻子在屁眼里插了根毛笔,很形象吧?”
张馥痛苦的点点头,“是插错地方了。该插了笔筒里。那往后您不能拿这个典故来羞辱于我。”
“看你行动,要不满京城都知道这典故了。你可是堂堂工学学监啊,想娶什么样地没有?非得用不合时宜的方式去插不合时宜的物体?”用力朝张馥肩膀上拍两下,“振作起来,不用直接去毁约,反正私定终身这事也不合法,丫头既然想借你趟了这难关,你就尽心尽力的帮她一把。用心多接触些时日。若这难关过了。丫头觉得暂时不用谈婚论嫁了,你也就消停了。只当是帮自己学生,别顾忌太多。”
“其实不用这么麻缠,” 张馥懊恼的在案几上砸了一拳,“帮自己学生一把有什么不对,早早来给我说,早早就能了结,云家想居功不是错,世间哪个师长不愿意让学生露脸的?”说着忽然起身朝我变态一揖,“这些年里多亏老师照料,张家三兄弟跟了您是福分,凡事都先紧了我三个出头,没您苦心经营栽培,张家也走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