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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冰见秦牧咬定了不答应,噘着小嘴耍起了小性子,引得秦牧一阵开怀。等到晚饭之后,云冰这股气还没有下去,死活要去跟西门雁说上一晚上闺房密语,直接把秦牧扔在了三楼单间里。
秦牧见云冰还当真要给西门雁出头,跟自己闹别扭,摇摇头不去管她。女人有时候就是爱钻牛角尖,尤其是怀孕的女人。尽管秦牧知道不该让她动气,但这种原则问题,秦牧还是少碰为妙。若是他当真站住了脚,在州广说话大气了,那时候别说用一个女司机,就算是身后面都跟着女人,又有多少人敢说闲话?形势如此,非人之罪。
秦牧也是到了很晚时间才睡去,老首长和方振邦书记的事情也横亘在他的心头。老丈人那是金科玉言,发出来的命令秦牧顶雷也是要弄上去,但是如何凭秦牧现在这个情况,直接对话方振邦是不行的,这爷儿俩又闹着别扭,浦上区还是两人矛盾的主要争夺地,这情况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
秦牧拿着笔在桌子上画了半天,两人为什么闹矛盾,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而浦上区为什么能成为两人交锋的地点,也是非常重要的。
这时候,秦牧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不该忽略的问题,今天早上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报名,老首长就知道自己的职务了。但是,在开门之前,那三个问题还是问完了,并且还给自己开了门,这说明什么问题?
秦牧倒上一杯茶,看着桌子上“老首长”三个字,逐渐进入了沉思。
早上五点多,秦牧就爬了起来。下二楼的时候,别墅里面还非常安静,他开车再去前往老首长的小别墅。若当真如他推断一般,这次过来,老首长多少也要跟自己说上几句话。
幸运的是,这一次只有秦牧一个人等在绿门外面。这也难怪,老首长好出题目给别人,而且等了半天还不一定能进去,没有特殊事情求着老首长,谁乐意跑到这里来罚站啊,都是闲坏了没事干吗?
依旧是那个程序,对讲器开了。老首长沉默了半天,就说了两个字:进来。
这样的待遇出乎秦牧的意料,本来他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老首长的问题,他可没有把握全部接下来,关于军队建设的问题,他也只是大而概论的明白一点,要是问到专业术语上,那他只能翻白眼了。
老首长依然坐在那个地方,手边的桌子上放着几本书,很显然这是老首长的习惯。好像昨天的镜头重放一般,秦牧跟在年轻军官的身后走了过去,等到军官离开之后,秦牧便腰板挺直的站在老首长不远的地方。
向老首长这种年岁的军人,他们都是真正经历过无数次炮火的洗礼,在他们的面前,腰杆子越硬,越能讨得他们的欢喜,若是把政坛上那一套拿出来,恐怕就有些不合时宜了,引得老首长不高兴,那秦牧就得不偿失了。
进门只是第一步,秦牧站定之后,老首长的眼神就望了过来。当真是在炮火中走出来的人物,那眼神就如实质般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若是一般人,在这样的注视下不心虚才怪了,但是秦牧也是经历过几个老爷子洗礼的人物,仅仅是观察的这种阵势,还当真难不到他。他收腹挺胸,昂然直立,倒是颇有些铁血军人的风范。
“不错不错,小家伙还行。”老首长冰山般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苍凉的笑意,问道:“你来干什么来了?”
这话问的。秦牧心里一哆嗦,这老人打仗的时候一定是以诡战出名的,要不然怎么能如此明知故问?自己是浦上区新任的党委书记,老首长又用自己的面子挡着不让浦上区动,傻子都知道自己来干什么了,老首长这么问,让自己怎么回答?
苍老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被秦牧抓了个正着,秦牧稍稍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新官上任,打好关系,老首长在我负责的辖区,总要见个面意思一下吧。”
老首长一愣,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秦牧竟然会如此回答,当真让他骂也不是笑也不是。这两年来,还是头一个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看着秦牧挺直的腰板,听着他诚实得不能再诚实的话,老首长的脸顿时板了起来,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油腔滑调,年轻人,你就是这么当党委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