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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要去相信他,再也不要,每次她选择相信他的时候,恰恰毁灭她所有坚定的相信的那个人偏偏是他。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那么单纯,是他,亲手毁灭了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他总是在不计一切代价的利用身边的所有人,即使她可以原谅他对她的利用,她也不能原谅他对尚轩哥哥的利用,她欠尚轩哥哥的已经够多,她再也欠不起。
就好像那个狼来了的故事,即使再动听,说的次数多了,也总会腻的。
漫天飞云,叶木黄沙俯瞰了一丘的平地高坡,叶笙歌眼睁睁的看着她牵着司徒尚轩的手,一堆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去,伸出的手,却无力挽留。
从当初设这个局的时候,他早就明白,倘若有天她知道了,究竟会如何看待他。
后果,他的心里一清二白,只是,他不得不这样子做。
冬风拂过,地上的黄土卷起一层,他额前的发际,被温柔的卷向边上,露出深邃而痛楚的黑眸,而他的左手,却死紧的握住了身后禀画的手掌,直到眼中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他才无力的松开手,疲倦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禀画心痛的看着他伤痛的神情,愤愤然道:“少主,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跟她说清楚,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够了,禀画,”叶笙歌疲惫的摆了摆手,“我让你们办的事呢,怎么样了?”
“我要说,少主,”禀画挥开郝连沣拦住她的手臂,“她从来都不知道少主你一直都在为她好,她从来都不知道,可是少主,为什么、”
“我让你们办的事如何了!?”叶笙歌回过身来,狭长的黑眸不容忽视的看向身后的两人,警告的意味彰显的很明显。
禀画委屈的咬着下唇,生气撇开头去不发一言的绕过他,往前独自走去。
这是禀画唯一生气的一次,郝连沣的眼神追逐着她的背影,眼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叶笙歌再次大声问道:“沣,我让你们办的事如何了?”
郝连沣回过神,恭谨答道:“回少主,已经办妥,龙家几个附属世家早就对龙泽野心生不满,借着这次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责任推到龙泽野的身上,再者,我们掌握龙家最大家族的核心,他们不跟我们合作也是很难,只是少主,”
郝连沣有些迟钝着开口,“帮主夫人虽然是龙家幕后的掌夫人,少主确定她不会背叛我们?”
听到‘帮主夫人’四个字,叶笙歌的额角有青筋隐隐的抽搐了下,转瞬,逝于无痕,“放心,她现在跟我们是同一条线上的人,不帮我们,她也难逃干系!”
远处的山峦叠翠,有些光秃秃的枝干反衬出这个季节的萧条,叶笙歌的黑眸开始深远。
龙帮,龙家,龙泽野,这些年我的忍辱偷生,该是由你们来还了。
千恋夏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的视线开始回到现实中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千宅。从那天逃婚之后,第一次回来这里,明明没过几天,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长那么长了。
车门打开,白西装金钮扣的司机恭敬站在车门外。
千恋夏深吸一口气跨出车门,不管她的父母要怎么惩罚批评她,都是她应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