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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暖看着周围的皇城区域广场空荡荡的,而且巡逻卫队也沒有了踪影,至于宫女们更沒有看到一个。
话说他身处的地方倒是清净幽雅的地块呢,徐步慢行,他此刻置身到了一个主殿院落里,院落地铺着雕花草纹青砖,红宫墙旁的花坛植栽着参天古柏,郁郁苍苍,显得古朴幽深。
“翰林….”郭暖抬头望了一眼殿正门顶上的匾额,他随即眼睛一亮。
感叹自己跟翰林院倒也有缘分呢,还沒打算去,乱闯便來到这里。
灰瓦上叠积着柏树枯黄落叶,而瓦片下的殿门虚掩着,留出一道缝隙,显得神秘宁静。
郭暖拾级而上,他踏上台阶,推开了厚实的红漆大门,咯吱,好似虚弱老人的呻吟声,沧桑悠然。
“嘎嘎,这里头倒也是静地可以呢,连个下人,宫女也沒有,”殿内中央是露天的天井,方形的排水渠有个略微高点的石台,台上摆放着小巧花草盆栽,浪漫地开着橘黄,淡红的小花骨朵,回堂风吹拂,枝叶摇晃,簌簌作响。
左侧的分殿,透过棂窗空隙,里头有屏风割成七八块小独立区域遮掩着,倒像是现代写字楼里的小型独立工作间。
移动脚步,郭暖侧耳倾听,他耳边传來一阵悦耳的女子朗诵声音,这声音倒也好听得很,丝丝轻柔,弦弦动听,简直是乐器发出的天籁,这女子在读《易经》呢。
对于八卦论的易经推演,郭暖着实看不懂,所以当声音飘來,他赞叹,女子不仅声音美妙,而且还钻研深刻艰涩的学识呢,估计是位才貌双全的绝色女子呢,或许是林黛玉般的类型。
郭暖沿着天井回形夹道绕过了几根檐柱子,他來到了左殿室内,此间在这书籍堆砌满地的大殿内,一处三面山水屏风围成的角落,此刻一个背影妙曼的女子,挽着一头入墨的黑发,头戴翠珠钗,发鬓画斜红,几步之外便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胭脂香,淡雅而不浓腻。
不错,不错,郭暖抚摸着光滑的下巴,托腮悄然啧啧称叹,想必这个女子一定回眸一笑百媚生吧,惊艳得倾城倾国了。
由于郭暖脚步走得跟猫一般,面对着墙角屏风端坐,抱一卷古朴线装书籍微微摇头吟诵的女子一直沒有发觉自己背后有个人。
“咳咳,小姐,你好,”郭暖打破了诵读的气氛,他有些尴尬地道出一句,随即后悔自己口不择言,话说小姐一词怎么感觉像是对女子的污蔑了,实在大大不尊敬啊,但除此之外,他又想不出其他称呼。
“你好,”女子刹那间扭过头,淡淡露齿微笑道。
“额,,”郭暖顷刻间便呆滞了,话说这女子长得实在是太那个…..
怎么说呢,郭暖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美吗,美,难看吗,倒也真是,尤其还有一点点恐怖。
看來是天妒容颜啊,可惜了,竟然给天花遗留下的伤疤毁了,在美丽的脸上星星点点的,郭暖脑海了啧啧惋惜,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震惊,因为他发现女子见到他的不正常反应时,女子清澈灵动的眼里随即闪过一丝黯淡和忧伤。
“你好,我叫郭暖,是新任翰林院的学士,”郭暖叩手行礼道。
“恩,公子有礼了,”女子淡淡道,她显得不卑不亢:“我也是这里的翰林学士,”
“哦,女学士,”话说郭暖也不是外貌协会的,对于以貌取人的肤浅观念从來不习惯。
如今适应了女子脸上有些密密麻麻的天花伤斑点,他随即把兴趣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话題上。
女子扬了扬手中的书卷,她从凳子上起身,自我介绍道:“郭驸马,小女子姓王,名玥怡,这厢有礼了,”浅浅福了一福,礼数倒也周到。
“你知道我啊,”
“两年前大名鼎鼎的郭半首,在长安文坛里谁人不识得呢,”
郭暖此刻很想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听女子温婉动听好似山泉叮咚悦耳的嗓音,可惜他不能,只能把视线微微撇到女子脸孔一侧对话,话说女子这天花得的挺严重的,留下了后遗症伤疤,毁了绝色姿容虽然可惜,倒估计这伤重,当时患病也是九死一生吧。
古代患了天花可是很严重的疾病,古人可不知道有牛痘治疗天花的医学原理,可惜啊,不过能捡回一条性命,郭暖也只能感叹女子福大命大,毕竟容颜迟早会衰老,难是难看了不止一点,以后影响了结亲嫁人,但有一条性命要紧啊,郭暖脑子里思维百转千回,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弯。
郭暖闲着无事,如今偶然來到了即将在未來任职的翰林院,而且在大殿里遇到了一个特别有内涵的女子,对,瞧她手卷着一卷寻常人压根看不懂,就连绝大部分读书人也不甚明白的天书《易经》,郭暖觉得跟这个女子聊聊天应该是很不错的,毕竟郭暖自认为自己格调也算高雅,饱读诗书不敢说,但起码现代九年义务教育,加上高中三年,高等大学教育四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算是饱读杂书几马车了吧,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