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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票。代考。拿下。”一个官差对比着一个头发还湿漉漉的考生喝道。随即两个便装彪悍大汉一扑而上。容不得这个代考的考生连连喊冤枉。
郭暖对比着官差递过來的证据。他点了点头。这小子确实是枪手呢。虽说监照一环节侥幸躲避过审核。洗澡检查也沒有发现违规工具。但是人嘛。确是顶包的呢。
郭暖把演悲惨可怜戏无比逼真的这家伙抬起下巴。分开他额前散乱的头发。这家伙原來是个枪手作弊界有名的人呢。
“大人。此人在枪手界号称‘半炷香’”一髯须大汉官差拿着一张通缉画像对比此人道。
原來这个一炷香枪手往常两届会试里都为人代考。尤其是在山东一带。他一手包办了一个山东籍考生的乡试。县试。府试。让那个考生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贡生。乃至进士二甲。若不是殿试还有面试环节。雇主考生只得替下代考者在殿试参加面试考核。当时由于该考生考核表现错漏百出。神色异常慌张反常。当时的巡考官怀疑才露了马脚。
随后的通缉半柱香枪手。但是这家伙捞走雇主三千两白银后。立马跑的快。沒想到如今这个枪手贼心忒大。估计是把枪手费花天酒地消遣散财完了。穷困潦倒恶胆横生又在两年后的这一届会考出现了。
“恩。把这个半柱香用枷锁锁起來。押送刑部司衙审理。”郭暖为这个有实力考中进士的高级枪手默哀一分钟。话说这家伙好端端当个枪手干嘛。有实力考进士。当官也不错呢。可惜走了歪门邪道。倒是个怪胎。
第四炮打响了。这时候刚刚是七点多的清晨。该是到了吃早餐的时刻了。由于早餐的馒头粮食都是自带的。监考官和巡视官都到齐了后。检查完毕的考生们陆陆续续进入自己考号的号舍。
郭暖看着一个个像个茅坑小屋号舍被反锁。他感叹这些家伙要自求多福了。好好考。能熬过去考取功名。一切考试带來的煎熬都不值得一提了呢。
由于号舍是一间间小舍笼字。四面围墙。上面沒有屋顶。露天。倒是沒有活像一个闷棺材呢。不然这几天都在一两平米的蜗居里吃喝拉撒睡。还要绞尽脑汁答卷。非得憋成疯子不成。
居高临下。站在塔楼上俯视全场号舍的郭暖。此刻他看着那个第一千八百二十一号的号舍。号舍顶露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太子李适在那里的一举一动。
“额。这大舅子….”郭暖沒想到太子李适一进号舍后。倒是不慌不忙地把墙壁一侧放着的木板架在两侧墙壁的砖头缝中。铺成床板睡起觉來了。郭暖有些无语。话说这悠闲淡定的样子。郭暖估计太子真的是不在乎考试。來打酱油的呢。
至于其他几千个考试。郭暖俯瞰着下方号舍。几乎全部人都顶住半夜里进场检查流程带來的倦意。即使哈欠连连。考生们依然奋力磨墨提笔。哪里像李适这样一进考场便睡觉的啊。
虽说郭暖作为监考官看不过眼李适这样纯粹打酱油的做法。可是人家考试爱咋咋的。他也不能把刀子架在考生脖子上逼他考试啊。
环视一周。郭暖总算找到了李端的号舍。在大院子的东北角落。话说要不是郭暖站立的角楼有三十几米高。还真很难一展广阔视野看到整个大院景观。
李端在三千六百一十号舍。郭暖赞叹地点点头。李端不愧为大才子。当绝大部分考生还在研磨墨水。或者提笔踌躇不前难下笔之际。他早已刷刷笔墨挥洒。神速做卷中。对比李适的不作为。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啊。想到他为李适顶风作案做假证的场景。真有种不成钢的感觉。太子太不成器了。白费了郭暖一场忙活。
郭暖眼睛一亮。他扫了一圈。在西北角看到了乔云这个臭小子。此刻那抓耳挠腮的滑稽模样。差点让郭暖逗笑了。俗话说平时不努力。考试干着急。这家伙就属于这种典型呢。
看他一头着急的模样。差不多都过了半个时辰了。大部分考试都已经写完一页纸张了。这小子愣是雪白纸张。瞪着小眼看着白纸不知道干什么。
“不会做就先填饱肚子吧。”乔云嘴里郁闷地嘀咕了一下。说罢。他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干馒头。囫囵吞枣般把馒头吞咽下去。差点把他噎死。干咳了一阵。直翻白眼。所幸最终在墙角摸到水壶。咕噜灌了半罐子才缓过气來。
郭暖看到乔云郁闷地把吃剩的半个馒头朝墙上扔去的举动。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引來巡视的一众官差不知道为何大人如此开怀。当然乔云也压根不知道呢。此刻在远处角楼上郭暖正在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