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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钟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撒在雨寒单薄的身体上。
她穿着白底蓝格的病服平躺着,脑袋上缠着纱布,脸蛋在阳光的照射下红润细腻,额头上还挂着细微微的汗珠。
医生说雨寒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这是她的第二次开颅手术,但她的大脑并没有遭受到任何创伤,静养一段时间便可以出院了。
直到护士进来给她换“葡萄糖”时,她才醒来。
雨寒迷惑不解地指着自己的脑袋问老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等你康复以后,我们一定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你。”老疤说。
“我知道你是怕我受到刺激所以才不肯说的对吗?”雨寒十分勉强地笑了笑,然后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相片。她说这张相片是关于亡母的全部记忆。
“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事情比失去亲人更加痛苦呢?”雨寒抬起头,忧伤地说:“告诉我吧!我想知道真相!”
老疤慌忙地避开雨寒的眼神,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雨寒的命运多舛让老疤心生怜悯,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无以言说又无法确定的情愫暗含其中。
老疤第一次凭着自己粗糙的直觉所做出的判断跟爱情有关。这闪念间的一瞬也为后来那桩完美的婚姻埋下了坚实的伏笔。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老疤接下来的陈述刻意省略了一些跟雨寒无关的细节。老疤惊讶于当雨寒获悉真相之后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淡定,只有在提到郑创新时她的神情才微微一变……
老疤觉得郑创新作为男人对待感情之事还不如自己。郑创新连自己心爱的女人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郑创新怎么就不知道感情是不能用金钱去亵渎的呢?
“郑创新想要再见你一面,你的意思呢?”老疤问。
“还有这个必要吗?”雨寒抬手从耳朵上卸下一枚耳钉,拿在手里看了半晌,然后交给老疤:“请代我把这个还给他吧!”
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猫眼般的光亮。雨寒又怎能想到,在那华丽的呈球形的结晶体里,在那混沌一团的五颜六色之中,隐藏着的竟是世间邪恶!
“这枚漂亮的耳钉是我生日那天郑创新送给我的,他还说他喜欢我……”雨寒说到这里自嘲般地笑了,她转头迎向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夕阳,在黄灿灿的金光里,老疤看见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她那坚挺的鼻梁划落下来。
“这个世界真虚伪!”说完,雨寒的身体向下一缩,融进了惨白色的被窝里。
“世界是无辜的,可恨的是人!”回去的路上,老疤将这句话细细地品咂了一番,他觉得很深刻。
老疤十分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有一团十分美丽的火烧云出现在那天下午的黄昏十分。
从陈教授那里回来后,胡锋就一直呆在单身公寓里。
有一张a4纸大小的牛皮纸铺展在胡锋身前的茶几上。
三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有一个学声乐的女孩,怀着无比忧伤的心情在美国新泽西洲郊外的那个不到30平方的小黑屋里奏响了这段诡异的音符……她就是陈教授的初恋女友。
女友自杀后,陈教授一直将这份抄写版的遗稿保存至今。
后来陈教授开始迷恋雨夜,书房里的那架钢琴会让他触景生情。它安静地立在那扇明亮的不锈钢的窗户前,咖啡色的琴盖上面一尘不染。
“我爱得太自私,是我害了她!”
这是一个多小时前他重复最多的一句话。
胡锋认为陈教授的后半生充满了悲剧色彩。他十分倔强地去固守一段以往的情事另人同情却让人难以理解。他十分愚钝地用回忆和幻想走完了人生的三分之二,他迟暮之年的神色里泛起一团清冷的白光,有一个亡灵跳动在惨白色的琴键之上……
一串轻灵悦耳的门铃声将胡锋从妄想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门外站着樱美,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哥……我来了!”樱美十分疲惫地走进来,一头栽歪到沙发上,大叫:“累死我啦!到底什么事啊!快说快说!”
胡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问:“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很狼狈吗?我看看……”樱美走到镜子前,很臭美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挺好的呀!白里透红的美少女。”
“我是说……”胡锋用手指了指樱美,“你今天的打扮有些怪。”
“怪吗?”樱美疑声低头看去,突然大叫一声:“哎呀!我怎么扎着围裙就出来啦!”
“丢死人啦!”樱美大叫:“这也太……太……”太了半天也没太出个所以然来。
天蓝色的小围裙扎在她的小蛮腰上,宛如一个刚刚新婚不久的小少妇。
樱美翘着嘴巴,双手背到身后,去解围裙带。
解开围裙后,小妖精终于爆发了!
“都怪你,害得人家出糗!”
“你是美少女,怎么穿都好看!”
“真的吗?”樱美转怒为喜,“我也这么觉得唉!”
“咦?这是什么呀?!”樱美终于发现了铺展在茶几上的曲谱。
“还记得上次你过生日,你们玩的那个游戏和唱的那首童谣吗?”胡锋问。
“记得呀!怎么了?”
“如果把那首童谣的歌词添进这支曲谱里,你能把它唱出来吗?”
“这有什么难的,歌词和曲子都是现成的,添进去就可以了!”樱美说着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支笔,在牛皮纸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樱美说:“哥!我先给你哼哼几句,你听听是不是这个调。”
“围圈圈……围圈圈……笼女呀……笼女呀……笼子中的鸟儿啊……什么时候会出来……黎明的夜晚哟……鹤与龟滑倒了……背后的那个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