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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他只是出了一剑!
站在修罗场边缘的士兵已是全无人色,几十万人的战场一时陷在诡异的安静中,只有孤零零的马蹄声哒哒响起,载着那单人单剑的杀神,仿佛踩在人的心头,跟着马蹄声一阵强过一阵的跳动。
飞龙舰上的银甲将领见此情状,肝胆俱裂,旁边副将两股战战,声音颤抖道:“将军?发……发令?”
银甲将领浑身一个激灵,突然面目狰狞的喝道:“攻击,不要让他踏进城门一步。”
一声令下,三艘飞龙舰发出豪光,舰上最高的高塔上有一一人多大的明珠射出一道光线,光亮盖过天上的太阳,四周忽然变得黑暗,昏昏沉沉,只有那三道光线。
但是地面上的军队不敢动,刚才伍岳徒随便一剑之下,折损了六千多人,靠近他的地方,更是一片废墟,这头人形怪物,根本就不是凡间军队所能抗衡的。
伍岳徒面对的只有那三道光线。
只是他的眼神,依然是风平浪静,倒影着的绝对不止三条光线,而是充塑整个天地,整个空间的法则之线,他看到的比林荆看到的更多,更细,甚至于能模糊看到了每条法线上,以难以理解的方式粘合在一起的点,无数的点。
聚点成线,聚线成面,聚面成体。
伍岳徒一剑点出,点在空出,隔空点在高于三条光芒掩盖一切的光线的上方。
那里空无一物,只有被光线掠夺后的昏沉,但是被点中之后,如打蛇七寸,仿佛要射穿大地的光线当即瓦解消散,四周光暗恢复正常,仿佛从未改变过。
“给我下来!”
伍岳徒再举剑一划,剑光无匹,依然斩向虚无缥缈处,但是三艘飞龙舰突然发出金铁摩擦声,在船上士兵惊恐的目光中,一块块的铁甲部件剥离船体,一个个士兵无端倒下,气息全无。
飞舰和士兵与天地的一切连接在瞬间被砍断,生命失去依托,金铁结合的因被剥夺,一切都存在在法则之外,被世界和天地排挤。
直到片刻,飞舰完全解体,变成一块块巨大的部件,这一切才重回人间。
银甲将领脸上露出笑容,阻止伍岳徒只有死路,但是放任他进宫,也是死罪,何不就此死在伍岳徒剑下,自己因公殉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贵朋友,也不会为难自己家人,沦落成奴仆玩物。
而且能死在伍岳徒剑下,不冤!
巨大的飞舰堕落,遮天蔽日,仿如灭世,顿时引起一阵恐慌,士兵乱作一团,而伍岳徒已经策马而来,狂呼道:“挡我者死!”
随着这声呼声而来的,是比飞舰更加恐怖晚辈的怪物。
顿时在这流星堕落般的灾难现场,在躲避着头顶死亡灾祸的大军中,分出一道笔直的道路。
一匹快骑畅通无阻,那十丈多高的铜铁巨门,很快出现在面前。
“给我开!”
又是一剑斩出,大门表面浮现禁制阵法之力,但是阵法的连接,法则的支持,存在的原因,全部被切断,阵法瞬即破碎,巨大的铁门裂成两半倒塌。
伍岳徒毫不停留,奔入皇宫。
通过长长的城墙通道,来到金銮殿前的广场,此处只有二千多士兵将金殿团团围住,黑甲虎盔,所有士兵眼中透着冷漠,不带其他感情的他们,在见到那匹沿着御道直奔而来的狂徒时,却隐约露出心悸和害怕。
那日经历的挫败和惊恐,仿佛重现眼前。
但是作为虎卫,作为从小继承父业,经受最严格训练的他们,会用性命将命令执行到底,因此畏惧的同时,没有一人怯战。
伍岳徒策马跑到金殿台阶前,金殿内立时走出数人,六位轻甲将军,袍上绣有云龙,皆是气势如岳,最显眼的一位头发半白,左脸有一道狰狞可怖的剑痕划破眼睛,直至下颚。
他手执黑枪,枪头被金铁制作的恶鬼咬住,散发出的修为气息,比伍岳徒更加磅礴。
上善境第二重,刀剑枪中的鬼枪!
除了六位龙将,还有一位虎甲将领,气势不弱龙将,英俊挺拔,头发却是未老先白,眼中充满沧桑,锋芒不再,刀配右边,似是擅使左手。
虎卫现任统帅,前蜀王麾下第一高手,“有志难伸”周明志!
七人簇拥一龙袍金冠的威严老者,立于玉阶之上。
立于人间权力巅峰的夏皇目光威严中,充满冷冽:“先生为何咄咄逼人,你视皇室朝廷于何物?”
伍岳徒勒住马头,冷笑道:“皇帝老儿,少来这一套,你明知道皇室权贵在我等看来只是一坨屎,爱理不理,也只有那些没有腰梁的软骨头才会卖你们的账。”
说着充满讥讽的看向六位龙将。
只是作为上善境高手,自然不会为此所动,鬼将用手轻轻抚着脸上伤疤,见到面前这个男人时,这条伤疤就开始隐隐作痛,目光阴寒道:“皇上富有四海,我等臣民精忠报国有何可耻。”
伍岳徒呸了一声,神色变冷道:“废话少说,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交出夏子毅,二是我把你们和皇帝老儿都杀了,再杀夏子毅。”
“大胆,放肆。”夏皇气得浑身发抖,堂堂一国之君,被人视若无物不说,还被人杀上皇宫要挟杀他的皇儿,这种耻辱任何一位君王都无法容忍。
但是他面前的是伍岳徒,一个可以覆灭皇朝的人。
夏皇久居至尊,也是很快平复下来,咬牙切齿道:“带上来。”
一位虎卫压住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人来到御前,那中年人长相英俊,与夏皇有几分相似,只是身体被酒色掏空,病态的苍白,也没有那股一令之下伏尸百里的威严。
此时被压着出来,脸色更加苍白了。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哀求道:“父皇,救我,父皇,儿臣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夏皇厌恶的看了自己曾经的太子一眼,不再多说,转身走向金銮殿。
要不是因为这个酒色无度,欺压良女的混账没长眼睛,将念头打在了伍岳徒的女人身上,自己堂堂帝王,何至于被逼到如斯地步。
任夏子毅如何痛哭哀求,夏皇都不回头看上一眼,那位押着他的虎卫表情冷漠,将他抛下了玉阶。
夏子毅作为太子,也有天人境的修为,但是死亡恐吓之下,凭他全靠丹药堆上来,功夫都用在女人身上的武艺,无法止住身体,滚下玉阶后,已是头破血流。
而他的身体在撞到了一双脚才停下的。
他抬起头,看到了只存在于噩梦中的暴戾双眼,顿时双脚发软,裤子前后皆流出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