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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全身开始颤抖,本来在专案组指挥所值班的他赶紧冲到停车位前。匆忙倒出车子,还差一点剐蹭着了另一辆车。一路上他都在告诫自己。馒一点,慢一点……拐弯减速……红灯停车……注意行人……避让非机动车……但除了红灯不闯以外,几乎所有的交通法规!这一刻都让他丢在了脑后。他让车戴上警灯,启动警笛,一路上都以七人十码、甚至八九十码的速度飞驰在夜晚并不冷清的城市干道上。
回到自己在杭州暂住的地方,从墙角隐藏的保险柜中拿出了之前复印的欧阳杰(醉饮狂俊)留下来的那些“密码”。
按五笔字型的组字方式一对照,那些英文字母的含义便渐渐清晰起来。比如说,汉字中的“代”,用“五笔”在电脑上打,应该是敲“w”、“a”这两个键。反过来,在他的密码中,“wa”这两个英文字母,也就表示“代”字。“省长”,应该敲“i”、“t”、“t”、“a”四个键。反过来,密码中“itta”这四个英文字母就表示汉字中的“省长”。同理,“waita”这一组字母就表示“代省长”。
虽然陈越的反应很快,在计算机方面也比较敏感,可他毕竟长时间没有使用过五笔输入法。就算他可以在键盘上,用“五笔法”把汉字录入得飞快,但反过来要她按“五笔法”的英文字母组合规律去读出汉字,却慢得出奇,并且还经常卡壳。
这当然也不能全怪这位不到30岁的大男孩儿。因为。五笔输入法在组字时,有它自身非常不规范的地方,比如,“省长”这两个汉字。你既可以把它当一个词组来打,也可以把它们当成两个单字来打。当词组打,得打“itta”。当成两个单字打,就得打“tth和“ta”但不管打“itta”,还是打“ith”和“ta”最后都能打出”省长”。而欧阳杰在运用五笔法编制这密码时,也不规范。有时他用前者来表示“省长”,有时。他又用后者来表示“省长”。这在电脑上正向录入时,差别不大,无非是一个方法少输入一两个字母。另一个方法,得多输入一两个字母而已。但是,在反向判读时。就会给判读者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会引入歧途。另外。“五笔法”又规定每个字键(也就是每一个英文字母)都可代表一个汉字。比如单个的“i”代表“不”。单个的“t”,代表“和”。单个的“a”。代表“工”。那么,当陈越的双眼看到密码中“itta”这些字母时。是把它解读成“不和和工”呢,还是把它解读成“省长”?这就得联系上下文的语意,做试读。试读就得花去老鼻子时间。还有一个难点在于。欧阳杰在书写这密码时,显然是为了增加它的隐秘性。故意没加标点。更没在词和词组中间加上空格,这就给判读和选择又增添了n个可能性。在这种两可、三可,甚至n可中进行准确选择和判读。需要解读者具有丰富的社会常识和其他知识,还需要具有一定功底的汉语语感。
好在陈越现在虽然年龄不大,但在盛京集团的一年多当中他已经具备了很多的尝试,基本的判读能力也是比较出色的,再加上他之前在上大学的时候用业余时间写过小说,所以中文功底不错(当今为少男少女,在一些省市电视台娱乐节目主持人港台腔的误导下。一张嘴便是“哇塞”、“好好看哦”。这种语调和语感,和陈越或者肖岚那种北方地区土味儿十足的语调和语感,相去又何止十万八千里。)陈越对每一个字母都做多种组合判读,再结合上下文的语意,逐一确定。一直折腾到午夜以后……
译完“密码”,天已大亮。而那块真皮钥匙链上的七个字符:“gwtyoag”,却又整整折磨了陈越将近四十分钟。五笔字型输入法的一般规律是最多按四下键,就能组合出一个汉字。但按一个键、两个键,或三个键,也都能组合出一个汉字。用这样的组合排列法,第一个字母“g”,可以组合成四个汉字:“一”、“列”、“歼”、“敖”。第二个字母“w”,也能组合成四个汉字或词:“人”、“作”、“八”、“叙谈”。第三个字母又可以组合成“和”、“人”、“籴”三个汉字。这样一遍一遍地试下去,这七个字符一共组合出十六个汉字或单词。按字符次序,来排列这些单字或单词,怎么也组合不出有意义的句子。从英汉辞典里也查不到“gwtyoag”这个单词。搬出最权威的《牛津辞典》,也查不到。三十八九分钟过去了,还是一头雾水。
陈越被卡在最后一道关口前,呆那儿了。脑子整个都木了,眼皮酸涩得完全耷拉了下来。
不过从记事本上译出的文字内容,又极大地震撼了他,也激奋了他。其中有这样一句话:“有关材料均已存人××银行四纬路分理处保险柜中。”这里讲的“有关材料”,很可能包括了欧阳杰生前所做过的很多事情内幕,甚至完全可能揭开他是怎么样袭击沙漠之祠这件事情的背后故事。
这七个字符里到底又藏着一个什么秘密呢?这是最后的秘密了,解开它,就能画上一个漂亮的句号了。陈越不能让它留下这么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