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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数之变奥妙无穷,六道先天精气在紫微星曜和七杀星曜的引导下,划过长长的弧线运转在星阵之中,不多时,已经流转过一个星阵周天。六道先天精气交错缠绕在化身星辰的念头之间,渐渐的,竟将紫微和七杀星序近千颗念头连接在一起,而它们也变得诡异多端,随着适才的天音轰出,顿时将束缚着周继君的琴身牢笼破去。
低矮的城墙下,白衣少年望向迎风合掌而立口中吟唱着古老歌谣的青衫男子,眼中浮起冷意,天音法诀亦被他喝出:“咄、破、灭、吇、空、临!”
携着六股先天精气的天音激撞向车大家的古老歌谣,在半空中渲起一道透明的涟漪,圈圈荡开。车大家只觉得心头猛震,耳边回荡起那六只古老的音符,竟将他的歌谣压迫回来,拘囿于周身三步内,任他如何吟唱,古老的歌谣也破不开近在咫尺的古音,始终缭绕在耳边。
前一刻,他还在用琴声将城下的少年拘囿于他的牢笼之中,然而此时,他却陷入那个诡异少年的古音之阵中。积蕴了千万年的天地之音不断地撞击着他的心神,口中吟唱的歌谣声越来越小,渐渐散乱,直到喉咙颤抖,一口鲜血喷出在沥青的墙头洒上一抹刺目惊心的艳红,车大家干张着嘴,再不出半丝声音。
“好水者往往溺死,古来如此。而你就死在你最喜好的音律之中吧,也算是得其所愿了。”
周继君平淡而又冷漠的声音随着天音传出,回荡在车大家耳边,这个名动七州被扬州商会奉为座上宾的男人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望向城下的少年,黯淡的眸子里浮起一缕难以置信。
下一刻,化身于世间奇男子的扬州将七窍流血,从城墙上一头栽了下去,青衫飘荡,划过数十丈的高空,重重地砸在地上,一身风流倜傥和卓尔不群消失殆尽,只余留那图模糊惨然的血肉。
是役,扬州将被斩于青泽府南城墙下。
周继君伸手探出,将那块黯淡无光的天行令吸来,殷红的血迹中,那个偌大的“殁”字触目惊心。
“第六个天行将了,还剩一个便功德圆满了,墨香府……”
周继君扭身朝着墨香府的方向遥遥看去,眼中皆是疲惫之色。这一路走来,愈往后愈是惊险艰难,豫州将的鱼龙斗数,兖州将的妖灵之术,雍州将和炎州将的连环局,以及死于面前的这个扬州将诡谲无比的琴声,无论哪般,只要周继君稍不留神棋差半招,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天行者中多怪杰,而统领一方杀戮的天行将,更是怪杰中的至强者,每一场鏖战都让周继君耗尽全力绞尽脑汁,胜负之数,生死之机,也只在毫厘间。
“最后一个当是幽州将了。天行将中的第一人,又会是怎样……我如今最大的依仗,便是这刚刚掌握些许皮毛的斗数了。再给我十日,不,只要三日,或许就能将这斗数之变与我三道法诀融合,虽不可能至臻境,但我这身实力势必会再提升一大截,即便对上令六将臣服的幽州将也丝毫不惧。可惜…”
周继君低声喃喃着,紧握双拳,眼中闪过决然之色,迈开脚步正要赶往下一城,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传来滔滔不绝的长笑声。
“君公子呵,你还真能杀啊。便连这个唯一能入得了我眼的扬州将,也被你斩杀了,啧啧,真是了不起。”
豪迈洒脱的声音回荡在南城墙下,忽高忽低,似乎刻意隐藏着什么,辨不出方位。
周继君止住脚步,眼中闪出精光,遥视四野,冷喝道,“是谁?”
“哈哈哈,我是你想要去杀的那人,嗯,所谓的幽州将。”
话音落下,周继君瞳孔猛缩,遽然色变。他在灭杀了扬州将后,精气神乃都攀上巅峰,心念之下,周遭一切都毕露无疑,可这幽州将神不知鬼不觉地匿身于此,若非这一出声,周继君恐怕走出南城都毫无察觉。如此幽州将,真是深入骨髓的可怕。
“看来,你早就在这了。却眼睁睁地看着扬州将被我灭杀而不去救援,你还真是冷血无情。”
周继君冷笑一声,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天行令。还差一块便能聚齐七块天行将令,解出其中的奥秘,只是这最后块却在强大莫测的幽州将手中,却是只能智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