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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沧澜细细抚摸额间,只觉那朱砂深深连通体内内元,以一股奇异温暖牵动体内气劲缓缓流动,雄厚却紊乱的气劲便沿清晰脉络理顺清明,比天不知临死授予自己的真气所发的通顺之力更加沉厚,源源不绝。
“莫非是那麒麟髓……”灭沧澜心中一动,转身向立在自己身后的云阡陌行礼道,“多谢前辈相助。”
“我亦是无心插柳。”云阡陌微笑道,“麒麟髓虽然珍奇,但因人功体而异,发挥的效用亦有不同。你能有这般效果,便说明你那功体举世无双,若不好好修炼,成为登天强者,倒是暴殄天物,天地不容了……”
“前辈放心。”灭沧澜双拳一紧,“我正是这么想着,才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
“嗯……”云阡陌素袖轻挥,伸手按住灭沧澜右手经脉,以自身真气感察他的功体,“寒热交融,邪气逼人……难道这是……”
“这寒气是我天生而来,功体却是因缘际会得了一处封印的力量。”灭沧澜言尽于此,暗想还是不能和盘托出,说尽根底,“只是从前修炼不精,体内气劲不能通顺为真正的真气,幸得前辈相助,如今可以好好修炼了。”
“你能无师自通,知道如何修炼么?”云阡陌淡淡挑眉,收回手问道。
“我有天赋法眼,能看清一切。”灭沧澜沉下双眸,确实如此,他那天赋法眼能洞穿自身功体,自成一套天赋之法,无须他人教授,自己最知这奇异功体该如何疏通。只是具体的修炼走向,却不能以天赋之法来洞明。
“你将成魔,还是成圣……”云阡陌似发担忧,灭沧澜的功体邪霸异常,若是一步步修炼成功,那天地间将无人能阻,只是不知天地大劫中寒冰与烈火融于一身的异人,是救赎还是毁灭。
灭沧澜沉吟不语,转身面对泉水中自己的面影幽幽道,“成魔成圣,我心自知。”
“既然如此,我好人做到底。”云阡陌飘然踏步,明明是无风之处却能掀起她雪白衣摆,“无论是救赎,还是毁灭,终究要有人去执掌那天地大劫……便是我错了,助了魔神临世,也无所谓了。”
灭沧澜沉眸凝立,只见云阡陌回手指着天顶上悬挂的万束红果道,“那朱果与麒麟髓一般效用,能辅助麒麟髓的力道疏通功体,助你初步炼成真气。你就在我这里修炼初步招数,涉足江湖方更为保险。”
“多谢前辈。”灭沧澜不由心生感激,虽然他自云阡陌眼中看到的更多是怀念,是她借由自己怀念过去深情,但眼下得到这份助力,已然令自己受益匪浅。蓦然想到一事,乃是关键大事,灭沧澜只觉连番要求似有得寸进尺之嫌,皱皱眉头暗想应该如何说。
“有什么事,直说无妨。”云阡陌拍拍灭沧澜肩膀,一股泉水般沁凉的肌肤柔软之感透入少年体内。
“我想知道我这功体,究竟该如何修炼。”灭沧澜抬头凝目,“眼下我自行修炼,只能将他人传与我的法力炼成,再将体内气劲化成真气。但是这传说中的功体我却没有头绪,还请前辈指点。”
“这个……我无法指点你。”云阡陌摇头道,“我不问世事已久,对天地大劫中将要降世的异人功体也不甚了解。不过天下奇人极多,自然有可以指点你的人……只是你这功体,修炼必将极为艰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