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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漫长的十几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几位主治医生一脸疲惫地率先走了出来。
曾妈妈激动地堵住他们，紧张的问，“我儿子怎么样？怎么样？”
何睿也紧张地冲了过去，直接问被他请过来主刀的院长，“我朋友他怎么样？”
院长脸色并不轻松，口气凝重，“外伤并无大碍，严重的是头部受到重创导致颅内大量出血，我们做了开颅手术处理，病人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至于结果如何，我们也不敢确定。”
“不敢确定是什么意思？”曾妈妈有些情绪失控地抓住院长的白大褂哭叫叫起来，她的儿子，她唯一优秀的儿子决不能出事，决不能出事啊。
“就是有可能病人明天就会清醒过来，或者一个星期之后醒过来，或者更久，也有可能醒过来之后变成另外的一个人。”院长看病人家长情绪实在不稳，只委婉地挑一些容易接受的词语。
何睿随后偷偷又去问情况最糟会是怎样？又问变成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变成植物人，或者醒来后变成一个傻子，胡言乱语完全失忆，失明，总之，会产生神经上的问题。”
一席话，说的何睿心都凉了。
何睿陪着曾妈妈在曾浩然的床边守了整整一夜，中途本想去看一下慕洛洛，但又觉得时间太晚没有去，而且他还犹豫着该不该告诉慕洛洛，曾浩然为了找她而出车祸的事，又顾忌着她的身体，想来想去，终究还是下不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