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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人就是延晟,心里有了一种猛烈撞击的感觉。因为我对这个人还是一种懵懂期待的时候,他就以这种方式与我见面了。虽然我知道他,但他并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也许我对于他,只是一个他没有管辖到的一个新人。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对你说话了。”说完,我回头看着子夜的脸色,看看有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发生改变。
“他会是将来破灵界的主人,也或许不是。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什么不一样的人,他心里想的只是在他的能力内,管理好破灵界。他对于我们这种手里握着兵权的人,是永远不会放心的。如果他当了新界主,他会把这里管理好的。也许,他永远都不会是。”
“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我对于那句“也许”感到很奇怪,就像是子夜会知道事情结局一样。
子夜听了,想了想,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因为谁都不知道事情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破灵界,又或是整个玄界,以后的样子,谁又能说得准。”
她的解释始终是不能让我追究到底的心放下,因为子夜在我的心里,终究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子夜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我看着子夜的样子好像是不想让我知道些什么,于是我也不再继续最问下去。但我还是无法结束我的联想,子夜好像是很希望延晟可以成为新的界主,但又好像是认为他不可能。我真的是很想知道子夜到底在想些什么。
子夜看着我的样子,以为我还在想着她为什么会知道结局,许是怕我多想,她赶紧扯开话题,说:“记住,从今天起,你就要来我们这里成为将军了。你要是时刻刻的记住,你现在的这个地位,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而你却在没付出什么的情况下,就已经站在了这里。如果你并没有让那些人心服口服的话,那么你对于他们就是不公平的,甚至对于整个破灵界都是危险的。”
“有那么严重吗?我可不见得破灵界会因为我而危险。”
子夜说:“那是因为你主要负责的是军事,我们是否会打胜仗,就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打了败仗,那么这一块领域就会成为敌方的领域,你觉得这个责任是你可以负责的吗?如果所有的战士都像你这样无能,当然我只是个比喻,那我们整个破灵界就要瓦解了。我们只能成为别国的奴隶了。”
我的心情被子夜这种夸张的说法变得不在明朗了。我想我真的不可以成为这里的罪人啊。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看着我们这里不是人才辈出吗?”
“那好,我举一个比喻。正好你们的关允域,不久前就无了首领,连一个人都没有。像这样一个地方,一定是别的界想要占领的。于是,界主就派你去镇守或是争夺,一时没有人支援你,你一个不小心,让别人攻打了进来。那么关允域自此就成了别人的领地。再则,关允域是离祁咻域最近的地带,即使是属于边疆,但一旦它被拿下,那么这个江山可就要变姓了。”
子夜用与我相近的比喻一说,我倒是心领神会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子夜冷眼看着我说,“当然是赶紧把你不会的统统补过来。”
就在这样的对话间,我和子夜已经离开了禁域,我们通过来时的路,进入到子夜的空楼里。空楼静的就像一座真正的空楼,子夜最开始说的一点都没错,虽然这里不断有人群流动,但他们就像是说好的一样,统统不发出任何声响。这样的样子,让我这个适应了喧闹的人十分不适应。如果我在这里戴上一辈子的话,我一定会疯的,更何况我还是在子夜的身边,那我一定是连喘息都是不允许的。
“其实整个祁咻域都是很小的,比你们那个关允域还要小。其实关允域还是很大的,只不过山很多,真正适合人居住的只有那么芝麻大的地方。而我们祁咻域是比任何域都要小很多的,因为小才适合管理大局。可以住在这里的,都是不一般的人。你不要看着路上的那些人很普通,那些人全都是大有来头。”子夜一边走,一遍向我介绍有关祁咻域的事情。
“那你们这里是靠什么生活的?毕竟你们这里都是军事化的东西,完全就不适合种地耕作什么的,你们会不会饿死在这里啊?”
子夜停了下来,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新生物一样,我知道,我的话让她感到很幼稚,她会想这个问题还不需要被问出来的。
果然,子夜就是这么想的,她说:“难道我们就不可以使用其他地方传送来的食物吗?在这里,你浅薄的知识面不是要用靠不断地问问题来解决的,要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有事情要去做的。之类的事,只能通过你的观察和看书去了解。我看你实在是有补习常识的必要了,这里的四楼是用于藏书的,有时间的话就去里面呆着。”
我低下头,不再去接子夜的话了。就在我跟着子夜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就已经到了子夜的房间了。我看着这间装饰比不上任何人的屋子,突然感觉到子夜的世界究竟是多么的不正常,她已经少了任何休息的想法了。子夜的桌子上放着的,只有工作需要的文案,其余的东西,什么也没有。
这里只有装着整整齐齐文案的樟木桌子和柜子,就连那些用来衬托地位和面子的东西都没有。再看看墙壁,墙壁上除了张贴着战略图外,也是空无一物,露出的全是不是很白的墙壁。正对着门的子夜的桌子,只有文房必要的用具,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枣红色的玛瑙杯。这个玛瑙杯做工精良,一看就是出自官家,连上面雕着的忍冬都是栩栩如生。
“没想到你竟然在这么简陋的屋子里工作,还真是你的风格。”我趁机对子夜说。
子夜看着她的桌子,接话说:“其实房间里根本就没必要放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东西,毕竟这里是工作的地方,而不是自己的家里。”
我走了过去,做出是在参观的样子,实则是去看那只杯子。我把它拿在手中,左右看看,说:“还真不错,不像是你的风格。”
子夜看着我的手,说:“也没什么,南疆的贡品,界主赐给了我而已。其实是一对的,另一个送人了。”
“你竟用赐给你的杯子喝茶,还送人?如果是我,早就供起来了。”
“杯子再好,意义再重大,总归是喝茶用的,放着岂不是暴殄天物。况且自己又用不了两个杯子。”
“也是。”我折服于子夜的观念。
我看着这里很简单的布置,却可以在这里感觉出一种很威严的气氛。子夜是这里的主人,她的地位是很高的。而且子夜还是界主的心腹,凭借子夜的关系网,她是没有可能就在这么简单的地方工作。仅从子夜的简单让我觉得子夜肯定是在对工作很倾心的,更不要说通过一摞摞的文案来证明了。
等我看完这里的布置,子夜把我拉到了隔壁的一间空屋子。
这间屋子甚至比子夜的房间还要简单,以至于说是简陋都不为过。这里只有一张桌子,正对着门,桌子的旁边连一张椅子都没有。我指着这个没有椅子的桌子,问子夜:“我可以知道我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工作吗?”
子夜看着我指着的方向,明白了我是说这里没椅子。于是,她说:“这个你给七朔说一下吧,这里本来就是一间没人的房间,本是用来装我平时需要的文案的。如果这里是好好的什么都有,那还还真是奇怪了呢。”
“七朔?七朔是谁?不会有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