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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点点头,“行,既然王叔和苗婶儿都说了,那我也放心了,你们也准备着,我也准备着,等到挑好了日子,就成亲。”
“哎!”苗丽喜滋滋的,“这可是件大喜事儿,柱子爹,咱是不是得去买些东西回来,准备办酒席啊。”
王青山连连点头,苗丽又道:“我也得去买些首饰给如月,当做是见面礼呢。”
夏蝉笑着听着几人说着,好一会儿,等到商议的差不多了,夏蝉才起身告别,回了家。
进了家门,夏妞儿就蹦蹦跳跳的上前,站在夏蝉身前道:“姐姐,苗婶儿咋说啊?”
如月坐在厨房里择菜,听见夏蝉回来,也急忙支楞起了耳朵听着。
夏蝉瞧见了如月的身影,大声笑着道:“当然是答应啦,而且苗婶儿还说,要摆一面流水席,还要八抬大轿呢,这明儿便去买首饰去了呢。”
夏妞儿开心的很,急忙跑到厨房里,拉着如月的手道:“如月,你不用担心了,我就说嘛,苗婶儿和王叔都特别喜欢你。”
夏蝉走了过去,站在如月身后,“如月,别担心了,刚才苗婶儿说,能娶到你这个媳妇,是他们老王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如月一愣,转头看着夏蝉,脸红紧张,“小姐,真的吗?”
夏蝉轻笑,“我还能骗你不成?”
如月心里开心,起身低着头去了外面,“奴婢去倒了脏水。”
夏妞儿笑着,“如月害羞了呢。”
夏蝉轻笑几声,“我进去看会儿书,你在院子里陪如月说说,别让她瞎担心了。”
夏妞儿笑着点头,“好嘞。”
夏蝉进了屋子去,夏妞儿则急忙跑到了院墙后面,拿了杵在那里的一根树枝子来,跑到了角落里的土地里,开始写。
她觉得,写字有种魔力,虽然她现在也只是会写自己的名字这两个字,可是还是逮到空就开始写,一遍遍的乐此不疲。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夏妹妹?”
夏妞儿转头,就看见了身后站着的林宿,夏妞儿一愣,急忙站起身子来,“林哥哥,你怎么来了?”
林宿笑着,“我来找宝儿一起背书的,刚进门,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蹲着,我就来看看你了。”
夏妞儿笑着,林宿道:“夏妹妹,你这干嘛呢?”
夏妞儿轻笑,“我姐姐教了我写自己的名字,林哥哥,你看看我写的对不对?”
林宿探过头去定睛一看,道:“写的真的很不错,不像是刚刚学写字的人。”
夏妞儿十分开心,又拿着棍子把沙子拨乱,然后准备重写一遍。
林宿上前,道:“夏妹妹,不如我再教你两个字吧。”
夏妞儿眼神发亮,“好啊好啊,林哥哥,你写。”
说着,将手里的树枝子交给了林宿。
林宿接了过来,拿着在手里,在沙子地上写了两个字,‘林宿’
写好了,林宿将树枝递给夏妞儿,“夏妹妹,你先写这两个字,写好了我再来看。”
夏妞儿笑着点头,“好。”
等到林宿进了屋子,夏妞儿才认认真真的练习起来,写了好几遍,也能记牢了笔画了,夏妞儿却忘了问林宿,这俩字是什么字。
回了屋子去的时候,得知林宿已经走了,夏妞儿挺失望的,眼巴巴的看了看门口,没有作声。
夏蝉正出门倒茶,瞧见了夏妞儿这魂不守舍的样子,笑着道:“妞儿,你这是咋了?大门口有谁啊?让你这么巴巴的看……我也看看去……看看是谁勾了我们家小妞儿的魂儿啊……”
夏妞儿脸色一红,“姐,我才没有……”
葛氏轻笑,“找林宿的吧……林宿刚才走了,你找他干啥?”
夏妞儿急忙摇头,“没啥,我就是想问他一件事儿……”
夏蝉灌了热水,道:“啥事儿啊?刚才在这儿的时候你不知道问,现在人家走了你又巴巴的瞧着,要是要紧的事儿,就去宿儿家找他去。”
夏妞儿急忙摇头,“不用不用……就是刚才林哥哥教了我两个字,我学会写了,可我忘了问他,这俩字儿是什么意思。”
夏蝉好奇,捧着茶壶道:“哪两个字儿啊?”
夏妞儿急忙沾了水,在桌子上写了一遍。
夏蝉一看,笑着道:“林宿?”
夏妞儿好奇,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夏蝉笑着道:“这俩字就是林宿啊,看来宿儿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了呢。”
夏妞儿看了看桌上未干的水渍,轻笑道:“原来这就是林哥哥的名字啊。”
夏蝉点头,抱着茶壶回了书房。
玉自珩站在书桌后,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执笔,正在深深浅浅的描画着什么,夏蝉没在意,拿着书接着看。
好一会儿,夏蝉才抬头,“十三,你画什么呢?”
玉自珩浅笑,“画美人儿呢……”
夏蝉撇嘴,“什么美人儿啊?”
玉自珩微微翘起嘴角,“前天回来,在台子上看你比赛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一个美人儿,如花似玉,我见犹怜,今儿个闲来无事,便想画了出来,装裱完后挂于卧室之中,日日得见,方可接相思之情。”
夏蝉一愣,急忙抬头看向玏玉自珩。
玉自珩轻笑,“怎么?吃醋啊?”
夏蝉不知怎的,心头却是一慌,她真的是慌了。
一种像是针扎一样的疼迅速的从心口处开始蔓延,纵使她觉得玉自珩肯定是在开玩笑,可是却也被此刻自己大脑反映出来的情绪给伤到了,眼眶一酸,觉得整个人都难受了起来。
玉自珩半晌没听到夏蝉有反应,描完了最后一笔,才放下笔笑着道:“怎么了?”
夏蝉摇摇头,盯着手里的书,玉自珩这才感觉出了不对劲。
大跨步上前,玉自珩弯下腰,就看见了夏蝉泪流满面的脸。
玉自珩一愣,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缩了一下,急忙上前抱住了她的身子,“小知了……别哭,别哭啊……我跟你开玩笑的……”
夏蝉点头,“我知道……只是我有点太矫情,有些忍不住罢了……”
玉自珩难受的很,拉着夏蝉走到书桌旁,道:“小知了,你看……”
夏蝉擦擦眼泪往桌上看去,那桌上铺着一张宣纸,纸上梅花落满天,那红粉色的花雨之中,一妙龄少女素衣淡妆,纤纤素手旁,放着一盘玲珑剔透的红豆包,少女只露出半边侧颜,却仍能看出其容颜姣好,脸色微微带着红晕。
夏蝉知道,这画中之人正是自己。
玉自珩轻笑,低头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小知了,我逗你的,遇见你之前,我不知这世上女子有何不同,只觉得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遇见你之后,我才惊觉这世上竟有如此不同之人,小知了,你便是那个对我来说的不同之人,自认识你,任凭他旁人再缤纷繁丽,在我的眼里心里,也只有你一个。”
夏蝉微微抿唇,道:“你画的……还挺好看的,我没有这么漂亮……”
她说着,伸手擦去了画上的一点灰尘,小心而仔细。
玉自珩从身后抱住她,弯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低声道:“自然有这么美……”
说着,让夏蝉拿住毛笔,然后自己握住她的手,蘸了蘸那砚台里的黑墨,道:“我知道你才情不俗,不知这幅画,你可有好诗相配?”
夏蝉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摇头道:“没有……”
玉自珩轻笑,低沉的笑声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夏蝉红了脸。
他的手握着她的,慢慢的移到了画上的空白处,然后落笔,一字一句的写。
“忆昔花间相见后,只凭纤手,暗抛红豆。”
他一边写,一边念,夏蝉抿唇,只觉得这一字一句,美到了骨子里去。
夏蝉看着,道:“你常说自己的学问都已经还给夫子,世人也说战神将军只懂打仗不谙学问,这么一看,他们竟是都错了。”
他的才情,并不差,且,不输给一般人。
玉自珩轻笑,扔了毛笔,抱着夏蝉坐在椅子上,笑道:“世人如何说,与我何干?悠悠之口,岂是我想改变就改变的呢?”
夏蝉转头看着玉自珩,半晌才笑道:“十三,我竟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份心胸呢。”
玉自珩笑笑,“看的多了,便也看的淡了。”
夏蝉点头,赞许道:“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这份洒脱,可不是一般人能练就的。”
玉自珩笑着,低头道:“怎么样,小知了,是不是又对我的爱加了几分?”
夏蝉皱眉,“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找爷爷了。”
玉自珩摇头,“干嘛找爷爷啊,我还要跟你一起吃晚饭。”
夏蝉无奈,“那吃完晚饭回去喽?”
玉自珩点头。
夏蝉道:“十三,爷爷一个人很孤单的,你有时间就多陪陪他好了。”
玉自珩撇嘴,“爷爷可是想我能来多陪陪你呢……毕竟,爷爷想抱孙子了……”
夏蝉一下子红了脸,“我不管,你跟爷爷解释这事儿……”
玉自珩轻笑,“我可不会解释……我只怕啊,越解释越糟糕,到时候爷爷更加会误解的……”
夏蝉皱眉,“玉十三!”
玉自珩低声的笑,低头看着她,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小知了,你怕什么?不管多大的风雨,还有我呢……”
他说着,缓缓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夏蝉一愣,玉自珩却道:“闭上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的闭上了。
绵长的一吻结束,夏蝉抬头,触及他腹黑如妖孽般的眼神,才发觉自己又在不知不觉间又被他给带了进去。
“玉十三,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
玉自珩轻笑,抱着她的身子摇啊摇,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笑着道:“知道啊,跟我这样的……”
夏蝉忍不住笑了,“你还真好意思啊……”
玉自珩抿唇,低头去亲她的脸颊,软软的触感,让他心里十分的柔软。
“小知了……”
“嗯。”
“以后嫁去了我家,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夏蝉轻笑,“现在不也是每天都在一起吗?那以后你想要怎么在一起?”
玉自珩眨眨眼睛,凑在夏蝉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惹得夏蝉一下子红了脸。
伸手捶了他一下,夏蝉道:“你莫不是脑子里整天装的就是这个?”
玉自珩抿唇,佯装叹气的样子道:“你以为我想吗?可是一看到你,这脑子不由自主的就……”
夏蝉被气笑了,起身去炉子里添炭火,道:“明天我带如月去镇子上买东西,顺便置办点年货什么的,你跟我们一起,去定州镖局,把这东西给三姐送去。”
玉自珩笑着点头,“行,不过你可得做好点准备。”
夏蝉一愣,“什么准备?”
玉自珩道:“那莫家镖局的当家的,正是我二姐夫。”
夏蝉一愣,“二姐夫?你二姐在定州?”
玉自珩点点头。
夏蝉来了兴趣,道:“你二姐嫁的是镖局的当家的?你爹娘也答应?”
玉自珩轻笑,“怎么可能会答应呢,只是当时我二姐下定了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其实我爹娘也并不是瞧不上门第之差,只是这莫家,实在是不行。”
夏蝉疑惑,“怎么?莫非这莫家跟你们玉家有仇?”
玉自珩轻笑,“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没有仇怨,我二姐夫倒是个不错的人,能干,勤快,忠厚,对我二姐也好,只是一开始两人要成亲的时候,我二姐的婆婆,非要我们家出一千两的嫁妆,要不然不娶,我爹娘对此十分愤怒,并不是因为一千两银子的问题,而是他们的态度问题。”
夏蝉点头,“的确,就算是给了这一千两,你二姐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的,这婆婆也太刻薄了一些。”
玉自珩点头,“只是我二姐当时特别坚定,最后竟是与我二姐夫私自定了终身,不惜与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嫁过去,最后,爹娘迫不得已,只得放任她。”
夏蝉忧心,“那你们几个姐姐,与二姐的关系好吗?”
玉自珩摇头,“大姐和三姐都是不赞同二姐的,所以大姐就算是隔的二姐这么近,也从未去看过,其他几个姐姐倒还好,会偷着去看,但不敢让爹娘和大姐三姐知道。”
夏蝉叹口气,“十三,你有没有去看过二姐,她过得如何?”
玉自珩笑着,眨眨眼睛道:“还好,虽然婆婆仍然刻薄,可我二姐夫很疼她,一直护着她,也未曾找小妾或者通房什么的,二姐成亲是几个姐姐里最早的,现在大儿子都五岁了,小女儿也四岁了,一家人生活的十分幸福。”
夏蝉点点头,“幸好二姐夫的心还在,不过,即使是这样,二姐的生活肯定也是没那么顺风顺水的。”
玉自珩摇摇头,“我无从得知,每次我要多问几句,二姐便悉数闪躲,不肯多讲一句。”
夏蝉点点头,“想必是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讲出来吧。”
玉自珩点点头,眉头紧锁,“我也是……十分的担心二姐。”
夏蝉点头,这女子嫁了出去,若在夫家没有了娘家做后盾,是很容易被欺负的。
夏蝉伸手攥着玉自珩的手,道:“十三,我们明天去一趟,顺便也可以看看二姐。”
玉自珩点点头。
傍晚,送走了玉自珩,夏蝉有些心思颇多的回了家,夏妞儿跟葛氏在炕上坐着,拿着剪刀剪窗花,夏蝉坐在炕边上,瞧着这红红的喜庆的窗花,夏蝉道:“娘,你手可真巧,这窗花剪的,比外面集市上卖的还好看。”
葛氏笑着,“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好像拿起剪子来就会剪了。”
夏蝉轻笑,拿着葛氏剪出来的在手里看,道:“这是双福字儿呢,真好看。”
夏妞儿拿着自己刚剪完的抖落出来,道:“姐姐,你看妞儿剪的好不好看?”
夏蝉接了过来看了看,道:“呀?妞儿咋剪的也这么好看呢?这是个……”
夏妞儿笑着,“是妞儿照着姐姐裙子上的花儿剪的。”
夏蝉低头一看,还真有点像,夏蝉笑着,“好看好看。”
葛氏道:“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儿,等我多剪一些,回头你拿去分了分,这不正是如月和柱子的喜事儿嘛,我在多剪一些双喜字儿,鸳鸯啥的,留着给他们贴。”
夏妞儿开心了,“太好了太好了,娘,妞儿也要学。”
葛氏笑着,“好,你瞧着娘怎么剪……”
夏蝉看着两人剪纸,道:“明儿我一早上就走,还要去一趟定州,把东西给三姐送去。”
葛氏听了,道:“不是说在京城里吗?”
夏蝉点头,“十三说,定州有镖局,押送能快些,而且安全,我想着明儿再去置办点年货,还有这过年了该准备些东西串门啊,买一些点心什么的。”
葛氏点头,“过年了啊,是要准备不少东西。”
夏蝉点点头,然后去书房里拿了个空白的小册子出来,又拿来毛笔,趴在炕上道:“娘,你帮我想想,都要买些啥,我先记下来,免得明天去了万一漏了哪一样。”
夏妞儿一听,急忙道:“要买黄米,做黄米糕,红枣就不用买了,咱们家还有不少呢。”
夏蝉点头,一笔一划的写上,一旁的夏宝儿道:“姐姐,还要买鞭炮呢,还有摆贡品的香纸。”
夏蝉点点头,脑袋里搜索了一下这具身子里的记忆,以前过年的时候,家里根本没有钱买贡品,也没有族谱可以贡,所以每年都是在院子里随便摆点便作罢。
葛氏道:“咱们现在已经分家了,也不用买族谱回来贡,就还在在院子里摆一桌,拜一拜老天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