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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感人肺腑的对话听得王处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已经低泣的韩小莹道:“你们要不要这么煽情?”
“师父,他们今天帮过我,我看他们不全是坏人,师父你别杀他们,打他们一顿然后放了他们好么?”一直在不远处旁观的小郭靖,似乎被几人表露出的兄弟义气、豪杰气质感染,跑向王处仁求情道。
“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不是坏人?”对于小郭靖的态度转变,王处仁大为好奇,莫不是他们两者间天生有师徒缘分。
小郭靖呆愣愣地答道:“师父,我妈妈说的,坏人都是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人,他们为了活命没什么事不肯做的,这几位怪叔叔不像我妈妈说得坏人。”
王处仁左手一拍额头,手掌下移遮住自己整个眉眼,重重捏了捏皱起的眉头,他对小郭靖想问题的方式真心无奈,居然挺合这几个废材的路子,当下兴致寥寥,想道:“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算了,这个笨徒弟以后还要这几个废材教,我跟他们扯一起浪费时间干嘛,真是闲得有病了。”
于是王处仁意兴阑珊的假意问小郭靖道:“你如果愿意拜他们做师父,我就放了他们,你不愿意我就解决他们,你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
小郭靖一怔,想不明白王处仁的问话是什么意思,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见师父一脸淡然神态不显,小郭靖扭头看向面色各异的数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哼,恶贼,你又要耍什么花招,你以为你跟这小畜生唱出戏就能骗过我们,做梦!”柯镇恶略一迟疑,便开口怒叱。
与王处仁面对面的韩小莹,看他神色丝毫不像作伪,立马收住抽噎,温言道:“孩子,我跟你说过,我们是你爹爹朋友的朋友,我们受他之托,特意来寻你教你武艺的,我们会授你本事,让你长大后杀大仇人段天德报仇,姐姐知道你是好孩子,其他叔叔现在只是错怪你了,你肯拜我们为师么?”
“七妹,你还信那恶贼的鬼话。”韩宝驹不满道:“这小畜生有了武功厉害的恶贼师傅,哪会看得上咱们江南七怪的微末功夫,再说以他的低劣人品,如何配做咱们江南七怪的徒弟,哼,忠良之后,好一个忠良之后!”
小郭靖越想越相信自己的判断,旋即不顾柯韩两人对自己的无端谩骂,在王处仁身前一跪而下,道:“师父,我愿意拜他们做师父,你放了他们吧!”
王处仁根本没给小郭靖太多的选择余地,为得就是使他做这样的抉择,眼见目的达到,王处仁懒懒地应了一句:“那你去拜师吧!”
心中有怨念,韩宝驹看什么都不是滋味,他怪声喝倒彩道:“好戏,还真像那么回事,大贼小贼继续唱!”
听他这么一提,王处仁记起双方还有误会未解除,光小郭靖肯拜师没用,江南七怪如今反而不愿收小郭靖做徒弟。
为了避免笨徒弟以后拖累自己,王处仁只得耐着性子,老神在在地道:“你们能接丘处机的赌约来找人,难道我不能受其他人的委托找郭杨两家后人?我可以告诉你们,另一个孩子杨康,丘处机已经找到了,他在金国王府,现在叫完颜康,是金国小王爷,因为包氏在六年前改嫁给了一个金国王子,你们说他们母子算不算汉奸!你们将来是不是应该把他们两个连着丘处机一起杀了?”
说完王处仁懒得关注众怪的反应,这么说江南七怪还不收,那他也没办法了,他随即放开怀中的韩小莹,松了她的穴道,紧接着步履连动,快速点开其余六怪的穴道,未等清醒的江南四怪从不敢置信中回神,王处仁的背影已经远去。
小郭靖见王处仁一言不发离去,明不白自己做得对错,心中惴惴不安,左腿欲追,右腿却像是要留,整个人一片茫然,痴傻傻地站着,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尽管查看后发现其余三兄弟都只是受了些小伤,稍做调息便可恢复伤势,但韩宝驹依然四下警惕,他面有疑虑地问道:“大哥,恶贼是不是要玩追杀俘虏的把戏,不然怎么轻易就把我们放了?”
韩小莹忍不住反驳道:“三哥,人家都放了我们兄妹了,你还瞎想,他肯定不是恶人,我们先动得手,可他反击时对我们兄妹重手都没一下,他武功那么好哪要做什么汉奸,肯定是我们一开始就误会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