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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受贿的有几个是有骨气的家伙?从接过第一笔钱开始,他们已经没资格要那张脸了。牛主任如果这份胆气和见识,根本就不会收黑钱!你又没有把他逼到绝路上去,他有家有口有子女,还有百万身家。牛主任既然敢收钱,就不会有胆子闹到鱼死网破,他知道权衡利弊,自己会珍惜的,用不着你替他想后路。”
吴瞻铭再没说话,祝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后悔: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吴助理,不会也开始收钱了吧?
“医院安排我出差,到湖北,也许要三天。”
祝童直到晚上下班时,才对叶儿说这个消息。
今天苏娟休班,两人在苏杭人家吃过晚饭,饮茶听琴消磨过一段时间,祝童开车送叶儿回家,在苏娟家楼下才告诉她。
“真的啊。”叶儿吃惊的看祝童;“怎么不早说?舍不得你走啊。”
“只是三天,去开个新药鉴定会,通知的比较急;刚才看你那么开心,就怕你舍不得啊。”
祝童身手刮一下叶儿的鼻子,被人牵挂的滋味很好。
“车票买好了?几点的车?”
“做飞机,上午九点,中午就到了。药厂在湖北,是办公室订的票。”祝童的飞机票其实是药厂在上海的经销商订的。吴助理一说李主任要去参加鉴定会,那家公司的老板飞快的就把票送到,围绕着海洋医院的生意人都明了,这个不显山水的李主任,是招惹不起的厉害家伙。
他虽然不开处方卖药,科室负责的是纯技术,如果得罪了他,在院长或助理主任们耳边说句话,海洋医院的生意就算做到头了。
叶儿还是不放心;“今天不回去了,还要给你收拾行李。这就给姐姐打电话。”
叶儿掏出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对着苏娟又是撒娇又是撒泼,总算得到允许。
放下电话,高兴的叫一声:“好了,我们快回家。”
那边,祝童的电话又响了,他在开车,叶儿拿起来,歪头看看祝童:“有没有秘密?”
“有。呵呵,也许是个美女啊。”
“那我就接了。”
说着,叶儿把电话递到祝童耳边,笑看他的表情。
“我喝醉了,来陪我一会儿好吗?”
是梅兰亭,祝童皱皱眉头:“叶儿听吧,是梅小姐,她喝醉了,找我去为她解围。”
梅兰亭知道叶儿在,不管真醉假醉,也只有装醉,还要装成大醉。
于是,这个夜晚两人又到酒吧把梅兰亭从一个帅哥身边拉出来,送回家;两人忙到后半夜才回到紫金豪苑。
那个帅哥真的很帅,浑身上下都是艺术;他自己说是兰亭画廊的签约画家;想来,勾引漂亮的女老板也是艺术的一部分。
第二天正午十点半,祝童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武汉天河机场,奥兰生物制药公司的接待人员早举着牌子等在通道旁。
上面写着:上海海洋医院李主任。
祝童走冲着牌子走过去,面含微笑。
但是,举牌子的年轻小姐似乎没看到他,还焦急的看向通道中的人流。
“我就是李想。”祝童掏出名片、工作证、邀请函。
“对不起,李主任,对不起,我还以为……。”
“没关系。”祝童笑笑,任凭他结过自己的背包,他很理解对方。
能在医院混到主任的,至少也是博士学位或者年龄够大;读完医学博士的人至少也要三十多;年轻的小姐一定以为海洋医院的主任最少也是个半老头子了,祝童这么年轻,一看就没份量。
也许,奥兰生物制药在上海的经销商没介绍清楚,自己是网络信息中心的主任,不是正经的专业科室主任。但是年轻的小姐看到祝童,眼睛里分明有如释重负的神情。
奥兰生物制药在鄂西北,距离武汉还有二百多公里,离祝童真正的目的地河南南阳一百多公里;老骗子介绍的玉夫人,就隐身南阳附近的玉器之乡——独山。
派来接待的女孩虽然年轻,人却很漂亮,车也是好车,宝马。
“李主任,您看是在武汉先休息一下,吃顿饭;还是直接到公司去?”
宝马开出机场,驶上高速公路,年轻的小姐问。她太年轻了,也许有些慌乱,一直没做自我介绍。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去公司吧,时间紧,你们也忙,我能理解。”
对于这样的冒失鬼,祝童是懒得套近乎的;拿出手机给叶儿和吴助理打个电话报平安,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调养蝶神。
到公司至少也要下午一点,就是出于礼貌,她也要安排客人在武汉吃顿饭,根本就不应该征询客人的意见。
祝童不喜欢坐飞机,因为乘坐飞机不可避免的要登记身份证。
过去的日子里,小骗子一直在很小心的隐藏,避免一切出纰漏的可能,选择交通工具多是汽车;火车是第二选择,飞机几乎就是无奈的选择。
现在不同,他的身份证是上海公安局新核发的,有正经合法的来处,身份也是堂堂大医院主任,对乘坐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是,飞机升空后才发现,蝶神竟然晕机。
整个空中旅行中,蝶神一直晕乎乎的,有几次竟然头冲下;连带着,祝童也头脑发胀,直到飞机落地,蝶神还没恢复正常,两只翅膀煽动也不协调,一副的歪歪斜斜鬼样子。
宝马车奔驰在江汉平原上,道路还算不错,全程高速;中午一点二十分,汽车进入襄樊市,停在市郊一家幽静的度假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