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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王天表现的很警觉,多次突然换车、横穿马路、前门进后门出之类的手段层出不穷。无奈他身上被祝童种有紫蝶,耍的花招没有任何意义。
祝童让江小鱼关注的并非猴子,而是王文远。他准备等王文远来后先看看情况,谈不拢就带着叶儿远走高飞;如果王文远以某些东西要挟的,就只能让他消失了。
下午四点,祝童坐上了黄海的车。
这次见面是祝童要求的,王向帧虽然有点意外,还是答应了。
黄海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祝童估计,他应该听到些风声了,就说:“黄处有心事?”
“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黄海盯着前面道;“你不该这个时候来。”
“奇怪了,我该什么时候来?”祝童心里别扭,语气里不禁带出了情绪。
“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黄海连忙解释;“首长来此处上任快一年了,很多关系还没有捋顺……”
“黄警官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翁婿的大好前程。该不该来,我很清楚。”祝童冷笑两声,再也不说话了。
不是为了帮王向帧,他何苦去得罪那尊佛?不是因为王向帧硬将他塞进福华造船的漩涡,他应该还在海洋医院舒舒服服的做网络信息中心的主任。有大把的时间陪在叶儿身边,如果没有如此多的是非,谁会去管他带着什么面具?
黄海连连道歉,祝童只是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他急得出了身汗,干脆把车停到路边,板着祝童的肩膀。
“神医啊,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这件事,首长还不知道。上次你走后,张伟请我托朋友去打听邢处在半什么案子。没想到,不只王文远在邢处那里,李处也在。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知道,他们办的案子,外人是无权过问的。不过,我还是通过父亲打听到了一些东西。邢处他们在山东遇到了点麻烦,好像是有个嫌疑人自杀了。”
“谁自杀了?”祝童不由得精神一震。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邢处和王文远正在北京接受调查。听说,出事时,嫌犯正在接受询问。”
“正在接受询问……”祝童默默地重复着。
他有七成的把握断定,自杀的应该是猴子。戴毛子不知道祝童的身份,彼此也没见过面,知道的并不算多,没有自杀的理由。猴子就不一样了,他可算是半个江湖中人,很清楚得罪祝童……哦……猴子应该是怕江小鱼。那家伙,最近杀的人太多了,可算是凶名远著;猴子怕江小鱼报复他的家人。
以他那副病怏怏的身子骨,一心求死的话……
如果猴子死了,那么,王文远手里最重要的一张牌就等于废了。
可是,真的有人自杀吗?想到王文远,祝童又感觉不能高兴得太早。他们曾两次交手,一次合作;第一次交手祝童可算是败在王文远手里了,第二次吃瘪的是王文远;经过那次算不得愉快的合作,彼此的了解更深了。
王文远一心想至祝童与死地,故意放出烟幕,以迷惑祝童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走吧,首长等着呢。”
黄海继续开车,穿过市区,进入郊外一座不起眼的老式大门。
没有高大的浮雕门柱,没有华丽的铁艺大门,唯一令人瞩目的门口那个持枪的武警,对外宣示此处的尊严。
五月,上海已是初夏,西部还沉浸在春的氛围中不可自拔。
门内的世界与可用别有洞天来形容,花团锦簇绿荫环抱,十几所披着爬山虎等藤蔓植物的别墅样建筑宛若天生,如从土里内慢慢生长出来一般。别墅周围多是高大的树林,其间点缀着潺潺流水、砖石小径以及木质凉亭。
路到尽头,突兀一弯湖水映入眼帘。
湖水清亮,一排垂杨柳参差地生长在岸边,柔长的枝条刚披上绿衣,垂落在湖面上轻轻地摆动,点出朵朵水纹。
王向帧与蝶姨正坐在湖畔凉亭里说话。
优裕的生活与舒适的心境将蝶姨将养的恬淡丰润,黑黑秀发随意綄于脑后,她垂头倾听着夫君的低语,指尖掐几朵蝴蝶兰微笑。
祝童与黄海下车过去,相互问候后,黄海与蝶姨就很自然的回避了。
祝童听到蝶姨让黄海给朵花打电话,晚上回来吃饭,黄海不置可否的样子。
“他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祝童问。
“朵花有点任性,正好你来了,劝劝她。朵花对我和你蝶姨的话都听不进去,最佩服你这个大哥了。”王向帧捏着蝶姨留下的蝴蝶兰,略显无奈地说。
“试试吧,我的话也不一定管用。她最近……”
最近一年,祝童与朵花没见过几次面,更别提坐下来闲聊的了。
朵花并没有放弃凤凰清谈、这个由祝童建立起来的栏目;虽然开始的时期火爆过几天,后来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样子。如今的凤凰清谈属于凤凰基金名下的一个宣传机构,朵花身兼制片、导演、主持三大要职,廖风可算是凤凰清谈的常住嘉宾与总策划。
祝童没想到的是,问题就出在廖风身上。这个去年因参与了与李正勋和雷曼参议员对话而声名鹊起的年轻学者,已然是东南学界风云人物。连续出版了三本书,职称也从副教授升为教授。
廖风也算是个有内秀的学者,凤凰清谈在他的策划下,推出了几档颇有影响的节目,虽然依旧从对失学女童的关爱入手,但内容却宽泛了很多,不再局限在农村和山区,将凤凰基金的推上了更高的层次。尤其是上月那期对寄居在城市的失学女童的调查,引起了多方面的关注。凤凰基金,也收到了多笔巨额的善款。
因为工作关系,朵花最近一年与廖风走的很近。于是乎,有些传言就开始蔓延开了。祝童曾问过朵花一次,那是春节的时候,朵花笑着说都是外人乱讲。
现在看来,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