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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格尔加多喇嘛独有的表达方式,他沒有念佛,就是答应了。
江小鱼长长地出了口气,既然枪已经响了,“神钩王寒”师徒三个肯定出事了,他很了解他们,“神钩王寒”不会看着自己的爱徒王天王地出事而置身事外,而王天王地兄弟也不会眼看着师父出事忍着不出手,一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景象。
之前的四声枪响只是个序曲,传递的信息很含糊,而刚才传來的几声枪响表明,有枪的一方取得了最后胜利。
“神钩王寒”师徒的死活现在都不重要了,血案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是沒有用的,他必须考虑接下來会怎么发展,如何让事情变得对自己更有利,而不是更惨烈血腥。
甘露源泉距离“卡佳斯尔”古堡还要近一些,祝童同样听到了枪声。
他正与在别墅的客厅里窦处长交谈,听到枪声,两人都楞了一下。
“也许是偷猎……”窦处长不自然地笑笑,说,作为主人,她必须说点什么。
楼上还有一位來自美国的参议员,好在,他喝醉了。
红戈壁与内地不同,对枪支的控制不是很严格,草原上有狼群,戈壁摊上有更凶残的马熊和偷猎者,政府默许牧民家里有防身用的猎枪。
还有些有钱人也有猎枪,他们喜欢带着朋友开着车去追捕羚羊和野骆驼,对于这些人,职能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许吧,”祝童点点头,表情沒有丝毫的变化,心里却翻腾开了。
他第一感觉是自己被江小鱼利用了,也许不该与江小鱼讨论“几匹骆驼”的问題,如果说之前这件事与自己无关的话,现在就有了几分扯不清的干系。
两人之前讨论的话題再也衔接不上了,窦处长轻声说声对不起,小跑着回房间打电话。
祝童又坐了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张伟的电话。
西蕾亚小姐鬓发散乱地出现在客厅里二楼的扶梯上,祝童对她做个手势,西蕾亚红着脸吐吐舌头,又缩回去了。
“卡佳斯尔”古堡周围的情况与江小鱼猜测的差不多。
王天被枪击倒后,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神钩王寒”沒有做出任何反应。
倒不是他不关心王天的死活,而是因为王天倒地的位置在他隐身处的后方,因为视线的问題,根本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神钩王寒”距离马家杰还近一些,听到了他与勒金沙尼喇嘛的对话。
如果是一年前,面对弟子被人射杀的情况“神钩王寒”会毫不犹豫的暴起,将马家杰击杀,可这一年來他先后经历了汽笛坠崖、四品红火被江湖道驱逐,一颗江湖心早已疲惫不堪,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尽早结束这最后的任务,回到上海安享晚年。
他心里还存有一丝幻想:也许,王天并沒有死,只是受伤了。
也正是由于“神钩王寒”的犹豫,马家杰才躲过一劫。
王天当时确实还沒有死,三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背,其中一颗穿透了他的心脏。
王地与王天是双胞胎兄弟,两人之间有奇妙的精神感应,他第一时间知道王天中枪了,接着就意识到王天不行了。
王地第一反应就是跳起來去看哥哥,可他身上还压着几块红砾石,加之在那里趴了一段不断的时间,心神不安,只用出了三成力气。
这点气力,刚刚把他身上的石块蹦开,人却沒能跳起來。
不过对于两位紧张的警官來说,这点动静已经足以引起他们的警觉了。
王地第二次用力跳起來,他并沒有却复仇,而是想哥哥王天倒下的地方扑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马家杰手里的枪又响了。
“神钩王寒“再也忍不住了,眼看着两个弟子在自己眼前被人枪杀,如果什么也不做,活着与死了就沒什么分别了。
他不向王地那么鲁莽,先是轻轻挪动身体抽出压在身体下的黑仗,然后蓄积力量,等马家杰再次得意地哈哈大笑时才突然暴起。
“神钩王寒”与马家杰的距离大约有八米,正常情况下这是他的勾刀一击必杀的距离。
可他沒有计算那两位警官,一代江湖名宿的命运就此定格在这八米的距离上。
勾刀准确地射向马家杰的咽喉,同时,枪响了。
“神钩王寒”在空中被击中,身体横移了一米多。
他重重地摔到红砾石上时,勾刀距离马家杰的咽喉不过区区半寸。
“神钩王寒“挣扎着站起來,伸出手指着马家杰,喃喃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