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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如此顽劣,如此不羁,如此奔放的李少爷便是李家老三李天涯,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李天赐,二哥李天虹。打小起两个哥哥就什么事情都让着他,当然更多的是爱护。李天涯出生时就非常可爱,大大的眼睛,细嫩的皮肤,高挺的鼻梁,看着便惹人疼爱,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是越发的调皮,但作为家里年龄最小的成员,无论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他优先选择,而犯了错大家也都不计较,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如今的性格。其父李荣光老来添丁,更是喜上眉梢,每当看着活泼可爱的儿子,简直笑得嘴都合不拢,家里唯一对李天涯凶狠一点的可能就数他母亲——谢毓秀,但这并不能改变李天涯放荡的个性,李夫人原以为等着天涯年龄大些,便会懂事,谁曾想年龄越大,所作的事情越发胆大包天,以至随时李夫人都是远远地望着李天涯,然后发出低沉的感叹!
李家所在的戎州城地处唐国西南边陲,人口20万左右,城里人大多以经商为生,而李天涯的家在这里也算是名门望族,其父李荣光当初只是一个镖师,曾跟随山里以为剑师学了几天武艺,在戎州城一步步摸爬滚打,终于开起了一个镖局,当前两个儿子逐渐长大,李家的事业也不短壮大,除了原先的“九鼎镖局”外,还在城里各处开了十几家茶楼,饭馆,因其镖局名声在外,所经营的其他生意也是异常火爆,家底也越来越殷实。正因如此,李荣光也没怎么把李天涯的各种劣迹放在心上,只是想着怎样让小儿子过更好的生活,想着尽可能的为儿子们拼更多的家产,那样他便可以安心的离去。但就今天李天涯输掉三家铺面,也是让李荣光非常意外。他们一家子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还不见李天涯回家,此时的李家大厅也是异常的热闹:
“老爷,天涯这孩子再不管教的话,以后不知道会闯下什么大祸,我早就提醒过您,对他要严格,要时时刻刻鞭策他,教育他,可您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他可是输掉了咱家大半年的营生,照这样下去你辛苦大半辈子的基业怕都要被他给败光!”谢毓秀这是没好气的说道。
李荣光其实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作为一家之长,也不能失了方寸,他徐徐地说道“夫人也不必如此夸大其词,我的儿子是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他玩够了,玩腻了自然会把心收回来,我李荣光会生出窝浪的儿子吗?你也别太着急了”
“把心收回来,收回来,你倒是先把人给我找回来吧,你还在那得瑟,我看你和你儿子就是一个样,只是我把你给收服了,不然怕比那小子更猖狂”
李荣光使了个眼色道“夫人,还有那么多人在呢,怎么说话的!”,见父母亲这个样子,李天赐,李天虹两兄弟也是上前劝道“母亲,没您想得那么严重,老三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您就耐心地再等等吧,再有半个时辰还不见人影,我们再派些人手出去寻找,区区戎州城害怕天涯出什么事不成?”。话刚说完,便听到“爹,娘,我回来了”
到大厅,脚还没站住,李夫人便一个箭步跨上去,逮着李天涯耳朵就是一顿训斥“你还知道回来?你现在是完全不把老娘的话当回事了,鸿雁不是给你把今天要做的事情都说了吗?啊?你敢上什么去了?精诚坊、雪莲苑,啊!那是你该去的地方?我真是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生了你这样不学无术的儿子,我告诉你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我决不饶你你不是豪爽得很吗?怎么不把咱家的地契做赌资,索性把房子,甚至你父母亲都输掉得了,还回来干什么,叫雪莲苑的夕烟姑娘给你洗衣做饭岂不更好?”
“娘,瞧您说的,夕烟哪能洗衣做饭啊,她应该是拿来呵护、疼爱的”
李天涯淡淡地冒出这样一句话,直接让正在气头上的母亲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李荣光见儿子这样,也训斥了儿子两句“你怎么对你母亲说话的,简直目无尊长!”,旁边的大哥也是不断地给李天涯使眼色,示意让他道歉。李天涯也确实怕母亲过度伤心,上前说道“娘,您消消气,我刚只是见您怒气伤透,怕您有个三长两短,于是便和您开个玩笑,如果反倒让您更生气的话,那我岂不是罪加一等?娘,别生气了,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听您的话,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不允许的事情我坚决不做,这样总行了吧!”见儿子这样说道,李荣光便顺着说道“好了,今天天涯满十六岁,我们就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大家都还没有吃饭,赶快叫下人把厨房的菜端上来,我们要好好地为天涯庆贺一番,过来今天他可就成大人了,我们李家便可以创造更辉煌的事业!哈哈!”
气氛一下子回暖,谢毓秀也是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然后故作生气地说了句“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生日的份上,今天可没那么容易过去”“娘,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我那么乖巧伶俐,您又怎么舍得责罚我呢,是不!”晚餐便在这种和睦的气氛中进行了,一家人欢欢喜喜地交谈着,时不时还了解了李天涯白天做的事情,当听说他在赌场的气势时,两个哥哥甚至还夸奖了他一番——“三弟好样的,真长咱李家的脸!”李天涯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三弟,好样的,真长咱李家的脸”李天涯似乎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把白天那的架势收了起来,完全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羊羔。
一夜无话,大家吃饱喝足后都安静地睡去,只有李天涯还在回想着白天和夕烟那几次温纯的缠绵,在甜美的笑容中,最终也难挡困意,随后慢慢坠入梦想!
此后的几天,李天涯确实也很安分,一方面他顾及到那日母亲生气的状态,另一方面刚输掉几家铺面,也不好意思又出去晃荡,几日的时间他也好好的表现一番,每天按时看书,练武,作息非常准时,完全看不出是一个顽劣分子,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几天时间他便给自己赚足了不少人气,府里的吓人对他都是刮目相看,大家都讨论着三少爷如何如何的孝顺,善解人意,甚至还有的丫鬟犯花痴地说道“三少爷认真看书的时候太迷人了,还有练武时那精神劲,真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啊!”,殊不知李天涯心里却想着:做好人也太简单了吧,随随便便装几天都能糊弄过去。生日过去第十天的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寻思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出去溜达溜达,不然世人都把我李天涯给忘记了,还有他心爱的夕烟,不见得日子简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经过几番思考之后,他终于想到了办法!
“娘,这几天我每天看书,也略有收获,但时不时会出现头晕眼花的状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怎么会这样呢,你年纪轻轻的,身体也很好,自己注意休息好应该就没事了”,“娘,反正今天我也看了整个上午了,干脆我下午出去透透气,顺便去诊所看看,万一真有个什么事情,我可受不了,人家才刚满过十六岁,万一落下什么毛病,那啊我和后半辈子可就完了。”“也好,待会儿下午我让鸿雁去帮你请个郎中来给你瞧瞧”,“娘,这种事还是我自己去吧,也好顺便散散心,那么多天呆在家里,都快憋出病来了,您放心,我一定快去快回,不会让您担心的。”“好吧,权当给你放半天假,记住一定要规规矩矩的,别又出去惹是生非!”“嗯,好,娘放心吧!”
出了李府,李天涯便像是久在笼子里的鸟儿被放飞一般,欢呼雀跃一路哼着小曲到处游荡,看着漂亮的姑娘,时不时跑到别人面前坐个鬼脸,然后幸灾乐祸地走开,好不惬意!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雪莲苑门口,痴痴地望着里面,心里那个痒痒,最后终于忍不住还是走了进去,虽然不能怎么样,但是哪怕只能看看夕烟,他心里也能舒坦许多。刚进去,便是听到了一生嘲讽“哟,这不是李家三少爷吗,怎么,刑满释放了?”这是王不凡的声音,李天涯并未搭理他,自顾地和老鸨说道“叫夕烟过来一下,我想看看她”“哟,李少爷怎么变成正人君子了,看看怎么行,要不爷赏你两个钱让你快活快活?”“他妈的,给老子滚!”“哼,没钱还在这里给老子装老大,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揍他!”李天涯此时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想他风流十几载,合适受过这等窝浪气。他顺势捞起一条凳子,便朝王不凡砸去,只是一个刹那,凳子便落在了王不凡脸上,瞬间他的脸便是红里带紫,看上去十分恐怖。李天涯的突然袭击让王不凡先是一愣,紧接着也不等下人动手,他直接扑了上去,和李天涯厮打在一起。李天涯虽然每天游手好闲,但其父亲平日间也是教了他几首防身的手艺,这是便发挥了作用,他三下五除二便打得王不凡满地找牙,毫无反抗之力。几个下人看着如此阵势,也不敢上前动手。李天涯站起来,拍拍身子道“怎么,现在可以做老大了吗?”王不凡心里那个郁闷,简直是到了发狂的地步,但是没办法,因此恨恨地说道“算你狠,你给我等着”说罢艰难地站起身子便要朝门口走去,谁知李天涯得理不饶人“就这样离开是不是太便宜了,给我跪下道歉。”“你给老子找死”说着王不凡又是一拳轰过来,拳未到,只觉得自己双腿一软,整个人已经跪倒在不了李天涯脚下。王不凡哪受过这等羞辱。红着脸大喊道“李天涯,你一定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天涯也并未再做多余的羞辱动作,直接将脚踢在王不凡身上,然后说了声“滚!”,虽然王不凡离开了,但此时李天涯的心情也是受到了影响,和夕烟简单地交谈了几句便离开。
他前脚刚踏出,老鸨就很认真的向夕烟问道“莫非你真的对那李少爷动了感情,女儿啊,我可劝你,咱们风尘女子可一定不能动真感情,最终受伤的还不是我们,他们吃干抹尽以后,谁还会真正的对我们好。你可要好好想清楚”“雪姨,瞧您说的,您觉得我是那么单纯的人吗?自从我进了您的雪莲苑,便已经没有了真感情,只不过是迎合那些浪荡子的心情,逢场作戏罢了,我们要钱,他们要人,各取所需。何来真感情一说,您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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