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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袁晗的房门,袁晗的那个火啊,怎么袁家的人都跑光了,这大清早敲门的恶习却还在,“谁啊?”
“是我,你婆婆,该起来了。”李婶儿心里有些不痛快,这丫头也太不识趣了吧,不知道新媳妇儿对公婆那是要晨昏定省的吗?还敢睡懒觉,念在她才进门就不说了。
“哦。”袁晗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就又倒了下去,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么下去要严重地睡眠不足了。
李婶儿听着袁晗那无精打采的声音,有些不放心的守在门外边,“快些个啊,要吃早饭了。”
“知道了。”袁晗无可奈何的从被窝里挣扎起来,胡乱地穿起衣服,梳了头。
李婶儿看着开了门的袁晗,上下打量了一眼,“快去洗洗吧。”一个孀居的女人,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干什么?
“大嫂,早啊。”李恪昭从来没见过袁晗打扮的这么好看过,不禁眼前一亮,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袁晗打着呵欠,泪眼朦朦,“不早了。”谁让那李婶儿一个劲儿的催。
袁晗端了一盆水在院子里洗了脸,见两家人之间的院墙不高,踩在石凳上,便看到隔壁的全貌了。
想望的人没望着,倒是和骆钧的娘碰了个正着,“哎哟哟,吓死我了,李家大媳妇儿,你干什么?我的小心肝哟。”
“我的小宝贝儿哟,”袁晗小声地接了一句,才笑呵呵地说,“没干什么,就是还不知道左领右舍,所以望一下,对不起,吓着您了。”
“没关系,快别望了,有空和你婆婆过来坐坐。”骆婶儿笑容可掬的说着,像是非常欢迎袁晗。
袁晗压根就没有客套这一说,“好啊,有空我就来了。”是骆婶儿自己说的,真是求之不得呢,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和骆钧见上一面。
骆婶儿也没有再接话,把折好的菜端了进去,骆钧见骆婶儿的脸色不好,就关切地问:“娘,你怎么了?”
骆婶儿本来想说的,可是一想儿子肯定不爱听着些,就笑道:“没什么?被一只狗吓了一跳。”
“哦。”骆钧见母亲没事也就放心了,又转身到屋子去,拿了书想去河边。
袁晗正盼着骆钧呢,他就出来了,“骆钧,你干啥去?”
“你快下去,成何体统啊。”骆钧没想到袁晗会这么做,实在是吓了一跳,这要是让过路的人看见还不得到处宣扬。
袁晗本来想跟骆钧打声招呼,谁知道被训了一通,心里不禁有些不乐意,“凶什么啊,哼。”袁晗报了仇,跳下石凳,转身进屋去了。
骆钧也明白他娘刚才为何惊呼了,转身进屋给骆婶儿交代去了。
“袁晗啊,快进来吃早饭。”李婶儿不知道袁晗刚才的壮举,还招呼袁晗吃饭,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
怎么说呢,这个地方有这么个说法,凡是孀居的妇女,又是独门独户的,都要把院墙加高,为的是什么呢?一是为了个人的安全,二就是一种寓意,寡(妇)的院墙矮了,搞不好就有三教九流的人觊觎,抹黑翻进来,行污秽之事。
要是孀居的妇女自己不安于室,自己趁黑翻院墙,就是红杏出墙,被人知道还不千人骂,万人唾弃。
要是李婶儿知道袁晗刚才有此举,只怕不得不动用家法了。
“袁晗啊,吃了饭你想做点什么?”李婶儿一边喝粥一边问,她总不能整天在家好吃懒做啊。
袁晗吃着寡淡的清粥,嚼着馒头,想了想实在无事可干,“实在不知道做什么?一天闲得慌啊。”
李婶儿是个想得比较多的人,猜测袁晗大概是说独守空房寂寞,就笑着说:“说的也是,难为你了,要不我让你爹得空去镇上买些绣线布匹,你绣花儿吧。”这样一来即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补贴一些家用。
“不好,还不是整天坐着,连个陪我说话玩乐的人都没有。”袁晗可不干,绣花,算了吧,拿起针手就发抖,“就算如此,我也不能一辈子都绣花儿吧。”
“说的也是啊,“李婶儿就怕袁晗不安寂寞,万一又有什么歪主意,“这样吧,等恪昭明年考了试,就要张罗他的亲事了,等他成了亲,生的第一个孩子就过继给你和恪守,怎么样?这样一来你也就有了个盼头。”
袁晗实在是服了她了,这些法子也想得出,看来真的没有打算放人的意思,“过继一个儿子?”
“是啊。”李婶儿一点儿也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