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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帮主也不知最近发了什么疯?眼看就要开航了,正事不干,尽派咱干些这等盯梢看人的活儿。”酒过三巡,微醺的阿金口中嚼着牛肉,大发牢骚。
“唉,别提了,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你只要在这看着就行,船厂那边还要严刑逼供呢。”阿利摇头晃脑道。
“严刑逼供?”阿金好奇道。
“是啊,让那人写下他的罪状,他不写,结果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啊,前几天少帮主不知又从哪里弄来一种药,叫做面目全非什么的,给那人喝了,那人现在不仅脸全烂掉了,连声音也坏掉了,怎一个惨字了得?”阿利说得呲牙咧嘴,好象身临其境一般。
“真这么惨?那人是谁啊,竟让少帮主出此狠招?”
阿利看了一眼晕睡的柳素梅,压低嗓音道:“据说是前朝邬贤王的野种。”
“野种?邬贤王居然有一个野种?”
“是啊,不是都说邬贤王只娶了一位嫡妻吗?你算一算,邬贤王遇难时已年过半百,就算他在世,如今也得古稀之年,可那野种只有二十岁,会是嫡妻所出吗?肯定是旁的女人给邬贤王生的了,这不是野种是什么?”
“就是,世间男人嘛,哪有不朝三暮四的,就算他是声名远扬的邬贤王,不也是个偷鸡摸狗的伪君子!”阿金连声附和。
二人又嘻笑一阵,柳素梅沙哑的声音响起:“小哥,给老身来碗酒水喝吧,老身渴得慌。”
阿金倒了一碗酒水,阿利劝阻道:“别,小心有诈!”
阿金满不在乎:“没关系,我把她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何况我兄弟两个都在这里,还怕她跑了不成?”说完,他把酒水递给柳素梅,喂她喝下后,把碗随手扔在地上,又回去与阿利闲聊起来。
二人正天一句地一句地胡扯,阿金突然闷吭一声,倒在地上,随后阿利也觉一股酒气向他左胸袭来,顿时不得动弹。
柳素梅吐出口中剩余酒水,翻倒在地,以身体撞碎酒碗后,拿碎片划破绳索。
她拿着一块碎片,抵到阿利的脖颈处,哑声道:“带我去船厂,否则立刻杀了你!”
另一边,船厂帐篷内。
邬夜青听见动静,抬眼望去,欧阳晟与玄奕并肩走来。
自那日被玄奕打晕后,欧阳晟就一直没有再派人来审问过他。他不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那晚那三人究竟说了什么。他终于沉不住气了,破口骂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这么一直囚着,算什么英雄好汉!”
玄奕瞪他一眼,吓唬道:“再嚷,我就把石守信的阴谋告诉皇上,让皇上将石守信碎尸万段!”
说实话,邬夜青不怕欧阳晟,欧阳晟顶多把他杀了,大不了命一条。但是他怕眼前这个人啊,因为他对这个人一无所知,这个人却对他了若指掌!他现在想分辨出这个人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都无从着手,哪里还敢造次?他闭上嘴,怒目而视。
玄奕从欧阳晟手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邬夜青口中,随后为他松开了手上的绳索。
邬夜青不解,活动了两下手腕筋骨,想出拳,才发现内力尽失。
“又是十香软筋散?”他嗤之以鼻。
“好用就行。”玄奕笑道,然后从欧阳晟手中拿过纸墨,递给邬夜青,喝道:“他说,你写!”
邬夜青拿起纸笔,一脸莫名。
欧阳晟朗声念道:“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
邬夜青彻底糊涂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快写!”玄奕又吼道。
邬夜青略一迟疑,在纸上写下“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九个字。
“爹爹是爹爹、娘亲是娘亲、兄弟是兄弟、姐妹是姐妹。”欧阳晟又念道。
……
“这是谁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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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菜。
……
玄奕满意地拿过邬夜青的字迹,随手又是一记手刀,把他打晕过去。
欧阳晟笑道:“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治啊。”
玄奕大笑,自动忽略掉他话中的那个“恶”字。“万事俱备,只等柳素梅来救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