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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郎这才得以走过去,对睡眼惺忪的摇光说:“好像找我们的人已经离这里不远了,我们也牵马过去吧,迎一迎他们。”
摇光懵懂地点点头,站起身欲往石头下跳,却一眼瞥见那大棕马刚刚滑下了石头,四蹄一沾地,就打了个趔趄,往前窜了两步,才勉强站住了。
摇光急忙跳下石头,凑过去看了看它的腿伤,想了想,对司大郎说:“要不郎君你先骑我的马迎上去,我还要给它上一次药,这次要用布把伤口包起来,才好跟我们一起返回。”
司大郎就忍不住问道:“那你有包扎伤口的布吗?”
摇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低下身子撩起自己襦裙最外面的一层纱,就作势要撕。
司大郎吓了一跳,赶紧握住她的手制止她,说道:“你把自己衣裙撕坏了,就会显得衣衫不整,我们又在这山野中单独过了一夜,待会儿见到外人,难免会让人想多了。”
摇光愕然,想了想,才点头道:“那倒是。那怎么办呢?要不,我撕里面的那层?反正这裙子有很多层。”
司大郎听得这番粗俗直白的回答,心中厥倒,开始有点领悟,这摇光身上的大家闺秀做派只怕是显学的,在不注意的时候,就露出了端倪。他哭笑不得的制止了摇光接下来的动作,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说道:“不需要你动手,这不还有我吗?我是男子,衣服下摆破了一点,只当是在树丛中刮破了,没有关系的。”
“哦,”摇光闻言放下了撩起来的衣裙,不再纠缠此事,掏出她的那个荷包,把里面剩余的草药都倒出来,放在嘴里一一嚼烂,吐在手心里待用。
司大郎一边把自己外衣下摆撕成一条条的布条,一边看着摇光这个毫不优雅的动作,心想,昨晚我就该看出来的,哪个贵族千金会把这些脏乎乎的草药这样往自己嘴里放?
不由得又想到李婉娘居然把这样一个平民女子教导得在外人面前看不出破绽来,只怕也费了不少功夫,此刻却全让她自己给暴露了干净,心中不由又觉得好笑。
他把撕下来的四块布条交给摇光,任她去给棕马上药,自己则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一段,也不敢走远了,怕摇光单独留下会有什么意外,双手拢在嘴边,从嗓子里大吼了几声。
那声音用了一些内力,远远地传了出去,树林那边的响动猝地一静,立时又爆发出更大的动静来。
司大郎便这样一声一声地叫着,随着他的叫声,那些声音就越发的近了。渐渐地就听得清楚里面有人声在呼喊:“大郎、大郎。”
也有人在叫嚷:“在这边,我听清楚了,是这个方向。”
稍倾,就看得到人影在树林中晃动了,大郎这才停止了用内力的喊叫,改为挥舞双手,大声嚷道:“我们在这里,在这里。”
这下就有人看见了大郎,一声惊呼,人群就轰隆隆地朝着湖边走来。
司大郎这才转身回去看摇光。只见摇光已经包扎好了四蹄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牵着棕马在原地兜圈子,似乎在适应走动。
待得寻找他们的人群近了,才发现人还真不少。有庄子里的庄丁,也有李家的八个护卫,还有李四郎。各个都是蒙头垢面,一脸的疲惫,显然是找了一整夜。
众人见到二人毫发无伤,两匹马也好好的伫立一旁,俱是一怔。
司大郎上前去,把情况大致和他们说了,众人顿时都大赞幸运,看向摇光的眼神也带上了钦佩和感激。但终究她是一个小娘子,而且还是主家,也并不敢上前搭话,就只能催促着司大郎快快跟他们返回。
只李四郎一见到摇光,就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嘘寒问暖,唠叨不停。摇光却有一句没一句的冷淡地答着。司大郎见此情形,心中若有所思。
最后大伙儿让司大郎另乘了一骑,摇光依然坐她的大白马,把棕马由老杜头牵着,浩浩荡荡地返回了茶庄。
因众人一路寻来,早就看好了回程的路,所以回去的时候倒也顺畅,不多时,就远远望见了茶庄所在的山头。
待得众人返回停车马的广场时,李婉娘已经带着阿吉和杜婆子在遥望等待了。虽然她明知此前的意外是摇光动的手脚,但他们一夜未归,她心上还是有些不安,此刻见他们平安归来,这才放下了担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