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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郎正沉浸在适才旖旎缠绵的气氛中,真恨不得她的脸永远都擦不干净。
所以对摇光的问题,他是愣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答的:“当然要帮了。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不会食言。而且此事的确让他在莫长老面前受到了严惩。我如果再过河拆桥,也未免太不地道了。”
摇光就问道:“拿你打算怎么帮他?”
司大郎道:“我下午给他送去了两份汉族人的户贴。这是我在外面找人给他和那…谁做的。有了这个新的身份,过段时间我再找个借口让他出去办事,他就可以乘机脱离族里,去过他想要的生活了。”
摇光有点迟疑:“他真的愿意和一个…嗯,男人…嗯,甚至抛弃自己的家族和应该分得的那些财产?”
司大郎扬眉问道:“怎么,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吗?那如果他不是和一个男人,而是和一个女人,那你的感觉又如何呢?”
摇光认真地想了想:“嗯……那我就会觉得他是一个痴情的人。”
司大郎再问道:“那为何对象换成了男人,你就不能这样看他了呢?他其实就是一个痴情的人。只是钟情的是一个男人而已。”
“情之一事,重要的不是钟情于什么人。重要的是,你有一个钟情的对象,这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了。情有独钟的话,不管对方是老是少,是丑是美,甚至是男是女,统统都不重要的。”
他这段话其实是借莫四郎在对摇光抒情,可是摇光却一脸困惑地呢喃道:“是吗?钟情了就会这样吗?欢喜一个人,甚至连他的性别都能不管?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啊?”
司大郎心中微微有点失望。是啊,摇光其实至始至终都没在情之一字上开窍过。
因为她从未动情,所以在面对自己的热情时,她的反应里面没有羞涩,只有本能的拒绝。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在这方面开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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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同样的月空下,列尤山谷中不知道有多少对小儿女在月下相聚。
而在莫家巷最尾端西侧的那座宅子里,主院正房内室的拔步床上,也有一对,不是小儿女,但却也借着此景此情在彼此缠绵。
此刻这两人正进行到欲罢不能的时刻,满室的春光旖旎。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他们余韵的**声在院中响起。
床上的声音嘎然而止,接着主院里就传出了一片混乱的脚步声、叫嚷声、惊呼声。
后院其他的院子都纷纷亮起了灯,莫四郎的妾侍子女们早就被惊醒了。但是她们却都只在自己的院门口驻足观望,畏于莫四郎平时严厉的规矩,皆不敢过去查探。
莫四郎的长子在长房第三代中排行第六,今年不过五岁,由乳娘带着,守在院门外张望。
他倒是一脸焦急,不停地挣扎,欲挣脱束缚他的大手,但他的乳娘硬是把他给留在了原地
很快他们见到有人陆陆续续地从主院出来,全部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中间有一群人押着两个被捆成一团的人跌跌撞撞地出了二门。
六郎急得抓耳挠腮,原地跳脚。那乳娘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只知道一定要牢牢护住主子,却始终不敢放开主子的手。
好在他们很快就看见那堆出来的人中有一人脱离了队伍向他们跑来,竟然是莫长老那里的大总管。
那大总管倒是镇定,随意地向六郎行了礼,就对乳娘吩咐道:“这边的后院,长老让我来暂时主持,正房那边的事情,你们不要管,把六郎带好就行。待此间事了之后,长老那里自然有赏。”
那乳娘心中顿时有了主心骨,人也安定了下来,遂指挥着一院子的人都回了屋子,锁紧了大门,就此深居简出,两耳不闻窗外事。
其他院子都有样学样。于是一时间莫四郎家的内院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之前的骚动只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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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莫四郎和抚松两人被逮了个现行,当时就被赤条条的捆了,绑到了神殿。
莫四郎在混乱中已经反应过来,冲进他家内院的人并不是长房的人,他立时就认为司大郎不守信用,背叛了他们的约定。
但是进了神殿,看见了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的无寐祭司,突然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个让他内心冰凉的想法。
因为他曾经无意中撞见过,自己的父亲与无寐祭司避过家中所有人,私下约见,看那交谈的模样,两人的交情匪浅。
关键的是,莫家所有的人,哪怕父亲最信任的大哥,也都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还有交情。
所以乍然在这里见到无寐祭司,他突然就想到,这件事情,会不会是父亲弄出来的呢?
要知道,他住的院子虽然在莫家巷算是偏僻,但在父亲强横的经营下,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在毫不惊动任何护卫的前提下,可以随意闯入到正房内室里的。
这群人如此顺利的闯进来,而父亲那里没有任何即使的反应,这些都让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而他自己的这点癖好,连司大郎的人都能探知,把莫家巷当自己禁脔的父亲,真的就毫不知情吗?
他只是有点不敢置信,自己不过是一次不能顺他的心意,他就当真如此绝情?
无寐祭司此刻心中却有着浓浓的喜悦。
倒并不是因为抓莫四郎现行的事情进行顺利,而是因为他此次行事的时机来得如此巧妙与完美,让他突然有了一种天神从此以后就站在我这边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一直孜孜不倦追求的东西,指日可待了!
要知道,从小到大,他都觉得天神从来没有应允过他的任何祈求,甚至每次都会发生都跟他的愿望相反的结局。
原本他应该是族中万人之上的那个人的,眼看就差一步就可以登上那个位子,却一瞬间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