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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雪痕忍可忍,举起长剑就要朝着林若曦他们冲来,而正在这时,林若曦甩开了出云郡主的手,一个快步错过了莫雪痕刺来的长剑,她眉毛一挑,拿出匕首猛的刺穿了莫雪痕的左胸口。
莫雪痕怔在原地,手中的长剑也跌落到了地上。
林若曦将匕首又狠狠地入了莫雪痕的心脏处几分,莫雪痕双手把住了匕首,整个人噗通一声跌在了草坪上。
一阵风吹过,扬起了林若曦身后粉色的披风,披风上的红梅花瓣片片鲜红,鲜亮,却也显出了她一身傲骨之气。
她居高临下望向了莫雪痕,声音淡淡道:“我答应过你的姐姐,会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的姐姐也对我说过,若是有一天你还是执迷不悟,那么她希望我能让你早些随她而去,早些到你的祖辈身前去尽孝道。”
林若曦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做到了,也算完成了你姐姐的遗愿,我敢说我对得起她!”
莫雪痕满口是血,却还是冷笑,笑容看起来很可怖、很诡异:“林若曦……你逃不掉了,四周都被埋伏了,你也会陪我去见姐姐的。”
林若曦俯下身子,一把握住了匕首的刀柄,猛的从他的左胸口拔出,顿时鲜血也被带出来,她却神色淡然,不惊不恐道:“莫雪痕,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早就料到了你会设计这个圈套,所以在我们来之前,埋伏在这周边的你派来的杀手,已经被平阳侯府里的护卫都杀死了,而刚才的脚步声也是我事先告诉他们的,在我到了之后就出现的。”
莫雪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一抬眼看到了几十位平阳侯府的护卫出现在林若曦的身后,而并非是他派来的人时,他绝望的笑了笑,血水顺着他的唇角滑落,最后气绝身亡。
林若曦起身,出云郡主走了过来,拉住了林若曦的手:“若曦,还好你聪明,不然我们真的中了他的圈套。”
林若曦勉强能露出一抹笑容:“他心术不正,跟随靖羽侯爷这么多年却还是一心想着更高更好的金钱和权位,也算死有余辜了。”
“不过……”林若曦看向林靖轩有些朦胧的双眸,轻柔道:“靖羽侯爷,若曦觉得应该将他和雪鸢葬在一起,也算给他安置一处可以让他安息的地方。”
林靖轩点点头,装作一副毫不伤心的样子,眉眼笑的弯弯:“我们走吧!”
可是林若曦却能看得出,林靖轩遭受了这样情义的一个仆人背叛,是多么让人心痛的事。
林若曦、林靖轩和出云郡主又回到了平阳侯府,在林若曦的宅院里他们聊了会儿,喝了几盏茶,直到天色更晚了,天空如深海一般旷蓝,几颗星星如海上的灯塔一闪一闪眨着眼睛,在秋季别有一番风味。13v。
林靖轩和出云郡主这才起身准备辞别,林若曦送他们一直出了平阳侯府,见到他们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宅院和屋子中。
不知怎地,自从莫雪鸢离开后,自己有些孤独了,尤其在夜晚睡不着时,再也没有人会来到她的床边,陪着她谈心说笑,或是陪着她静静的等到天亮。
这一夜又是孤枕难眠。
第二日一清晨,林若曦梳洗过后,刚开屋门就看到有白色的信鸽飞到了她的门前,林若曦蹲下身子,将信鸽从地上拾起,并且将她脚上的信条取下。
已经有好久了,都没有收到这样的信条,林若曦带着小小的惊讶、也有些紧张,转身回到了屋中,将屋中的丫头和妈妈都支了出去,这才拆开了信条看上面的字。
信条上面的字龙飞凤舞一般,字字刚劲有力,却又带着浅眷的思念:若曦,十一月初一,相见。想念你的天。
虽然信条上的字很少、内容页很简单,但是林若曦却怎样也看不够,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唇角也不禁弯起了弧度,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十一月初一,离现在还有一个月,虽然是一个月,但至少给了她确切的期限,而不是让她情尽地等待下去,至少现在也有了更浓更深的盼头。
天,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清城,城东有一处秘密的地方,这个地方正在建筑地下王陵,而地下王陵实际上是一个很大兵士练兵场。
这里有成百上千的骑兵,也有成千上万的步兵,更有战场经验丰富的将军,每逢演练时,气势磅礴的兵士呼喊和模拟阵法,都是一场令人震撼,忍俊不禁的场面。
拓跋天一袭银色铠甲,银灰色的披风披在了身后,乘着一匹红棕色的骏马上,看上去威风凛凛,英姿勃发。
拓跋天每一天要做的事,就是亲眼看看这些兵士们演练的如何,有什么问题需要他去解决,再者他也会亲自上阵,与兵士们一起演练阵法。
从他的身上,这些士兵们看出了一种霸气和一种敬爱百姓、恳求上劲的帝王雄姿,士兵们也会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所折服。
拓跋天早已深入了民心和将士们的心,想必不久的战争之后,他定会会登上大历皇位的宝座。
拓跋天从地下王陵返回清城的皇宫,皇宫中萧淑妃太后正在制一件红色纱衣,纱衣上用金丝银线绣出一只飞舞的凤凰,看起来精美且大气,就连看惯了华服的拓跋天都不由得赞叹。
“母后,您这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这若是穿在您的身上,一定会光彩映人。”
萧淑妃太后慈眉善目笑了笑:“母后年纪大了,不适合穿这件鲜艳的裙衣,这件凤凰彩衣是给未来的皇后娘娘准备的。”
“未来的皇后娘娘,是谁啊?”
萧淑妃太后瞪了他一眼:“当然是本宫的乖儿媳,林若曦啊!”
拓跋天没忍得住,笑了出来:“曾经你和她那可是水\火不容,还三番四次的要派人杀了她,今天怎么婆媳二人心连心了,还亲手给他做了凤凰彩衣?”
萧淑妃太后脸色略显尴尬:“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上一次她不顾生命的危险,将本宫从拓跋铎手中救出,她都能不计前嫌的来救本宫,本宫真的是心里暖融融的,悔恨当初为何一直不能善待她,所以这件凤凰彩衣,就当本宫亲自向她道歉示好,希望她既往不咎,我们婆媳二人好好相处。”
“哦,若是这样自然示好,只是儿臣怕那一天来到了,你们婆媳二人又要为难儿臣,打的是如火如荼了。”
萧淑妃放下了针线活,瞪了他好几眼:“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和睦相处了啊?好了……”萧淑妃太后,甩了甩手臂,接着拿起了针线,继续做着绣活:“本宫也懒得和你斗嘴,还是早点将这件凤凰彩衣做完,等到她册封为皇后时,穿上本宫亲手做的裙衣,想一想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拓跋天这几日又见萧淑妃太后的鬓间有几缕斑白,想一想他的母后不到四十岁,也就在这几年间变得如此苍老,想必是为他超的心太多了,他真有些觉得对不住他的母后。
他抢过了萧太后(萧淑妃太后)手中的针线,语气温柔了几分,却是带着不容拒绝:“母后,这些伤身体的粗活你以后就不要做了,让宫中的绣娘们去做就好了。”
萧太后笑了笑:“还是本宫做的,心里比较踏实和有底,他们做的本宫都不喜欢,好了……”萧太后轻轻开了拓跋天:“你也不要打扰母后,母后在绣一会儿自然会休息,若是没有别的事,你就先离开吧!”
拓跋天奈,这个倔强的萧太后他是真的说不动了。
他走出萧太后的宫殿,外面已经是繁星点点,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到了一颗流星从天空划过,他俊美一笑,双手合十道:“希望,我们能早日团聚!”
这是她曾经告诉过他的,说带着黄色亮亮的长尾巴划过天空的都叫做流星,只要能双手合十,许下心愿,一定会实现许愿者的心愿。
她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相信,就像现在一样,拓跋天也相信终有一天他们有情人可以在一起,不离不弃相守一生。
南疆国的夜晚,也同样是繁星点点,月亮也是又圆又亮,将林若曦居住的整个宅院都耀亮了。
司徒湛望见林若曦若有所思的坐在院子中,身上穿的单薄,都没有披风,他命令侍候林若曦的丫头将披风取出,还责备了那个丫头没有好好照顾好林若曦,这才将披风轻轻的披在林若曦额身上。
林若曦像是想的什么出神,脸上一直噙着一抹幸福的笑容,甚至连司徒湛坐在了她的旁边,她都没有发觉。
天空中倏然间有一颗流星划过,带着长长亮黄色的尾巴,看起来很美。
林若曦忙双手合十,对着流星许愿:“流星啊流星,请您一定要答应我,让我早日见到天,和天一辈子不离不弃,厮守一生。”
司徒湛脸上的微笑僵住了,忙站起身子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候,司徒夫人突然闯进了林若曦的宅院中。
了若轩出里。她看见司徒湛和林若曦都在院子里,也只有几分钟的疑惑,便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地神色道:“若曦、老四你们快随我来一下。”
林若曦被司徒夫人的唤声叫醒,转过身才发现司徒湛就站在了她的身边,她来不及想其他,与司徒湛相视一眼点点头,接着走近司徒夫人,拉起她的手劝慰道:“娘亲别急,我和四哥这就随你而去。”
紧接着他们与司徒夫人一同离开了宅子,到了平阳侯司徒宇的书房。
一进门,司徒夫人忙将门掩上,林若曦微微蹙眉,走进了书房内侧,这一望她才知道了,为何司徒夫人会这样神色紧张,原来是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