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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要离开时,她就曾借口可以避免麻烦萧延送她回去,要先离开,但那时纯粹是客气一下,事实上,她根本没准备让他送她。
他赶了一晚上飞机,白天又忙着参加医学大会,全场下来神经线都绷得紧紧的,她可以轻易看出他眸中的疲惫,就连做饭时,他都捏了好几下眉心,可见是累的不轻,这种情况下,她如何还能劳累他去送她?
她可以自己回去的,独立惯了的女孩儿,很多时候都只会想要依靠自己,哪怕身旁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也要考虑一下,靠上去会不会给对方带来负担。
甄意这么想的,也就直接开口说,“我自己回去吧,我记得来时的路,出了这片别墅区,再拐个弯就上大路了,很容易打到车的。”
萧延笑着看她一眼,似乎很轻易就看出了她的思绪,不过,倒是没有体贴的顺从她的提议,反倒很简单粗暴的回了一句话,语气意味深长,“最近美国治安不太好,听说有个红衣女连环凶杀案还没有告破,已经接连死了十五个红衣少女……”
甄意:“……”这个案子她也是听说过的,不过却没有怎么用心记忆。她的行程素来单调,一直以来都是围着教学楼、实验楼、食堂和宿舍楼打转的,说是四点一线也不为过,整天整月下来,她的心思都在学习上,都快要与外界脱节了。说实话,若不是这次被导师青睐,随他一起参加剑桥市内的医学大会,那么仔细算算,她已经有将近一年时间,没有走出过学校区域了。
所以,外边的事情,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啊。然而,也正是因为这点心思,才让她忽略了如今社会上的“风吹草动”,在别的少女都战战兢兢的将红裙子、红毛衣、红色羽绒服锁死在柜子里时,她出门来竟还穿着一件红色的毛呢大衣……原来这就是作死啊!!!甄意当真泪奔了……
没有反驳的话可以说,甄意最后还是上了萧延的车,被他送回学校。
车子缓缓驶出小区,路上果真没有一个散步的住客,抬眸四扫一下,周围也静癖的没有一个人影,冷风吹来,只有树木落在地上斑驳的树影,随着风吹飘飘摇摇,好似鬼影……这样的天气环境,果真很适合作案啊!甄意抿抿唇,拢紧了身上的大衣,决定回去后就把它压箱底,不然,若真是稀里糊涂成了下一个受害者,她真会哭死的。
在宿舍楼下下车时,甄意晕晕乎乎的和萧延挥手告别,直到看着那辆车子远去,消失在拐角,她才脑子昏昏的上楼。
走进宿舍关上门时,提线木偶一样洗漱换了睡衣、上床睡觉。直到被子都盖在身上了,甄意才有空将这一天的经历仔细梳理一下,她想着之后和萧延的独处,不由又亢/奋又难耐的咬着被角默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他怎么会亲自给她做饭吃呢?他动作那么熟络,招待起她来,一点也不生疏,这样的事情像是做过千百遍,难道他以前也曾这么招待过别的女孩子么?
说实话,此刻想起萧延的举动来,不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虽然和萧延的接触并不多,但是,甄意也知道,他并不是个多热情的人,所以,对一个成年的女孩子这么“照顾”,难道是所图非浅?
脸红红的睡着时,甄意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可能是执念太大,这晚上她就做梦了。
梦里又回到了萧延在美国的别墅,那个她吃过一顿饭的地方。主人公还是她和萧延,只是,与傍晚时的温文尔雅不同,那人在梦里竟变得雅痞邪魅,将她困在冰箱前,双手撑在她脑侧,忽而又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唇附上来,似要亲吻她,与此同时,那性感磁哑的男声也响在唇齿呢喃间,他似乎在说,“连躲都不躲,是不是早就想我这么对你?”
甄意瞪大眼,摇着脑袋想反驳,可身体却僵硬了似得,动不得一下,她眼睁睁看着那性感的薄唇贴下来,心狂乱的似要跳出来,可下一秒,她就自己疼醒了,一下子坐直在床上,旁边是来自捷克的室友小心的关怀,“甄,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刚才你一直咬着嘴唇,都把嘴唇咬出血了……”
甄意的面庞陡然变红,不等室友将话说完,便一下倒在床上,将被子拉上来,牢牢的蒙住头。唔,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她到底是有多**啊,才会在梦里都不放过萧延?竟稀里糊涂做了这样的梦,她明天还怎么好意思去见萧延?
第二天见到萧延时,甄意全身都不自在,面颊米分红,耳后根也是米分色,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
萧延自然也看出来了,有些不解她怎么一夜之间就避他如蛇蝎了,明明昨天晚上分别时,她的态度还很正常……可他到底是高智商人才,虽然情感经历至今为零,但好在理论经验丰富,倒是很快看出点什么,一时间不免觉得啼笑皆非,可沉睡了多年的心,却奇迹般的在此时狂跳起来,有种陌生的感情在他不知不觉间,从萌芽直接长成了大树,让他措不及防、惊慌失措。
甄意这一天都不敢直视萧延,哪怕是依旧按照导师吩咐,跟在萧延身后,暂时给他打下手,可她全程垂着脑袋,不敢和他对视一眼。
倒是萧延,态度似乎也有些奇怪,他并不是寡淡无趣的人,这一点她才七岁时就知,那时他尚且会逗趣一个小姑娘,让她不至于尴尬沉默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此刻更没有道理不理会“助手”的心绪了。
连问都不问一下,这明显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啊?可惜,甄意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顾着自己和自己置气了。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陆续续离席,也有和萧延相熟的医生,前来打招呼,或是就之前会议上提出的问题辩论什么,渐渐的就耽搁了不少时间,到了天黑时,他们还没走出会议大堂。
好不容易那些人都走开了,甄意才踱步到萧延跟前,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甄意笑看她一眼,“之前去哪里了?”
甄意抿抿唇,她今天都在躲他,刚才自然也躲开自怨自艾去了,可惜,这些话不能告诉他,便顾自转移话题似得说,“师兄……”
一个师兄叫出来,甄意又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她叫他师兄了?额,好像确实可以叫师兄,她既和他同一个高中、同一个大学,又在同一个学校读研,且早先带过他的教授,也曾教过她,他确实是她的师兄啊,可这称呼怎么说呢,喊出来似乎有些羞耻。但总比喊他萧延或萧教授强,前者不礼貌,后者太见外,所以,“师兄”这个称呼真是棒棒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