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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们同中蛊毒,相互牵制,谁都不能够轻举妄动。虽然毒枭身上的是母蛊,但是因为薄靳闻身上不仅有子蛊,还有着前世所带来的蛊毒,所以对子蛊的抗衡会比较大。也就是说,毒枭单凭他身上的蛊毒,是轻易对抗不了薄靳闻。否则,他们之间也不会一斗就是好几年了。
“行啊,如果你不想要我轻易去动她的话,那你就离她远一点嘛!”唇角邪肆一扬,毒枭无害笑笑,有些玩味的意味,目光炯然地看着薄靳闻。
远一点……薄靳闻眸色顿沉,揪着毒枭衣襟的手却是渐渐松了开来。也是,这原本就是他和向佑臣还有毒枭之间的事情,与郁敏秀本就无关,一开始他就不该将郁敏秀给拉下水的。
如今,若是远离她能够让她安全的话,那么……他可以选择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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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贝爷,你怎么也在这里?”许久联系不上郁敏秀,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方知晴在连续打了好几个郁敏秀的电话没有接通后,便只身出了校园,欲要去找郁敏秀。
循着手机上,与郁敏秀的手机所关联起来的地理位置,方知晴很快就找到了郁敏秀先前掉落了手机的地方。只是当她赶到的时候,除了占贝爷,却是丝毫不见郁敏秀的人影。
“这话,该我问你的吧?你来这里做什么?”被抢先问了一句,占贝爷亦是满面的讶异。叫他来这儿的可是一个长得极为漂亮的女的,说是来了就能找到他所想要的。
起初,他以为这不过只是别人的一场恶作剧,却不想对方连他的底都摸得透彻。如此以来,他也便抱着来这里看看的心态过了来,无料,却是碰上了方知晴。但看方知晴一脸的迷茫,占贝爷却是忽地想起了那个女的所告诉他的话语……所想要的东西?
他想要的东西,是郁敏秀啊!但是,他在这里碰到郁敏秀的朋友方知晴意思……却是何意?莫非,那个人的话里有什么深意?
“我来找敏敏啊,看,她的手机还落在这里了。”眼尖地一个抬眸过去,便看到了郁敏秀那只被摔落在地而遗忘的手机,方知晴弯下身去将手机捡了起来。许是被摔狠了,方知晴试了半天都无法重新开机,无奈之下她便放弃了开机。
“敏敏在这里?”狐疑地将目光在这周遭逡巡了一圈,占贝爷一脸的诧异。这个地方挺僻静的,若非有人告知,他都不知道西市B区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也不知道郁敏秀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思绪一沉,占贝爷的脑子里却是忽地闪逝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混乱的画面里,是郁敏秀牵过一个男人的手,笑得满面可爱的表情,画面有些模糊,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却能够清晰感觉到郁敏秀雀跃的心情与表情……接着,画风一变,便是两抹无尽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那暧昧的氛围,几乎让占贝爷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该死,为什么他还没得到呢,郁敏秀就已经被他人捷足先登了?强烈的不甘心化作赤热的野心,占贝爷满眼的猩红。
他等了那么久,耐心地候了那么长时间,要的就是让郁敏秀从此离不开他,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虽然这个想法实施起来很是困难,但是他有计划,不过他的计划才刚开始行动呢,郁敏秀却是已经……这样一来,他又如何能够甘心?
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猩红的眼睛一个逡巡,竟是落到了尚在疑惑中的方知晴身上。戾气毕现的猩眸陡然一缩,占贝爷的心下竟是衍生出了一个报复的念头。
方知晴,这个人……不是郁敏秀最为珍惜的好朋友了吗?平日里,只要有人敢去欺负她一下,那么私下里那个些人就一定会被郁敏秀给神不知鬼不觉地狠狠修理一顿!除了她,他还真想不到有其他什么能够迅速报复她的人了呢……
将郁敏秀的手机收进包包里,方知晴在周遭巡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郁敏秀后,便打算去别的地方找找了,但是目光不经意间一瞥,竟是触到了占贝爷陡然变得很不对劲的眼神。
心下猛地一惊,方知晴有些后怕地往后撤了撤步伐,生怕占贝爷一个陡然发疯就会对自己不利。眼前这个人,她虽然与他的接触并不深,但是他的狠戾与花心在学校里,却是众所周知的!
“占贝爷,你要干什么?你怎么了,快点清醒清醒啊!”自己一步步后退,对方却是一步步紧逼而来,方知晴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神色骤变。
对,就是她了,什么叫做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他占贝爷了!既然郁敏秀他得不到,那么他就要让郁敏秀痛苦,让她后悔,让他知道得罪他的下场,是要她身边的人来付出代价的!
忽地放声大笑起来,已经陷入了无尽癫狂的占贝爷单手扶着额际,笑得很是猖獗狂妄。让方知晴见之,心下的恐惧感陡然间就狠狠飙升!
这个占贝爷,他的神色看起来很是不对劲,定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行,既然敏敏不在这里,那她还是到其他地方找找好了!此地不宜久留,而且占贝爷看上去也很是危险,为了自己的安全,她必须赶紧离开!
“怎么了,不是才刚见面而已嘛?怎么这么快就急着要走呢?”一个倾身上前,就拦在了方知晴的面前,占贝爷满面的无害询问,眼里却是落满了意欲未明的神色。那样的神色,闪烁着令人怯弱警惕的狡黠与……算计。
“既然敏敏不在这里,我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好了,你……你自便吧!”说着,方知晴一个溜腿就要跑,却是被占贝爷从身后给扣住了肩胛骨。肩膀猛地一重,方知晴就感觉到了占贝爷忽然吐露过来的暧昧气息。
他的胸膛靠着她的后背,双手揽着她的肩膀,薄唇若有似无地淡淡摩擦过她的耳垂,那样亲密的触碰,让方知晴一瞬之间就陡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很是厌恶,很是黏腻的抵触感,让方知晴条件反射地就要去挣扎。但是她的身形不过微微一动,却已经让占贝爷给整个人都拉扯到了他的怀里。
温热的嘴唇摩擦过她的脖颈,带起阵阵酥麻的颤栗,方知晴腿脚一软,竟是不受控制地就往他的怀里更深地依偎靠拢过去。乍一触碰到占贝爷的胸膛,方知晴顿时脸色大变,撑起手肘就要去自我防卫,但显然她的意图早就已经被占贝爷所看穿,双手三两下一剪便轻而易举地禁锢住她的所有动作。
“占贝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的交情可不深,素日里更没有跟你有过多的接触,结愁结怨什么的根本就谈不上,如果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敏敏要是知道了,你一定不会好过!识相的,最好赶紧放开我!”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被占贝爷强势的力道勒得邦邦作响,难以言喻的挤压疼痛让方知晴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都变得有些畸形模糊起来了。
但是占贝爷却是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听完之后的脸色却是不曾因为她的这番话而变过,反而更加用劲地勒着她了!脆弱的骨头被挤压得生疼,方知晴想要去挣扎,但是越是挣扎占贝爷就只会将她勒得更紧。
到了最后,方知晴只好放弃了挣扎,待得缓过那阵几乎就要被捏碎般的痛楚过后,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敢再随意动弹。生怕自己在无意间又招惹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可怕家伙,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但是饶是如此,占贝爷却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唇角邪肆一扬,他笑意淡淡地便恶作剧一般,在方知晴的脸上落了一吻。但看方知晴陡然就瞪得老大的瞳孔,像一只被人踩住尾巴的猫一般就要抓狂起来的时候,他眼神一个狠戾,便猛地伸手攥住了方知晴的头颅,而后低下头去!
瞳孔迅速收缩,嘴唇被堵,方知晴发不出声音,那些尚未出口的话语化作嘤咛的声音,被占贝爷疯狂地全部吞进了腹内!心里涌起一阵从未有过的害怕与彷徨,方知晴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没人救援的无助感顷刻间就席卷了她的理智。
而就在她绝望地听到自己的衣料被占贝爷粗鲁地扯开之后,她忽地看到了就在前方的不远处,那一抹她再熟悉不过度身影。
敏敏,救我,救我啊敏敏……只是,她的呼喊没有溢出口,前方的那抹身影没有听到她的求助,但她却是陡然间回过了头来。但见郁敏秀回过头来了,方知晴的眼里顿时就涌起了一阵希望,但是让她失望的是……郁敏秀,不过只是眼神冷凛地睇了她一眼后,便扭过头兀自走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看到了,却不来救我?敏敏,我们不是最好的姐妹吗?为什么你不来救我呢,你明明就已经看到了不是吗?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无声地谴责,却唤不回那个人的回头,哪怕是停一下脚步也没有……身心疲倦,心口有种被重物狠狠倾轧而过的巨痛,方知晴眼里最后的一抹光亮顷刻间便沉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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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敏秀想,她这是被囚禁了?拖着腮帮子,郁敏秀满面黑沉地看了看这间布置温馨,处处透露着香风气息的雅致房间,内心深处有着很是强烈的排斥感。在被向佑臣带走后,郁敏秀就被他关到了这个僻静的房间里。
在放下她离开后,向佑臣就不发一语地将门给锁上了。外头没有什么动静,郁敏秀不知道向佑臣是不是有要拘禁她的意思,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房子外边有人。灵瞳一动,却是看到了外头是重重包裹而来的迂回走廊,以及紧扣着的铁锁。
居然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好似仓库一样的鬼地方?郁敏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却不想丹田处忽地一阵翻涌,竟是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那黏稠的血,凝结成块,黑紫摄目。这个毒枭所下的毒,果然不同一般。堪堪擦去嘴角残留的几缕血丝,郁敏秀在心下冷哼了一声。
虽然在向佑臣的车上,她险些就要因为媚药的作用而渐渐失去理智,做出会让她这辈子都悔恨莫及的事情来,但她残存的理智却是警醒了她,微一咬牙……她便貌似在自己的心口处狠狠刺了一针!将血管内奔腾流走的血液速度给缓缓降下来,在辅以几个命穴的扎刺冒险一搏,用了倒行逆施的针法来让自己达到暂时的抵制毒素的效果。
所以,在向佑臣猛然看到她的这种自残行为的时候,向佑臣便慌乱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怕将她逼得太急,她会做出疯狂的可怕后果来。胸口处被扎刺出来的伤很疼,成功地拉回了她所有的理智,但却给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这样的伤痛,比起她之前伤害自己的青龙白虎穴,危及生命的后果还要更甚!只要一个拿捏不好,当针刺进她心脏几分的时候,她必然会因为体内的血液循环受阻,从而导致休克而死!
毒上加伤,在没有比郁敏秀更惨的倒霉蛋了。如此一幕,倒是成功惊吓住了向佑臣,惊骇得他不敢再对郁敏秀轻举妄动,一切都以她说的算。若非是在回去的时候碰上薄靳闻,他心下极不甘心,那么她与薄靳闻之间也不会有误会了。
被向佑臣抱走的时候,薄靳闻眼里的那抹异色让郁敏秀很是在意。他,是误会了吗?是误会了吧?那个时候,那种情况下,如若她解释的话,是不是他就会相信自己了?但是……想起自己欲要解释,向佑臣却是百般阻止的样子,郁敏秀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疼痛愈来愈烈,郁敏秀坐立难安地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后,就承受不住身体的疼痛,受不了地进入了空间,盘膝而坐吸取着空间里的灵气,慢慢地调动丹田之气,来滋养自己的静脉,缓解身上的疼痛。在打坐了整整两个小时后,郁敏秀这才结束了调息,额上汗珠密布,表情却是比刚刚的时候要好多了。
擦去脸上的细密汗珠,郁敏秀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忽地,她的眼前猛地一亮,便陡然看到了一簇开得粉艳的花束。那花的样子像是樱花又像是玫瑰,很是漂亮。惊讶在这片满是种植草药的空间里能够看到这么新奇的花束,郁敏秀难以掩饰眼里的惊诧。
目光掠过那个举着高高的花束的瘦小身影,郁敏秀失声笑道:“小哇,你在干什么呢?好端端的,你干嘛要送给我啊?”伸手接过小哇手上的花束,郁敏秀这才露出了一缕笑容来。
“生日快乐哦敏敏,虽然不知道你们的世界里都有些什么习俗,但是送花总没错吧?我的礼物,你还喜欢吗?”咧嘴笑了笑,小哇睁着滴溜的大眼睛可爱道。
生日?乍一听到这两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字眼,郁敏秀捧着花束的手陡然一僵,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敛了下来。是啊,算一算,今天好像的确是她的生日了呢!这才想起被向佑臣接走的时候,薄靳闻面上那抹怅然若失的失落神色,郁敏秀一脸的恍然大悟。
她记得她以前跟薄靳闻说过,在她生日的时候,她希望能够跟他过一个特别有意义的日子,但却没有想到,世事无常,就在今天……她居然被向佑臣那厮抱着,给他戴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懊恼地摸摸自己的脑袋,郁敏秀一脸的生无可恋。
“怎么啦,敏敏?难道你不喜欢吗?”歪了歪头,小哇一脸的期待。
“不,没有……我只是……”话音未落,胸口又是猛地传来一阵气血翻腾,搅动得她复又咳嗽了起来,郁敏秀神色一变,便费力地将那阵涌到了喉咙口的血给咽了回去。真是糟糕!暗暗叹了一声,郁敏秀没有想到自己的一针刺下,竟然会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见此,小哇星辰般漂亮的眼睛里闪逝过一抹意欲未明的神色,偏了偏头,它便满面担忧地道:“敏敏,你受伤了,还是现在空间里打坐练气,等情况稍有好转的时候,再出去吧?”
“嗯。”没有听出小哇话里的弦外之音,郁敏秀点点头。眼下她的伤势很不妙,心口处被扎刺的伤需要通过灵气来洗涤愈合,虽然借助空间里的灵气来恢复需要花上点时间,但是目前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那敏敏你想吃点什么吗?零食,水果,海鲜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呢?”满眼的好奇,小哇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空间里的时间与外面世界的时间是不对等的,而且不论在空间里待得多久,郁敏秀都不会感到饥饿,甚至可以靠打坐炼气来加强身体的各方面机能,达到不吃饭不睡觉的意外效果。
吃东西?郁敏秀一脸的新奇,失笑道:“小哇,你今天怎么啦?怎么会突然问我要不要吃东西呢?你以前不是从来不问的吗?”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这么特别的日子,当然要过得与众不同啦!”双手叉腰,小哇如是说道。
唔,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郁敏秀想了想,道:“那行吧,给我点水果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准备。”向郁敏秀俏皮地敬了个礼后,小哇便迈着萌萌的小短腿走了。
生日……这个美好的字眼,让郁敏秀郁闷的心情都有了些许改善。不过别人生日都是开开心心的,她生日却是要经历被算计,男友误会,还险些*……这生日过得,也确实憋屈了。
她是被向佑臣带走的,不知道薄靳闻……会不会来找她呢?
眸色微沉,眼里的光亮微微暗淡下去,郁敏秀兀自叹了口气。眼下她被向佑臣囚禁着,哪儿都去不得,身上还负伤……她该做什么打算呢?罢了,还是将伤养好再说吧。
思及此,郁敏秀便复又屏气凝神,盘膝打坐起来。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生日这天,她空间里的时间被扭转了!不过只是吃个水果,盘个膝炼个气的功夫,等到她再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末,她以为空间外的世界还尚且停留在自己刚进入空间后不久。却不知道,当她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时间已经是过去了四年之久!
也就是说,在她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她空间里的时间被人扭转了,时间跨越了四年之久,直接来到了她十九岁的生日……
那末,在运用灵气自我痊愈了一段时间,感觉胸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再刺痛难忍之后,郁敏秀这才从空间里出了来,回到向佑臣变相软禁着她的房间,郁敏秀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空间待得久了,这会儿出来,郁敏秀忽然觉得这个房间似乎……有哪里不同?但具体是哪里不同,她却是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与她刚来的时候,有了差别……
她记得刚来这个房间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摆设都是全新的,但眼下这里的所有东西,却都已经有些旧了,不过房间依然整洁。不明所以地在房间走了一圈,郁敏秀满面的惊奇,感到甚是不可思议。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越看,就越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与刚开始的时候很是不同呢?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郁敏秀满面的若有所思。
更让她感到讶异的是,向佑臣少说也已经把她关在这里一天一夜了吧?怎么这段时间里,却是没有一个人来过呢?向佑臣虽是与她有闹开的矛盾,但是他定然是不会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的。
最多是关她一下,然后就赶紧将她放出来了。况且,她的身上还带着伤呢,依照他的性格,虽然知道她自己本身会医术,但是他应该还是会放心不下地给她找来医生的才对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下隐隐很是感到奇怪,一番思索下来,她仍是感觉不对劲,便用了灵瞳,将目光透过眼前的墙壁,投注到了房的外边。
房间外面静悄悄的,也没有看守的人,更没有任何人走动的迹象。带着狐疑的揣测,郁敏秀缓缓踱步到了门边,手指搭上门把,却是轻轻一拧就打开了房门。
门没锁?如此一来,郁敏秀心下的疑虑就更深了。打开门走了出去,顺着走道缓缓迈步出去,在走到了一楼的大厅后,郁敏秀终于见到了一个人。
那是阿左,但是……他的五官却是变了许多,脸上多了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痕,从左眼的位置一直延伸到了左耳朵,让人看之不禁涌起触目惊心的悚然感觉来。
他像是刚从一间办公室里面出来,手上拿了一些资料,正在边走路边翻看,眼神寂寂地,面无表情,看上去很是肃冷淡漠。
这是怎么了?郁敏秀满面的狐疑,一步上前就低声问道:“阿左,你们家老大呢?”
把她给撸回来了,却将她放在房间里不闻不问?有他这样的人吗?真是太过分了!而且他对薄靳闻说了那些会让他误会的话,还没给她把话说清楚,给她一个交代呢!
很好,既然他不来找她,那她就亲自来找他好了!反正他们迟早要谈,就不分先后了。
听到声响,阿左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目光却是在触及郁敏秀的脸的时候陡然一变,接着面上稍显僵硬的表情便被悚然的惊诧所替代。一把拉过郁敏秀的手,阿左一脸见到鬼的表情,满面的不敢置信,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敏敏,真的是你吗?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原来你没死啊!”
什么叫她还活着,还有……什么死不死的?
被阿左神神怪怪的行为给搞懵了,郁敏秀满面的迷茫,有些云里雾里地问道:“阿左,你怎么了?什么死不死的,我不是被你们家老大抓回来吗?怎么了,他人呢?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禁锢起来后就放任不管了?”
闻言,尚且还沉浸在一片喜悦中的阿左面色骤然一变,像是在看什么光怪陆离的事物一般,逮着郁敏秀便是一阵仔细的端详。
不对啊,四年过去了,郁敏秀的容貌也稍稍发生了一点变化,但是她好像已经不记得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了的样子?
端详着郁敏秀的表情,没有错过她面上一丝一缕的表情,阿左诡谲地问道:“敏敏,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别闹了阿左,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让一让,我还要去见你们家老大,让他把话给我说清楚呢!”真是奇怪了,她不过只是去了一趟空间回来而已,怎么阿左的变化突然会这么大呢?
而且,她离开也不过只有半天的时光而已吧?他脸上的伤疤又是怎么来的?总不能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就完成从受伤到愈合的过程吧?难道,这是阿左的恶作剧?
呵笑一声,郁敏秀没有心情跟阿左玩游戏,直截了当地说完,便要错开他,自己去找薄靳闻。
这里怎么说都是他的家,他总不会躲着不愿意见自己吧?再怎么说受伤跟吃亏的人都是她,她都不避讳了,他那么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会不敢面对不成?
如此想着,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伸手扒开阿左的手,郁敏秀打算自己亲自去找向佑臣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敏敏,你怎么啦?”但见郁敏秀以来就神色不对地要去找向佑臣,阿左连忙将她给拦住,而后拉着她来到了厅子一个隐蔽的地方,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这么多年来你到底都去哪里了?”
“你在说什么呢阿左,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呢?”眉头一凝,郁敏秀一脸的迷茫,根本就不明白阿坐在说些什么。
而阿左在听到郁敏秀的话后,却是更加地迷茫了,“不对啊,四年前老大将你带了回来,但是没过多久你就不见了啊!我们当时找了你好久,但是都找不到你呢!老大因为这件事情还消沉了好久,在知道你身上的毒是跟毒枭有关的时候,还很生气地彻底跟毒枭那边闹翻了呢!”
“你不知道,四年前毒枭本来是与老大联手策划了一场针对薄靳闻以及龙门阁的阴谋的,但是你失踪的时候,老大很生气,气急之下就直接毁了与毒枭的约定,联手薄靳闻去对付毒枭,但是毒枭命大,后来被秦嚣儿跟她的师傅给救走了,目前躲藏在国外!我们这边也是损失严重,不过毒枭虽然被暗算,但是他扬言四年后必定会回来为自己讨回公道!”
“为了对付毒枭,老大最近正在调集黑白两道的人手,打算在毒枭再次回国的时候,能够堵上一切火拼一场!但是,我们这边还在调集人手呢,你居然就回来了?”说到这里,阿左就更惊讶了。突然就失踪了整整思念的人,怎么会说回来就回来了呢?
……什么?她已经失踪四年那么久了?这不是坑爹吗?闻言,郁敏秀一脸活吞蛋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
开玩笑的吧,她才进去空间多久啊?顶多只在空间里待了一天多吧?这换成在现世的时间,顶多也就半天的时间而已啊!四年……那不是在天方夜谭吗?
郁敏秀忽然觉得自己魔怔了,四年对她而言,时间太过长久,她真心无法接受!但是,看阿左的样子,却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阿左,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已经失踪四年这么久了?”满面的不敢置信,郁敏秀拽住阿左的手臂,急急问道。
但看郁敏秀一脸迷茫的样子,阿左也觉得很是奇怪,如是交代道:“是啊,四年前,老大把你带回来后,就隔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去看你,但是当他回去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们那个时候找了你很久,但是你就像从人间彻底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你的踪迹!”
“无论是毒枭,还是你的好友方知晴,甚至是薄靳闻……他们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们分了好几拨人在找你,但一直找到今天,都没有你的任何消息,直到你出现……”
一番话语听下来,郁敏秀怔愣了好久才堪堪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
简直是不可思议!她以前只知道,她的空间可以种植草药,却没有想到过,空间还能够转移时空,将她从四年前给带到了四年后?但是……为什么?好端端的,空间又怎么会自己将她给送到四年后呢?
恍然想起小哇,郁敏秀好似在瞬间明白了什么。难怪进入空间的时候,小哇的表情看上去会是那么地奇怪,无形之中总是给她一种很少奇怪的错觉。
却原来,早在她踏入空间的那一刻开始,它应该就已经做好了要将她转移到四年后的打算了吧?话都不先提醒一声,就直接把她给送走了……小哇它,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不过现在好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们老大就再也不用自己深深地自责了!”但见郁敏秀健健康康,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阿左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郁敏秀在这个非常的时候回来了,否则……他还不知道老大会消沉多久呢。
“自责?”这两个字眼从阿左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让郁敏秀感觉有些不真实了。
向佑臣,那个家伙会知道自责?当初那么强盛的态度不是挺带种的嘛,还给她与薄靳闻之间制造了那么大的误会,现在想想……郁敏秀还是觉得很是气愤。
“是啊。”微微敛下脸色,阿左暗自叹了口气,语气幽幽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敏敏……你要相信老大,尽管老大以前是利用过你,但是……他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在听说你不见了的时候,你没有看到老大的表情有多么地可怕!”
“那个样子,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分崩离析了一样!他疯狂地找你,没日没夜地找,找不到你就誓不罢休,最后要不是萧景那个大木头动手将他给打晕的话,他一定还会不顾一切地继续找你!那个时候,老大不过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消瘦得快要不成人形了。”
“敏敏,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不要走了!”拉着郁敏秀的手,阿左一脸的恳求,生怕她转眼之间又会消失不见。
“我不会走的。”既然她从空间里出来了,就一定还会在这个时空里继续呆下去的。不过,关于时空扭转的问题,还是等她将这里的事情都给办完的时候,她再去找小哇好好地问问清楚吧。
“那太好了!”脸上重新扬起一抹俊朗的笑容来,阿左忘乎所以地重重抱了郁敏秀一下,而后又陡然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抱着郁敏秀的手,一脸的歉意。
是他太高兴了,居然忘记了郁敏秀是跟他不同路的人,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相交的一天。
“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大致知道了,你先去做你的事情吧,我自己去找向佑臣就好。”用眼神示意阿左不用在意,郁敏秀如是说道。
阿左却是没有继续去工作,而是坚持要跟她一起去找向佑臣,郁敏秀无奈,只好任由他去了。
与阿左一起并肩走到了向佑臣的办公间门前,郁敏秀稍稍犹豫了下,便推开了房门,缓缓走了进去。而阿左在送郁敏秀进去后,便拿着资料静静地等候在了门外。
办公间内,冷气开得恰好,内里一片阴凉。
郁敏秀还是第一次踏足向佑臣在自己家所设置的一处办公间,间内的光线很好,布局简单有个性,一目了然,简洁明快。就好似主人的性格那般,独立之中却又带着一点落寞。
听到外头走进来的动静,尚在办公桌边处理着琐碎事务的向佑臣倦怠地放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语气冷沉道:“阿左,不是让你先去办事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有接话,郁敏秀只是淡然地缓缓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她很好奇,时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过去了四年之久,如若是,那么向佑臣的样子该是有着变化的才对……
话音落下,却是久久不见阿左开口说话的,向佑臣狐疑地微微抬起头来。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乍一看到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郁敏秀,向佑臣面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
猛地从位子上站起身来,向佑臣绕过了办公桌,迫切地站到了郁敏秀的面前。狂乱的眼神里,尽是无法用言语说出来的躁动……与欣喜。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对上向佑臣那双狂乱的眼睛,郁敏秀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清了下嗓子道:“向佑臣,我……”话音未落,却是猛地被向佑臣给用力地抱在了怀里。那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力道,几乎要将郁敏秀给勒得够呛。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喃喃地吐着字眼,向佑臣几乎欣喜到无法自控。
天知道,在这四年的时光里,他有多么疯狂地在寻找她!每一次寻找,每一次失望,每一次的空手而归,都让他心中的绝望越来越强烈……
“向佑臣,你放开我,勒痛我了。”惊呼一声,郁敏秀一脸的欲哭无泪。她的伤才刚好,可经不起他这么‘热情’的拥抱啊!
闻言,向佑臣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赶紧堪堪地松开了郁敏秀,面上的神色尽是雀跃着的,道:“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里了呢?你……还在怪我吗?敏敏,当初……我不是有意要对你那样的,只是我太嫉妒了,不希望你回到薄靳闻的身边,所以才会……”
“你能原谅我吗?”迟到了四年之久的歉意,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接受,向佑臣满面的忧心忡忡。
他以为郁敏秀不会原谅他,甚至不会再搭理他,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郁敏秀只沉默了一会儿,便淡声说道:“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了,你也把它忘了吧。”
但见向佑臣那一脸的肃然与紧张,就知道他定然不会是在演戏。四年了,他倒是越发地清瘦了,俊挺的五官经过这四年生活的洗礼,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起来。
这么看来,她失踪了四年的事情……却是真实的了。
“敏敏,你不会再离开了吧?”眼里有着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会突然全无音讯地远离自己而去,向佑臣陡然间提高了悬着的心,静静等着郁敏秀的答案。
“不会。”神色敛了袭下,郁敏秀淡淡说道。
闻言,向佑臣眼里的光亮便璀璨了起来,但是下一秒,却是复又暗淡了下去,只因为郁敏秀后面又加多了一句话。她说:“我不会再轻易离开薄靳闻,离开我的家人那些久了。”
薄靳闻……四年了,没想到她所挂念的人,还是有他。她真的看不到他吗?他这四年来的疯狂寻找,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相比之下,薄靳闻又做了什么?
在知道了她突然失踪的消息后,他虽然也很愤怒,紧张,疯狂地寻找,但是在毒枭离开西市后不久,他就已经放弃了寻找郁敏秀了!不仅如此,他的身边,还频繁地换着各种各样的美人,全无半点担心郁敏秀的意思。
这种见异思迁的人,向佑臣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会继续选择他!
“敏敏,我……”嗫嚅了下,向佑臣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四年未曾相见了,再次相见,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说话了。是隔得太久,所以有些陌生了吗?他,不知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去找薄靳闻,你不要来阻止我的。”将话语挑明了讲,虽然不知道在这已经过去了四年的时光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郁敏秀依然记得向佑臣的行径,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她便不想再继续跟向佑臣不清不白下去了。
四年前的误会,她必须跟薄靳闻解释清楚才行!
“好。”在心底里无声地苦笑,向佑臣如是说道,并没有要去阻止她的意思。四年的时光,已经足够他想清楚很多事情了。有些东西,他终是这一千多个寂寞彷徨的日夜里明白了,是不能够强求的。哪怕强求,那也是不幸福的。
所以,他不打算再去强求了。就,顺其自然了吧。
“我带你去找他。”顿了顿,向佑臣复又说道。眼下,薄靳闻所在的地方,没有他或者是薄靳闻本人许可的话,她是进不去的。
额……她是要去跟薄靳闻解释清楚的,跟着向佑臣一起过去……这,不太哈好吧?他,可是他们两个之间误会的症结所在啊!
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向佑臣的眼神令她无法拒绝。四年的寻找,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她看得出向佑臣的改变,心下甚是动容的。
毕竟,在这世上,若真是有那么一个人找了自己四年之久还不曾放弃的,要人不为所动都难。虽然四年前他对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好,但是那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她再揪着不放,也会失去意义的。
于此,她便任由向佑臣将自己带去见薄靳闻。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不知道再次见到薄靳闻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怀揣着兴奋而激动的心情,郁敏秀期待着与薄靳闻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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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B区,稳稳扎根矗立在这繁花都市的一座摩天大楼里,建筑风格别具一格,带有强烈的个性与色彩,在这座城市里发挥着它顽强的生命力,将它的存在传遍西市乃至更大城市的每个角落里。
这座摩天楼,名叫晴璟楼,也是一家在最近几年内迅速崛起的上市公司,在西市的上流社会里声名远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据说这家公司的老总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今年也不过才近20岁的年纪,却是早早地就已经掌握了大权了。关于这个女总的传奇故事,在西市里流传的各种版本不胜枚举,不过其中有一个最让人感兴趣的,便是——这位老总当初是白手起家的,有好几个知名的大咖在背地里暗暗地帮助她,辅助她成功地开了这家公司,并对外取名晴璟楼,没有用公司的名字。
而那些个传言帮她的人,当中就有一个安倩倩,跟一个毒枭!这两个人,一个是家喻户晓的好莱坞国际大牌明星,另一个则是在商政界有着非凡地位的贩毒祖宗!本来这只是两个毫无相干的人,但是不知道因为何许原因,这两个人居然倾覆自己所有地去扶持一个当初只有15,16来岁的小姑娘?
为她一路上披荆斩棘,动用自己身边所有能够动用的关系,去帮助住她开起一个上市公司,给她打造,助她宣传,协她名扬天下,威震八方!
在世人眼里,那是一个传奇而神秘的小女孩,但在方知晴的眼里,她却觉得自己不过只是一个需要靠麻痹自己才能给生存下去的可怜蛋罢了。是了,她就是晴璟楼的女总方知晴!
前尘往事都已成空,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再回顾过去,方知晴硬是在短短四年的时间里,让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无心无泪的冷酷女总裁。
四年了,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了啊。郁敏秀……都这么久了,你还不打算回来吗?还是,你就打算,这样一直销声匿迹,不敢再在我的面前出现了?
晴璟楼内,方知晴坐在一把转椅上,目光远眺向面前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将视线投往窗外,看着外面的风云变动。久久,静默无语,更是不曾动过一下。
忽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个穿着白领的白净少年走了进来。
“那个,报告方总,我们送往闻秀公司的企划案已经顺利通过了,等他们公司那边走完流程,我们这边就可以生产最新系列的美颜产品了。”翻看着手上的合同与各种合作事宜的详谈资料,白领少年谢景生声色淡淡,流水一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