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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痴情,往往是最要不得的,倘若那天邵和光赶去公寓,或许她韩静不会是现在的下场,可她还是一心痴望着。
对韩静,岑子妤已经说不清是讨厌多,还是同情多,她一心爱着她的丈夫,不惜用容貌和性命作赌注,尽管岑子妤也不知道那天在她的公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个万人瞩目的明星变成丑陋瘫痪的废人,看到这样的韩静,邵和光也会心生怜惜吗?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落到这样的下场,邵和光会不会发疯?又或者,哪一天邵和光出了意外,她岑子妤又会有何反应瞬。
他们之间,有太多其它女人横亘其中,而岑子妤的心中,只有宋景文一块大石头。邵和光在步步逼进,最终得到了她,只有岑子妤才知道,她的心,一直悬在空中,俯视着她这个可笑的躯体,与邵和光的纠缠,也因此变得混沌不堪。
岑子妤望着韩静,困惑不已。
突然,韩静从身后拿出一面镜子,看到镜子里的容貌后,她摔了镜子后发出恐怖的尖叫,然后拼命撕扯头发,等岑子妤反应过来去拉她的手,她像疯了一样,自己推动着轮椅在房间横冲直撞,抓到什么砸什么,没有东西可以摔,她就扯头发,咬自己的胳膊。
韩静力气大得吓人,岑子妤根本制服不了她,她用力摆动轮椅,狠狠撞向岑子妤的腰部,岑子妤被撞倒在地,韩静面目狰狞推着轮着冲过来,岑子妤全身动弹不得,她抬手遮住眼睛。
疼痛没有如期而至,钱小昼发出轻叹,伸出手说:“岑小姐,我忘了提醒您,韩静是病人,病人生起病来,可是很可怕的。”
岑子妤咬咬牙,扶着他的手站起身,目光看向韩静,女人已经安安静静的睡倒在轮椅上了,她又困惑的看向钱小昼,男人耸了耸肩,说:“精神失常,每照一次镜子就发一次疯,容貌对女人来说,有时候真的比性命还重要,我觉得可以理解,所以我的建议是,与其找医生治疗她的心理,还不如花钱替她整容,或许恢复容貌,她该记起来的事,就都记起来了。鱿”
岑子妤叹了口气,问:“她真的没有说过一句话?”
钱小昼摇摇头,说:“我查过了,她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意识还是清醒的,因为知道容貌被毁,受到刺激,才变成现在这样。”
岑子妤沉吟片刻,说:“她不能长时间住在这里,我先生一个星期后会过来,有更安全的地方吗?”
钱小昼说:“在这儿二十公里外的地方,有个小镇,镇上会有医院,我想送她去离医院近一点的地方比较好,一旦她情绪失常,我需要用镇定剂,要是我们都不在她身边,玛莎更需要镇定剂。”
岑子妤担忧的说:“玛莎到底还是个孩子,她一个人能行吗?”
钱小昼眨了下眼,说:“没问题,别看她瘦小,但做惯了农活,也从小照顾弟妹,对付韩静不成问题,再说韩静不发病,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安静的。”
岑子妤看着钱小昼放平轮椅,就变成了一张床,帮她盖上被子后,钱小昼嫣然一笑:“一支镇定剂,能让她安睡两个小时。”
等他们下楼,玛莎立刻摆好刀叉,将食物端上来,她解下围裙后就上楼了,岑子妤叫住她,问:“你吃饭了吗?”
玛莎腼腆一笑,说:“夫人,我等韩一起吃。”
钱小昼大刺刺的坐下,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岑小姐,你说邵先生不会悄悄在屋子里头也安了摄像头吧?”
岑子妤一愣。
“开个玩笑。”钱小昼嘿嘿两声,开始大快朵颐,牛排煎得娇嫩多汁,他很满意,等他吃饱喝足,抬头却见对面的人一脸为难。
“你怎么不吃?”
岑子妤终于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果汁,说:“对不起,我吃不下生的东西。”
“生?”钱小昼端起牛排左右看了几眼,颇为费解,他对自己的厨艺,一向都是信心十足。
岑子妤看了眼手表,说:“我还不饿,晚上再吃吧,现在想出去一趟。”
钱小昼不想干涉金主的决定,比了个OK,迅速收拾了桌子,岑子妤上楼拿了包,出房门时她看了眼走廊尽头,那道幽怨的目光似乎如影随形,她怔了片刻,将房门上锁。
车开出塔山别墅后,钱小昼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一头极短极短的头发,给他过于秀气的面孔添加了几分男人的帅气。
岑子妤拿出一张卡给他,钱小昼愉悦的吹了声口哨,说:“岑小姐真是爽快,你算是我见过花钱最不含糊的人了。”
岑子妤在心里叹气,反正钱也不是她的,所以花起来也没有心疼的感觉,不过邵和光既然说这张卡没有限额,她不得不善意的提醒男人:“回国后在月底前取五十万出来,这张卡就作废了,要是再动,恐怕就是惹麻烦。”
钱小昼很上道的表示明白,说:“今晚,您交代的事情就能办妥,我有个外号,叫黑客王子,这世上,还没有我攻不破的系统。”
岑子妤闭上眼养神,
这次帮邵和光解困,那接下来,她也要帮帮自己,宋景文也是该出现的时候了。
到了研究所门口,岑子妤强打起精神下车,回头对车里的人说:“我一个小时后出来。”
钱小昼点点头,将车开到路边去等。
岑子妤抬头看眼前三层楼的建筑,略显陈旧,外观很普通,很难想象在这里面工作的都是世界上顶级的化学科学家。
研究所门口有个监控出入的仪器,岑子妤以前来过一次,知道只要把脸对准屏幕,系统进行确认之后,门就会自动打开。
岑子煊说过这个仪器很强大,能辨认出任何形式的假脸,就算有人跟你整成一模一样,在仪器面前,也难逃过关,不然,这间重要的研究所也不敢随便修建在乡间小路上。
因为岑子煊尽管是天才,但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既不愿出现在媒体前,也不愿意被世人熟知,研究所连个保安都没有也是岑子煊的意思。
岑子煊的顶头上司十分重视她的能力,允诺她的任何要求,所以,岑子煊一直潇洒得像一阵风一样,令人无法掌握,而实际上,但凡见过岑子煊的人,都会感到很吃惊。
研究所人来人往,岑子妤经过走廊时,没有人对她这张陌生的面孔感到奇怪,只是报以微笑,亦或是熟视无睹,这些天才科学家们都极具个性,并不好相处,岑子妤赶紧找到岑子煊的办公室,却没有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一辆草绿色的敞篷车伴随着劲爆的音乐飙速在宽阔的公路上,车主戴着大黑超,一头纯黑的大卷飘在空中,明艳的阳光下,那张雪白得近乎透明的面孔,张扬着逼人的气势。
敞篷车急速转弯,公路骤然变窄,两旁路树成荫,她没有减速的习惯,总是一气呵成将车停在固定的地方,但这次,她失算了,因为原本属于她的车位上,赫赫停着一辆黑奔。
她将刹车踩到底,就算车技再精湛,她的车头也亲吻了对方的屁-股,一声巨响后,气囊弹跳出来,她免于受伤,但整个人懵懵的,头晕眼花持续了数秒。
钱小昼正对镜自照,正当他在心里感谢爹妈的优良基因时,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镜子戳到眼角,他下意识的爆了句粗口,好在是他忘了解安全带,晕眩之后,他咬牙切齿的下车,三两步上前将罪魁祸首揪出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待你这么不开眼的!”他虽然在美国生活数年,英语说得比国语顺溜,但这还是第一次站在美国的土地上用国语骂人,用词之精湛,连他自己也颇为意外。
瘦弱的女人淡定的拿下黑超,素净的一张面,下巴尖尖,皮肤好得没话说,绝对是第一眼的美女,而且是很惊艳的那种,因为她的眼睛,黑如水晶,沉静幽深。
“放手。”女人也说国语,很标准的普通话。
钱小昼有点吃惊,下意识的就松了手。
女人拨了拨一头丰盈的秀发,随手就用胳膊上的皮筋扎成发髻,脸旁留下一撮随风拂动,清纯中透出一丝妩媚,钱小昼不禁看呆了。
“小姐,请问你有男朋友吗?”他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问。
女人看了他一眼,说:“没有。”
钱小昼傻呵呵的乐起来:“正好,我也没有。”
女人淡淡的说:“先生,请放开我的手,我很忙,没时间陪你闲聊。”
钱小昼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无耻的握着女神的柔荑,他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但也恋恋不舍的松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女人镇定自若的说:“你占了我的车位,我才撞了你的车,请打电话给保险公司来处理吧。”
她要走,钱小昼忙凑上去嬉皮笑脸的说:“小姐,留个电话吧。”
女人也不拦,径自走到铁门前,门自动打开,她走进去,钱小昼也跟着进去,但门突然发出报警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往后退开,一转眼,女神已经不见踪影,钱小昼用力推了推门,铁门岿然不动,他眼巴巴的望着,打算站成一尊石像。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岑子妤一抬头,就看到十年如一日的岑子煊走进来,身材比她娇小的岑子煊拥抱了她一下,丢开包包,就去泡咖啡,回头笑着问:“怎么突然想到来看我?”
“我出来散心。”岑子妤看了眼咖啡罐,还是那种猫屎咖啡,罐子上连说明都没有。
岑子煊捂了一下脑袋:“啊,我忘记了,咖啡机坏了,我还没去买,喝水可以吗?”
岑子妤点点头。
岑子煊从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岑子妤一瓶,她自己一口气喝掉了半瓶,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累坏了的模样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