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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妤问:“是哪家报纸刊登了,我让四哥去处理,再澄清……”
钟弈帆挥挥手:“越解释越麻烦,本来没有的事,都让人议论成有的了。”
岑子妤心中难受,觉得对不起他。
钟弈帆心中了悟,这些话他只是说来玩玩,没想到她还真信了,其实报纸早已处理干净,只是不知道为何还是到了钟鸿儒手里,钟家跟青家是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钟鸿儒担心儿子的名声会连累女婿,这才下决心狠狠地治他。
“岑子妤,你要怎么补偿我?”钟弈帆凑到她面前褴。
岑子妤诧了诧,问:“你要什么补偿?”
钟弈帆沉下脸,一本正经地说:“要不你甩了邵和光,跟我在一起吧,我保证,我绝对会比他对你好,最起码,你要是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赶到。鲎”
岑子妤眨了下眼睛,问:“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钟弈帆反问:“哪个女朋友?”
岑子妤盯着他,钟弈帆愣了一下,才知道上当了,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却义正言辞地说:“没错,我是有很多女人,但那都是逢场作戏,你不觉得,能让一个情场高手回归正途,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岑子妤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说:“对不起,我觉悟不够,不想做利国利民的事。”
钟弈帆耍赖地抓住她的手,柔若无骨地微凉令他心神一荡,岑子妤瞅着他,他愈发觉得她眼睛里有勾子,不然他也不会浪迹情场好多年后,第一次体会心跳加速,呼吸不畅的滋味。
“钟弈帆!”岑子妤另一只手在他面前挥动。
钟弈帆眯起眼睛说:“岑子妤,我想到让你怎么补偿我了。”
“什么……你……”眼前突然一黑,他莫名其妙地就吻上来,岑子妤怔忡着瞪大眼睛。
“钟弈帆!”一声怒吼,差点将屋顶掀翻,钟鸿儒顺手抄起一个鸡毛掸子,怒不可遏地抽上去。
钟弈帆上蹿下跳,灵活地躲开。
趁他们父子开战,邵和光阴森着脸拉过尚处震惊中的岑子妤,从口袋掏出手帕,擦着她微肿的唇,手背青筋爆出。
“钟叔!”他掩去眼中的暗涌诡谲。
钟鸿儒气喘吁吁地打住,指着儿子呵斥:“你给我等着!”
邵和光神色冷静地说:“钟叔,关于刚才的事,我想亲自跟弈帆谈谈。”
钟鸿儒略显尴尬,丢开手中的鸡毛掸子,肃声说:“和光,那弈帆就交给你了。”说完,就撂手不管了。
岑子妤心中气恼,但想着钟弈帆是因为救自己才变成这样,权衡之下,她冷着脸走出书房,钟弈帆有点不安,正要追上去,邵和光快他一步关上房门。
钟弈帆瞪着他:“你这是干嘛,爷我又不是真的gay。”
邵和光皮露出笑肉不笑的表情。
青英纵有会要开,问妻子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回去,若是以前,钟弈桐肯定会留在娘家吃过饭再走,但今天她不高兴了,就算母亲温言挽留,也坚持离开,他们要走,岑子妤只得跟着站起身,正好,邵和光走下楼来。
“我们也走吧。”岑子妤说。
见她肯跟自己说话,邵和光满脸笑意地点头。
岑子妤转过身,眉心蹙起。
钟弈桐突然问:“和光,你的手怎么了?”
邵和光揉了揉手骨上的一排淤青,淡声说:“没事,撞了一下。”
跟青英纵夫妇道别后,他们回到车上,邵和光突然问:“要不去我公司待一会?”
罗宋屏声静候。
岑子妤眉眼间露出些许疲倦,外人面前,她不想故意闹得难堪,淡淡地说:“我有些累了。”
邵和光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但坚持:“现在回家,只怕客人还没走,我今天有空,带你去个好地方。”
岑子妤心中烦闷,显得兴致缺缺。
这时电话响了,罗宋看到显示,赶紧递上手机:“邵先生,夫人,是岑家打来的。”
岑子妤看了眼正要伸手的邵和光,自己接过手机,是蒋温茂打来的。
“妈,家里不是有客人吗?”岑子妤奇怪地问。
蒋温茂说:“已经走了,要是没事,你们现在回家一趟。”
“知道了。”挂了电话,岑子妤表情愣愣的。
邵和光盯着她,问:“怎么了?”
岑子妤摇摇头,说:“听妈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
邵和光笑着说:“别太敏感了。”
岑子妤眉心微拧。
邵和光吩咐开车。
到了岑宅,蒋温茂和岑子琛在客厅说话,见他们进来,便站了起来,岑子妤快步跑过去,扑进母亲怀中。
蒋温茂愣了愣,柔声笑着说:“这是怎么了,跟和光吵架了?”
语气打
趣。
闻到母亲身上的香气,岑子妤眼眶温润,又担心自己失态,被母亲看出什么,勉强笑着说:“没吵架,就是太久没看到您了。”
蒋温茂轻叹:“还像个孩子似的。”
邵和光说:“妈,大哥,爸人呢?”
“哦,在书房呢,说想找人下棋。”蒋温茂看了他一眼。
邵和光微愣。
岑子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冬冬的事,多亏有你,抽个时间,跟小五去大宅吃饭,说起来,冬冬还得叫你一声姑父。”
邵和光笑着说:“随时都有时间。”
岑子妤心中困惑,若无其事地拉住岑子琛的胳膊说:“大哥,你陪我去马场吧,刚才进门的时候,福伯说管理员牵了一匹红马过来,咱们去瞧瞧。”
岑子琛奇怪地看着她:“你不是好多年都不骑马了?”
岑子妤拉着他往外走:“不骑,看看也可以。”
等他们走出客厅,蒋温茂脸上笑意敛去,忧心地看着邵和光,说:“上去吧。”
一直走到马场,岑子妤都死死攥着岑子琛的胳膊,扫了眼西装上皱痕,岑子琛问:“你怎么了?”
岑子妤惶然地望着他:“大哥,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李晟成?”
岑子琛目光淡声,说:“绑架是犯法,怎么处置我们说了不算。”
岑子妤提高声音说:“但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李晟成他不是坏人,他没有想过伤害冬冬。”
岑子琛低头看着她,说:“小五,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犯法就是犯法,你说得再多,也没有用了。”
岑子妤怔怔望着他,伤心地转过身去。
岑子琛叹了口气。
这是岑子妤第一次听到他叹气,神色一时茫然。
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温和地说:“放心,法院那边的判决已经下来了。小五,你别太担心,只要他肯悔改,好好表现,会减刑的。”
“知道了?”岑子妤怔问。
岑子琛牵着她往马槽走:“你也总是想着这件事,塞翁失马焉知祸福。重要的是冬冬没事,皆大欢喜。”
岑子妤点头,三年,总比十年要好,对李晟成来说也是个警醒。
她想起一事来,问:“四哥他知道吗?”
岑子琛微微点头。
岑子妤又问:“大哥,四哥真的会跟初夏结婚吗?”
岑子琛看了她一眼,神色考究。
岑子妤眼神沉郁地说:“李晟成坐牢,初夏要是不嫁给四哥,大约也不会再待在千娱,这样她就一无所有了,可是,他们结了婚,夕楚姐和冬冬怎么办?”
岑子琛皱起眉头,在她头顶稍稍用力拍了一下,走进马槽去牵马,冷声说:“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老四的事,让他自己去处理。”
她太多管闲事了?
岑子妤不禁发怔,但初夏会认识四哥,都是她的缘故,如果当时初夏没有进千娱,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一身红毛的骏马十分高大健硕,因为是纯种马,眼神清澈,脾气也温和,岑子琛拍了拍马背问:“不试试吗?”
岑子妤摇了摇头,说:“懒得换衣服。”
岑子琛倒是生出几分兴致,脱下昂贵的手工西装丢给岑子妤,英姿飒爽地骑上马背,说:“我去骑一圈。”
岑子妤缓缓走到伞棚底下,马场管理员端来两杯鲜榨的果汁,岑子妤才喝了几口,岑子琛已经策马奔回,他漂亮地翻身下马背,管理员牵走马,递给他一条热毛巾。
“喝东西。”岑子妤把果汁推给他。
岑子琛看了眼,却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问:“找我出来,只想问李晟成的事?”
岑子妤放下杯子,问:“大哥,你知道周仕崇吗?”
岑子琛点了下头。
岑子妤皱了皱眉头,又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岑子琛顿了片刻,说:“没人知道他真正的背景,此人城府又极深,所以他来A市的目的,也无从知晓。”
“这么说,帝国酒店只是幌子?”岑子妤诧然。
岑子琛眼底闪过微讶,不动声色地问:“你担心和光?”
岑子妤沉下脸色,说:“我担心蒋氏。”
岑子琛神情略怔,动了动嘴角:“放心吧,和光不会没有分寸,你应该相信他。”
岑子妤拉住他的衣袖,语气激动起来:“大哥,邵和光他……”
她到底什么都没说,万妈慌慌张张地寻来:“大少爷,小五,不好了,快去看看吧,老爸昏倒了!”
“什么?”岑子妤狠狠一怔,飞快朝宅子跑去。
岑子琛大步跟在后面。
岑子妤气喘着冲进书房,差点撞在邵和光的背上,男人翻手稳住她,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柔声说:“别担心,没
事了。”
岑子妤脸色苍白。
岑天华坐在沙发上,温和地投来一眼,医生一检查完,蒋温茂忙问:“怎么样?”
医生笑着说:“目前各方面都正常,至于流鼻血,可能是天气干燥的缘故,突然间失血过多会造成晕眩,还有,岑先生,您最近太疲劳了,要注意休息啊。”
蒋温茂依旧紧张不已。
岑天华拍拍她的手:“我说没事,你偏不信,这下医生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
蒋温茂叹了口气,对岑子妤说:“你送送医生。”
“不敢当,岑先生,夫人,那我先走了,要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我随时过来。”医生收拾好药箱,岑子妤送他出门。
“医生,我爸爸他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上次骑马后,也流过一次。”岑子妤忧心地说。
医生想了想,笑着说:“还是尽量避免过于消耗体力的运动,人身体内置环境也受气温的影响,现在天气刚刚暖和起来,散步这种温和的运动对身体益处更大,小姐不妨跟岑先生建议一下。”
“我知道了,谢谢你。”岑子妤感激地说。
她正要上楼,岑子琛走下来,说:“我公司有事,就先走了。”
“大哥,你不留下来吃饭吗?”岑子妤拉住他。
岑子琛说:“不了,你多陪陪伯父伯母。”
目送他离开,岑子妤心中突然沉甸甸的,她快步走到书房门口,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把这盘棋下完。”
不一会,蒋温茂走出来,带上书房的门,猛地见她,唬得一怔。
“怎么站在这里?”
岑子妤盯着母亲的眼睛,问:“妈,爸经常这样吗?”
蒋温茂怔了一下,奇怪地看着她:“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见母亲不像有事隐瞒,岑子妤按压下胸口的躁动,说:“爸经常上火吗?”
蒋温茂无奈一笑,说:“总是熬夜,不上火才怪。”
岑子妤问:“爸熬夜做什么?”
蒋温茂拉着她下楼,说:“还不是为了公事。”
岑子妤说:“爸都要退休了,怎么还这么忙。”
蒋温茂莞尔:“这就得问你爸了。”
万妈煮了一大锅绿豆沙,给每人都盛了一碗,吃过晚饭后,蒋温茂并没有留他们的意思,提出想去花园走走,岑天华也应了。
岑子妤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只得跟邵和光离开,她弯着腰在玄关换鞋子,父亲竟牵着母亲的手,说了句路上小心就出去了。
岑子妤愣愣的,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父母亲密的举动,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慌乱。
“想什么呢?”邵和光伸手过来。
岑子妤低下头。
突然,他猛地一拉,她撞进他的怀里,胸口被挤压得生疼,她被迫仰着头,正要说话,他带着一股狠意,双臂缩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车子无声前行,霓虹如光影掠过,似缤纷绽放的烟火,岑子妤靠在窗户上,心头的茫然化作难以言喻的低落,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消沉,想哭的冲动蛰伏胸口,她眨下了眼睛,眼前的景致变得模糊起来。
“怎么了?”邵和光抬头看了一眼,丢开手上的文件,伸手搂住她,低沉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显得十分温柔。
“没什么。”岑子妤眉头微皱,身体挺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邵和光目光幽深。
岑子妤扭头看向窗外,一排漂亮的塔松被路灯照亮,她觉得不太对劲,问:“这不是回明阳山的路?”
邵和光笑着说:“咱们回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