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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夫人看在哪里合适。”
单芷安看了岑子妤一眼,说:“去书房吧,那里安静,我去泡茶。”
岑子妤只好独自引着老人去书房,老人一派气定神闲地坐下后,说:“把门关上。”
他声音透着威严,出于尊敬,岑子妤依言关上门,站在一旁,老人示意她坐下,从药箱拿出脉枕搁在茶几上,说:“手伸出来我看看。”
岑子妤小时候也看过中医,知道越是医术好的人,越有脾气,既然是单芷安请来的人,自然不同一般。
觉得神奇,岑子妤乖乖将手放上去,老人按住她手腕的穴位,不一会后,让她伸出舌头,检查之后,老人狐疑地问:“你在服用避孕的药?”
岑子妤愣住。
老人了然于心,收起脉枕说:“少夫人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内疾损寿,既然是新婚夫妻,避孕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看来,少夫人看过中医了,自然知道服药期间该忌口,酒这种东西,最好不碰。”
岑子妤脸红了一下,茫然地说:“医生,我并没有看过中医。”
老人问:“有在服用什么汤药吗?从你的舌苔来看,肯定是服过药的。”
岑子妤想起早上喝的那碗汤,脸色微变:“请问您,吃了那些药会怎样?”
老人说:“少夫人不知自己吃的药,那就怪了,不过据我推断,应该是极好的药材,对少夫人身体有益,就是那味避孕的药,能不用就不用,毕竟,违背生理的东西,服用多了,终究会落下隐患。”
岑子妤应下,心情复杂,鸡汤是邵和光准备的,里面放什么东西,自然是他吩咐的,但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老人站起身,说:“夫人的意思,是想少夫人尽快受孕,既然少夫人有安排,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避孕的事,岑子妤不想让单芷安知道,感激地说:“谢谢您。”
送走老人后,岑子妤回房休息,隐约听到单芷安吩咐洛姨做补品,她想起母亲之前说过的话,心事不觉沉重。
经过邵和韵的房间,房门没有掩实,岑子妤想进去看看,正要敲门,却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我害怕,要是告诉爸妈,他们肯定会打死我的。”
“和韵,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岑子妤站在门口说。
啪!
有东西摔在地上,邵和韵语气惊慌地回应:“啊,我在。”
岑子妤推门进去,见她蹲在地上捡手机,电池正好落在岑子妤脚边,她仰起头,眼底潮湿,鼻尖泛红,明显是哭过的模样。
岑子妤捡起电池给她,问:“我刚才在门外叫你好几声,你都不说话,在干什么?”
邵和韵目光躲闪,将电池安上后丢到一边,干巴巴笑着说:“我用手机看电视呢,你叫我了吗?我好像真没听见。”
岑子妤坐到她床上,漫不经心地问:“看什么电视呢,怎么还看哭了。”
邵和韵不敢看她的眼睛,艰难地说:“最近热播的韩剧,现在不怎么流行皆大欢喜的剧情了,都是走悲情虐恋路线,你瞧,可不是骗了我的眼泪么。”
岑子妤盯着她,淡笑:“你以后可是要做女教授的人,整天研究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就不怕扭曲人生价值观?”
邵和韵习惯性地嘟了嘟嘴:“你虽是我二嫂,但别忘了咱们同年,看你这老气横秋的语气,可真是像极了我爸,他最反对我追剧,说是极无聊。”
岑子妤笑起来,伸出手说:“让我瞧瞧,你看什么电视,入迷得都哭了。”
邵和韵神色古怪,目光瞟着枕头上的手机,却不敢上去拿,岑子妤心思沉凝,她被禁足在家,屋里屋外都有人守着,洛姨说有几天没出去了,如此看来,刚才跟她通话,还弄哭她的人,多半是那个传说中的交往对象。
仅仅是因为害怕父母反对他们交往,和韵才哭着说出那样的话?
岑子妤总觉得不对劲,这个时候问,又不合适,只得旁敲侧击:“对了,不是说让我见见你喜欢的那个人吗?”
邵和韵怔住,脸色苍白地说:“可妈不让我出门。”
岑子妤想了想,说:“我去跟妈说,咱们一起出去,她应该不会担心了。”
邵和韵眼眸骤亮:“什么时候?”
“明天怎么样?”
邵和韵本来很开心,但突然间迟疑起来,她纠结了一会,怯声说:“明天不行,他工作很忙的,要不我先跟他约好时间?”
岑子妤吃疑的点头:“没问题。”
邵和韵略略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意。
见她精神并不好,又心事重重的样子,岑子妤便回自己房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房间光线暗淡,不远处亮着雪白的台灯,那人表情深沉的批阅文件,钢笔划在纸上的沙沙声,果断而利索。
“醒了。”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岑子妤懒懒的,不愿说话。
他又批了好几个文件,精神却无法集中了,只好丢开钢笔,走到床边来,伸手拨了拨她脸旁的头发,问:“看过中医了?”
岑子妤黑眸沉沉看着他,说:“放心,妈不知道
。”
他微诧,握住她的手,低声问:“中医都跟你说了什么?”
岑子妤茫然了片刻,淡淡地说:“鸡汤里面有避孕的药物,但妈让我看中医,是想我们早点要孩子。”
他叹了口气,愈发用力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不着急,孩子……我们以后一定会有的。”
低沉的语气像是一种承诺。
岑子妤暗怔,她不着急,他们这种关系,生下无辜的小生命,反而才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在她发呆的时候,他在书桌上拿了一份白皮文件给她,说:“好好熟悉一下,最好是熟背下来。”
“什么?”岑子妤瞪着他。
他挑眉,示意她自己打开看看。
岑子妤吃疑,翻开柔软光滑的软皮,里面是会议报告的稿子,大致浏览了几行,她才明白他的意思,但各种数据看得她头晕,而且有好几页,她将文件丢得远远的,置气地说:“我又不是学生,作什么背书。”
邵和光捡回文件放在她面前,冷静的说:“到时候整个蒋氏的股东与各部门管理者都会到场,蒋氏已经多年无首,他们早已习惯由自己掌握大权,你的出现,势必会让他们产生排斥和恐惧情绪,这种情况下,气势上的绝对性压倒,才能震慑人心。”
岑子妤呆了一会,更加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尽管很早以前外公就把蒋氏的股份给了自己,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像大部分的继承者们那样,接受专门的管理训练,不管是爷爷、父母、还是外公,都没有给过她压力,或许从一开始,家人已经安排好了,她只需要做蒋氏名义上的董事长,而真正的操作手,是她的丈夫。
岑子妤认命的拿起这份精心准备的手稿,不觉悲哀,不知自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邵和光叹看口气,抽走文件说:“该吃饭了。”
餐桌上,岑子妤面前多了一碗补品,单芷安笑着说:“这是血燕,家里存了不少,以后每天都炖给你吃。”
岑子妤见只有自己的份,忙说:“妈,我不怎么喜欢吃这个,还是您和爸吃吧。”
单芷安柔声说:“我们不用吃,到是你,生得这样单薄,就算不爱吃,也要吃一点,身体养好是关键。”
岑子妤心底不安。
邵和光目光微动,拿走她面前的燕窝,单芷安奇怪的盯着他,正要呵斥,他正色说:“妈,岑子妤有在喝中药,补品先别吃了,免得相冲,反而不好。”
“喝中药……”单芷安诧了诧,转念一想,笑着说:“罢了,那血燕先收起来,药喝完了再补。”
邵伟良沉声说:“中药还是不要乱喝。”
邵和光知道他不相信快要被神化的中医学,老老实实的说:“是托人弄的方子,对方是这方面的专家。”
邵伟良倒没再说什么。
单芷安一厢情愿的认为,岑子妤服用的是促进怀孕的药,见他们配合,她露出一脸满意的表情。
岑子妤不敢抬头。
邵和光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邵和韵,将补品放在她面前,邵和韵心不在焉,猛地惊了一下,见他皱着眉头,她甜甜一笑:“谢谢二哥。”
其实她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也没看碗里是什么,只当是二哥给的,她吃掉就可以,但刚吃了一口,她觉得十分恶心,强忍了一会,但又实在忍不住,捂着嘴朝卫生间跑去。
单芷安惊问:“怎么了?”
洛姨忙跟上去,见她伏在盥洗台上大吐特吐,焦急地问:“三小姐,你这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啊?”
邵和韵吐得难受极了,等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她用清水漱了口,虚弱的说:“我什么都没吃。”
洛姨扶着她回到餐桌,单芷安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叫医生来。”
“妈,我没事,别叫医生。”邵和韵扯住她的衣袖。
“哪里不舒服?”邵伟良也着急了。
邵和韵脸色苍白,怯怯地说:“大约是……肚子着凉了吧。”
单芷安更加担心,坚持要找医生,邵和韵突然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指着血燕说:“我今天没胃口,什么都没吃,刚就吃了一口这个,现在闻着味都觉得难受。”
单芷安愣了一下,忙谨慎地说:“洛姨,把碗拿走,去看看那些血燕是不是受潮了,要是有问题,全都扔掉。”
“是。”洛姨慌慌张张地去了。
邵和光沉稳地说:“血燕小五上次也吃了,没什么问题,还是叫医生来看看。”
单芷安被提醒,说:“我去打电话。”
邵和韵立马拦住她,活蹦乱跳的表现了一番,苦着脸说:“妈,我就是吃错东西了,您看,这会不是好生生的,无端端叫蔡医生来,他该在心里笑话我了。”
单芷安气恼的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
“我现在想吃东西,肚子好饿。”邵和韵无所不用其极的撒
娇。
单芷安叹了口气,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不让人省心。”
“吃饭吃饭。”邵和韵坐回位置,真像是饿极了,一下子吃了很多。
岑子妤暗暗看了她一眼,心中的疑云更重。
吃过饭后水果,邵和光抬手看了眼时间,拉起岑子妤说:“爸,妈,我们回去了。”
单芷安问:“不在这里过夜吗?”
邵和光点了点头。
岑子妤有些吃惊,本以为是不回去的,单芷安看着他们,似想到什么,笑着说:“罢了,不留你们,让司机仔细开车。”
邵伟良招来助手,低沉的声音冷斥:“折腾!”
邵和光盯着父亲离开的背影,黑郁的眸子读不出情绪。
单芷安轻声安慰:“你爸爸是想多看到你们。”
邵和光凝声问:“不是说做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
单芷安微微一笑:“放心,你爸爸身体好多了,就是脾气愈发古怪,整天的不理人,你们在家时还好些。”
邵和光说:“那我们明天回来吃饭。”
单芷安欣慰地点头。
邵和韵目光氤氲的望着岑子妤,她表现得太过明显,要是没人,她肯定就哭出来了,岑子妤不愿被邵和光看出什么,扯着他的胳膊说:“房间不是还有许多文件吗?”
邵和光说:“罗宋会处理。”
道别后,邵和光亲自开车,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岑子妤只觉得掌心灼热,她挣了挣,说:“好热。”
“别开窗!”他呵了一声。
岑子妤感到脸上也有些发燥,她不安的扭动,想吹吹冷风的***非常强烈,她拧开冷气按钮,邵和光立马关掉,强制性的包裹住她的手。
“马上就到家了。”他声音低沉。
岑子妤抚着胸口,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她拧起眉头,不悦的说:“我难受。”
邵和光看了她一眼,目光温柔如水,说:“我知道。”
岑子妤愣住。
被胸口莫名其妙的悸动折磨着,连脑子都不太清醒起来,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体都腾空了,她伸手挥去,碰到他滚烫的脸,她睁开眼,见他张嘴咬住。
“别闹。”
说话间,他的唇像是在暧昧的亲吻她的手指,岑子妤眼神迷茫,他显得绝情的薄唇,微微露出青色的下巴,还有上下翻滚的喉结,一个不安的念头闪过,岑子妤整个人惊醒时,他一脚踢开房间的门,径直走到浴室,将她放在铺着柔软毛毯的浴床上,转身打开水龙头,往按摩浴缸里放水,热气很快氤氲了整个浴室,淡淡的白雾中,岑子妤看到他动作优雅的脱衣服,很快全身只剩下一条纯色的四角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