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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岑子妤胸口一紧,心莫名地疼了起来。她的手在微微发颤,在包里摸了好久才找到那把钥匙,放在桌上,“是该物归原主。”
“他到底是你爸爸的血脉,如果我们不闻不问,外面人只会说是豪门冷血,为了财产没有人情味。妈妈担了这名声也就算了,但不能让你爸爸也被人污蔑……小五,他的事,妈妈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囡”
“妈,我从不担心这些。”岑子妤淡淡说道:“我只认您一个亲人,别人我都不在乎。”
“那你叔叔家的哥哥姐姐你都不认了?又说傻话。”蒋温茂温和地笑了。
岑子妤怔怔,跟着陪笑。
“小五,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蒋温茂很满意岑子妤在这件事上的处理,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能独立处理一件棘手的事,不但有勇气,还很得体,这样的性格,无论是在家庭生活中,还是在以后的事业工作中,对她都有帮助的。
岑子妤搂着蒋温茂许久没有放手,两母女又说了些体已话,岑子妤帮着蒋温茂收拾行李。蒋温茂本想去看看邵伟良和单芷安的,转念一想,这事自己还是装糊涂比较好,便没有提,只是与岑子妤商量着在巴黎要做事的。
万妈准备了丰盛的午饭,蒋温茂简单吃过之后,便上楼午睡。岑子妤等她休息之后,才带着万妈准备的鱼粥回到明阳山,邵和韵已经从医院回来,打了镇定剂,在屋子里休息。
“洛姨,辛苦你了,快回去吧。”岑子妤吩咐罗宋将洛姨回邵宅,这才发现,别墅里的佣人已然更换。
想想邵和韵自杀之事确实要保密,而自己刚为了汤药的事冲佣人发了脾气,邵和光大概是怕那佣人影响她的心情,又出于保密考虑,这才换了个更年长的,做事更麻利的鲺。
“夫人,回来了。”佣人上前接过岑子妤的行李箱,说:“三小姐在休息,不方便这个时候给她整理衣服。夫人把箱子放这吧,等三小姐醒了,我再去弄。”
“你是?”
“我是岑三小姐介绍来的,夫人喊我老肖就行。”
“肖姨。”岑子妤怔住,然后微微点头,算是跟她打招呼。
这个肖姨,与其说是岑子煊找来的,不如说是钱小昼给她量身定制请来的,一看她冷漠的眉角,和男性化的嘴纹,就知道她有三两下功夫。看上去她有四十多岁,但那干练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她很会做家务,想不到她是个低调的练家子。
邵和光会允许她在明阳山,是因为他信任岑子煊。岑子煊会有这个举动,也是为了防着宋景文。
岑子妤苦笑,他们之间都有着血缘上的关联,可是感情上,他们已然是敌人了。
“肖姨,我先上去休息,和韵醒了叫我。”岑子妤将鱼粥递给她,说:“等她醒来,让她吃点,是洛姨做的,合她胃口。”
肖姨安静地端着鱼粥拖走了行李箱,岑子妤上楼后,默默地坐在床边想心事。红军小区的钥匙已经交出,给宋景文,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属于他。
可是,他还有脸再去那间房吗?
沙发上,门边,他们都曾经深情吻过,难道他再进到那里,不会回想?不会觉得可耻?
甩甩头,把这些烦恼的事情都甩掉,岑子妤倒头睡下。
邵和韵在楼下房间,镇定剂的效果很好,让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岑子妤送完蒋温茂从飞机场赶回来时,接到肖姨电话说邵和韵醒来。
邵和光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妹妹,听到消息之后从公司赶回来,他与岑子妤前后脚进屋子。
“妈妈上飞机了?”是蒋温茂坚持不让邵和光送她去机场,要他以事业为重,岑子妤也觉得这只是一场短暂的旅行,又有罗曼陪着,没必要兴师动众,所以自己独自去送机。
“嗯。”岑子妤见邵和光的领带歪了,突然问他:“又打架了?”
身后的罗宋动了动嘴,没敢出声。
岑子妤难得有些兴致,侧身问罗宋:“他摔了几个烟灰缸?”
罗宋悄悄地竖起了一个手掌。五个!
岑子妤皱眉,问邵和光:“你没把烟灰缺砸到那些老头子的脑门上吧?”
“我倒是想,只可惜那东西太小,不如瓷器来得利落。”邵和光哈哈大笑。
岑子妤脸上有些挂不住,哼了一声,扭身进了饭厅。
邵和韵正坐在饭桌前,望着鱼粥发呆。
昨天的鱼粥已经不好吃了,洛姨一早特地跑来熬了新鱼粥。
自杀之事已经瞒下来,但邵和韵不吃不喝,大有绝食的意思。
她决定不嫁,可她还是不能忘记宋景文,于是她自虐,折磨自己,不管宋景文是否会在意,她都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纾解心中的忧伤。
“和韵。”岑子妤试着叫她,可她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更别提抬头看人。
岑子妤耐心地又叫了她两声,邵和韵依旧不理,邵和光见了有
些上火,上前把邵和韵一把抓了起来,骂道:“你是不是要为了那个男人,把爸妈气死才高兴!”
“和光,不要这样。”岑子妤赶紧来拉架,肖姨和洛姨也围了上来,想把邵和韵从他手里抢下来。
邵和韵就像挂在屋檐下的晴天娃娃,了无生趣,这个时候哪怕是在她全身扎满针,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岑子妤看着心疼,她也经历过这种事,她能理解邵和韵,只是无法帮助她走出来。人就是这么可笑,最大的敌人往往是自己,邵和韵不想振作,谁也帮不了她。
“邵和韵,谁也没有欠你!这个世界没有宋景文太阳照样升起!你想绝食是不是!好,你信不信,你今天绝食,我明天就把宋景文给杀了!”邵和光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邵和宜为了爱情逃到非洲,邵伟良中风刚好,不能再受刺激,但凡稍微懂事点的人都知道家里风雨飘摇,不能再惹事生非,邵和韵不但不懂,还不知悔改。
邵和光恨宋景文,更恨邵和韵。说到底,是邵和韵陷得太深,才会被宋景文利用。
邵和韵木然地看着地板的某一点,没有反应。
肖姨和洛姨联手将邵和韵抢下来,洛姨给岑子妤使眼色,示意她去安慰安慰邵和光。
“和光,先上楼吧。”岑子妤劝他。
凶狠的目光落在岑子妤的身上,逐渐变得柔和,邵和光揉着眉心,心平气和地说:“没有时间休息,我就是回来看看和韵。罗宋还在外面等着,我要赶回公司。”
岑子妤有意送他到门外,果然,罗宋还在车旁,百无聊赖地用脚尖踢着路面。他见邵和光出来,立刻直起腰,走到副驾驶座旁,准备随时打开车门让他上去。
“和光。”岑子妤叫住他,“公司是不是有麻烦事?”
邵和光停下脚步,反问她:“你从哪听来的?公司很好。”
“我听说,董墨雪和周仕崇联手想吞并博来,只要博来一到手,下一步就是蒋氏,然后是岑氏和邵家。”岑子妤不爱经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蒋氏老头左右摇摆,耍邵和光玩,他累成狗,明知道那j咬不到那狗骨头,每次还是要奋起努力,这种感觉不好受。
邵和光每天砸砸东西发泄发泄,回到家,看到岑子妤还要当好老公,回到邵家要当好儿子和好兄长,哪怕在宋景文面前,也要装大度装男子汉。
岑子妤真想揭开他的面孔,看看下面到底是血肉,还是面具。
邵和光没有回答她,只说:“我先走了。”
岑子妤想了想,又说:“听说芸香从日本过来了,婚礼上,我不希望她和董墨雪出现。”这句话,是岑子妤的心声,也是蒋温茂,特别是单芷安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