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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吴芬抓住对方有些凉的手。
“他刚站起来,手被划伤了,听到后面有人追他,就往乡政府方向跑了。”张桥手被握得有些发疼,胆怯的回答道。
话一落,吴芬就站起身来,“麻烦你在这里帮我等下消息,我去政府那边看看。”说完,人就冲了出去。
吴冲德他们出了镇上,走过一截机耕道,在离水桥头,看见一辆班车从对面急驶而来,直接冲进了河里。
由于这条河是由山上瀑布流下来的水汇聚而成,河床淤泥又比较深,几个漩涡之后,车子就被冲出一段距离,慢慢被水淹没。
三个人都惊呆了,刘六子跳下车,重重往地下一跪,抱着头磕在地上,大声地喊着:“钱多,钱多,哥哥对不起你啊。”
吴冲元则呆呆地从车上下来,踉跄着走了几步,嘴唇打着哆嗦,直接想往河里跳,吴村长在后面死死地抱住他的腰,看着面前急行的河流,心里悲痛不已。
周围的村民渐渐赶了过来,看到车子已经被冲得没影了,都摇了摇头,纷纷上前安慰着刘六子他们。
苏智良站在田埂上,打听到离水桥的动静,安排老黑去叫车。
吴芬赶到乡政府的拐角时,看到地上一滩血迹,询问了旁边的住户,从他们吞吞吐吐的话语中,知道吴春华是被一辆外地车牌的车主给救走了。
确定人没事就好,吴芬神情有些沮丧,如果前世听到刘六子的唠叨自己能多问几句,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糟糕的局面了。
老黑办事很快,车子很快就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两个黄头发青年,苏智良吩咐将已经被打晕过去的三个人用麻袋装着堆在拖拉机后面,又叫了两个大汗守着,看到旁边两个办事不力的青年,甩脚一踹,“滚,别让我看到你们。”就亲自驾着拖拉机抄捷径往县城方向走了。
当地的民警赶到离水桥的时候,村民已经散了,看到趴在桥边上的三个人,向前了解一番情况,又往离水桥两边四处察看了一下,急忙打了电话回所里,要求调人手来捞车。
一个年纪比较青的民警,上前安慰吴冲德他们:“你们只看到车冲下去了,车上的人数不能确定,还是不要太悲观了,说不定人早已经被转移了。”
这话如同泉水一般滴进三个人干涸的心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吴冲元更是直接跪了下来,“警察同志,麻烦你帮帮我们,我儿子还那么年轻,他不能有事啊。”旁边的刘六子也跟着重重地点头,紧紧的握住青年民警的手。
“报告元队长,前面发现一个受了刀伤的人。”年轻的民警刚想回话,身边走近一个矮个子警察。
“赶快把人救上来,送往镇医院。”元青听到有人受伤,连忙招呼了几个手下去帮着抬人。
吴冲德以为是吴春华他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悲喜交加,也跟在后面。
几个人随着矮个子青年走近时,看到廖恒脸上被刀划了好几个深口子,肉往外翻,能看到面皮下的骨头,肺部下面插着一把刀,这会倒在水田里面,染红了周围的秧苗,面色灰白,紧闭着眼睛,好像随时要断了气似的。
吴冲德冲上前去,抱着廖恒的身子,哭出声来:“廖恒,你这是怎么受伤的啊,你醒醒啊。”
几个民警拉开吴冲德他们三个,迅速地将人抬上警车,就往镇医院开去。
元青看到这三个人老泪纵横,心里也有些难受,“老伯,你们跟我们去前面看看吧,等打捞了车子找到了尸体,就能确定你们的亲人是否已经遇难。”
说完,就领着余下的民警往不远处的一幢垮塌的民房走去,走近时,前坪、里屋都安排人仔细察看,又走访了几家村民,了解了下情况。
由于这幢民房是独居,左边是池塘,右边是马路,前面是水田,后面是山,离这里最近的村民也有3里多路程,若是罪犯行事隐蔽的话,附近的村民根本很难发现蛛丝马迹。
元青皱了皱眉头,又亲自去查探了一番,看到一间小黑屋里的黑布条,地上的“help”,沉凝了许久后,就连忙拉着后面跟上来的吴冲德他们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