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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沉醉,论他们会不会斗个你死我活,我都不希望你成为他们残杀的导火索。舒榒駑襻”遇语重心长。
沉醉恍然明白遇的苦心,其实这一刻的遇和萧越仁并太大的不同,这一刻,他们都只是一个长辈。萧越仁要杀她是因为恨她让怀陌萧尧兄弟反目,遇还只是提点她,没有像萧越仁一样直接把她除掉,已经很仁慈了。
沉醉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遇却否定,深深看着沉醉,“我的重点不是他们,是你。”
“我?彖”[
遇点头,“沉醉,我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要怀陌还是要萧尧或者是其他人,只要你说,我就成全你。”
沉醉微震。
“过去那些,全都不算,怀陌用了不正当的手段,你只是迫于奈,都不作数。现在你重新决定,我帮你,不论是谁,只要是你心里喜欢的,我都成全你。怀陌还是萧尧,只要你选了,他们谁也不能说不,谁说不就是和我作对,我自然会为你做主。我既能一手培养这两人,也能一手毁掉他们。可是前提是,沉醉,你要考虑清楚,因为一旦选定,你就不能反悔,必须要和另一人断得干净,那么就算未来他们两人真的为敌,也和你没有丝毫关系。咪”
沉醉一时愣在当下,怔怔望着遇。
“怎么,没想好?”遇问,随即又笑了笑,“也是,我若是女子,我也会难以抉择。”
“不,不,”沉醉慌忙否定,这误会还了得?“不是,这根本就不能成为选择题。我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成全我?你若不想我成为他们互相残杀的因由,你可以像文帝那样直接除掉我,一劳永逸不是更好吗?”
遇闻言,眸色深了深,望着沉醉良久,缓缓道,“不知道。若我说我觉得我与他们十多年的感情或许还不如和你来得深,你信吗?”
沉醉睁大着眼睛,下意识摇摇头。
遇笑,“我也不信,也许这就是眼缘吧,我看你比较顺眼。”
遇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看你这反应,连考虑也没有,你是不是已经对怀陌死心塌地了?”
沉醉脸微红。
“你自己亲口告诉我,你是真的爱怀陌,想跟他一辈子,还是被他逼的?若是真的,你的事我不再过问,若是被逼,我就是杀了怀陌也会成全你。”遇又问了一遍。
沉醉目光别开,忽地有点害羞。毕竟是女孩子,还要和人这么光明正大的谈论这种话题,她脸上怎么也有些挂不住。
“怎么不说?”遇追问,“是因为拿不定主意?若是拿不定主意,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你只要在我死之前做决定,我今日说的话都作数。”
“不,”沉醉立刻否定,“不必考虑,我从一开始爱的人就是怀陌。”她说完,脸已经红透。
遇却还仿佛没看到,硬要继续追问,“那你和萧尧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硬要缠着你?”
“不是……”沉醉说起萧尧,心口就酸重得难受,“是我对不起萧尧。最初的时候,怀陌因为沉鱼对我心狠手辣,是萧尧救我。怀陌逼婚,我逃婚,也是萧尧先找到我。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打定主意要狠心断了对怀陌的念想,刚好萧尧向我示爱,所以我……”
“所以你就答应了?”
沉醉点点头,痛心道,“嗯,千错万错就错在我那时没有断他念想,他对我本来也只是一时执迷,我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让他沉沦,是我的错。”[
遇深深看着沉醉,沉吟,“沉醉,你只把萧尧对你的感情当做一时执迷,却没有想过,也许真的是怀陌破坏了你们呢?怀陌那时并不爱你,你爱他又如何?你又怎么知道你那个时候对他的感情不是一时执迷?怀陌强娶你纯粹是为了报复,可彼时,萧尧却是真的爱你,如果没有怀陌的不择手段,你和萧尧如今早已是夫妻。”
遇说着,忽地挥挥手,“算了,今日不谈这个话题了,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改日再来告诉我。”
“不必了。”沉醉却斩钉截铁,定定看着遇,“我爱的人是怀陌,我不想萧尧再误会下去。”
遇看着她,“你知道吗?你如今在我这里,和怀陌尚能安稳在一起,一旦离开了这里,局势就不是你甚至是怀陌所能掌控的,你如果执意跟着怀陌,说不定到头来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会陪到感情赔掉自己甚至赔掉生命,这样,你也要坚持选怀陌吗?”
沉醉嘴唇颤了颤,即使遇不说,她也知道。和怀陌在一起,就像是豪赌一样,到头来,也许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她确定她爱的是怀陌,她不想和他分开,更不想因为对怀陌没有信心就拖萧尧下水……
沉醉坚定地看向遇,“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已经选择了。”
“是怀陌不是萧尧?”
“嗯,是怀陌不是萧尧。”沉醉重复。
遇望着她,长叹,“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沉醉点头。
遇闭了闭眼,忽地道,“出来吧!”
沉醉闻言,浑身一僵。
内室的门忽地打开,沉醉僵硬地望过去,却见怀陌从里面缓缓走出,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没松完,便见怀陌身后,随即跟着走出了萧尧。
沉醉只觉当头一个天雷直接将她劈成了两半。
她僵直着身子望着萧尧,只见他脸色灰败,望着她的目光极尽嘲讽,却又卷着铺天盖地的落寞和心痛,她只觉心酸得以复加,嘴唇嗫嚅,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一反萧尧的颓唐,怀陌却是扬着唇,眸光若繁星璀璨,径直走到沉醉身边,将她半搂入怀,唇随即触上她的鬓额,以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道,“嗯,这次没有犯糊涂,回去爷有重赏。”
萧尧缓缓走向沉醉,直到她身边,眸子毫忌讳,深深凝在她的脸上,仿佛一眼就是一生,一眼就是永恒。
沉醉顿时只觉连骨血里都是不能承受的酸重,她唇色煞白,“对,对不起……”
萧尧却蓦地扬了唇,竟仿佛是在笑,他问,“你告诉我,什么是执迷?什么又是真爱?”
沉醉只觉咽喉处死死哽着一团什么,又酸又热,她只要动一动,几乎就要哭出来。她紧紧咬紧了牙,不敢出声。
萧尧目光瞥过怀陌,又问,“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你就是执迷,他对你就是真爱?”
沉醉眼眶大热,虽然知道这样说清楚并非坏事,但萧尧的痛苦仍旧是让她手足措,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她该说的刚才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那些话只会让他痛苦。倒是有能让他一时好受的话,可她不能再说了,再说,那痛苦只会镌刻得更深。有的事,就是需要这样快刀斩断。
萧尧也没让她手足措太久,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又爱又恨,又怨又眷恋,随即便不再看他,却是看向怀陌,“好一个手起刀落,萧尧佩服!”
沉醉正狐疑他话中意思,萧尧又看向遇,“看来明日的大礼我是观不上了,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