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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动心了,就挑破了问一句。她轻声道:“十天后黄昏,你能帮我约他到内门藏书阁么,我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请教你师尊。”
“没问题,我一定把话带到。”
洪飞雪告别慕容煜,一颗忐忑不安,成与不成,待她炼完丹出来,一切都有答案,她这次还想给自己炼制几身好些的衣裙。
她在炼丹房设下了一比五十的时间禁制,又阳珠炼丹,试炼之后发现并没有预想的出丹率高,后来她加了一比五百的混沌液,才让阴阳丹的出丹提高到八成尽。
炼完了丹药,她照着规矩交了二千颗,余下的五百余颗则自己收下。
她又借用了乔明的炼器房,用魔兽皮炼制了十几个储物袋,从下品、中品到上品不等,又用魔兽皮炼制了几套下品、中品、上品不等宝衣,虽有时间禁制,却转眼外面过了七天。
*
她进了缥缈境空间,刚进去就见胡彩华迎了过来,唤声“祖神”,她笑道:“你有事?丰”
“祖神,结道果了,共有五枚,这是敬献给祖神的。”
“我吃一枚,其他的你们几个长老一人一枚。”
“谢祖神。”胡彩华又道:“祖神,若冰姐妹七人褪皮了,这次褪下的皮和以往不同,我将褪皮都留下了,想着这是祖神用自己的肌肤炼制的,不敢轻易处置。”
“给我瞧瞧!”
胡彩华取出七套褪皮,洪飞雪捧在手里,怎么看都像是洪母褪下的布一般,但比洪母的还要薄,这原就是分层取下的皮。
“她们几人现下可好?”
“都好着。这次褪皮之后,七个姑娘越发水灵美貌,大家都说这是她们得祖神赐福。”
洪飞雪微微一笑,将褪皮收好,轻声道:“她们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我在想,我的褪皮可以炼衣,蝴蝶族里的应该也可以。”
胡彩华道:“族里的炼器师试过,皆失败了,若是祖神要试,我可以取一些褪皮来”
“你寻两个来,我且试试看,如果能成,往后她们可以穿自己褪皮炼制的宝衣,自比旁的来得好。”
胡彩华不多会儿就取了两套来。
洪飞雪进了冰玉宫,照着以前的法子进行清洗泡制,最后是剥皮制作,竟将自己早前给蝴蝶仙子们的褪皮给分了出来,而蝴蝶族的褪皮更为轻薄,仿若能呼吸一般。
她用自己的褪皮炼制了一套浅蓝色的中衣、又一套粉色中衣,再用蝴蝶族的褪皮炼制了一套轻纱衣裳,并上染成渐变色,上面是纯白、浅粉、深粉、粉红,还在粉红色的裙摆上绘炼上五彩蝴蝶图案,行止之间,仿佛蝴蝶飞舞。
瞧着好看,便又照着自己喜欢的湖色炼了一身,从纯白、湖色、浅蓝、深蓝,在蓝色裙摆处炼上黄色腊梅图案。
回头她又炼制了一身素白色带有梅花暗纹的衣裙,是用了完整四层褪皮才炼,在衣襟处都加了装饰。
看着成功,她又用洪母炼了两套小衣,一套深蓝,一套翠绿,上面皆有缠枝蔓藤图案,又一套深蓝色的中衣。
她再用自己的褪皮照着炼制了三套小衣,往后她便可以一直穿自己褪皮炼制的衣裳,颜色有浅粉、浅蓝、杏黄,上面或绣着红梅,或是白梅,又或是腊梅。
洪飞雪炼制完毕,自己的衣衫则送到了中丹田内温养,给洪母的由用一个储物袋收起来。她打扮了一翻,便去寻胡彩华。
胡彩华笑微微地打量着,脸上带着几分宠溺:“彩华,我试过了,蝴蝶族的褪皮可以炼衣裳,这裙子就是用蝴蝶褪皮炼制的,两个人的才炼了这么一条裙子,你叫她们别浪费掉,待我得空,我便给她们炼几条裙子穿,让孩子们把自己喜欢的式样绘出来,我给她们炼。”
“祖神这样会把他们惯坏的。”
洪飞雪为了证明,特意将那套粉色的取出来,“下裙是蝴蝶族的褪皮,中衣和上衣是我的褪皮炼制。”
其实一整套都算是蝴蝶褪皮,中衣和上衣是她从蝴蝶族褪皮里分剥出来的,七个姑娘的褪皮,外面是她和洪母早前的那层,里面那层强真正是属生蝴蝶族的,早前看着是融合了,这一褪皮便又出来了,自己早前给她们炼制的肌肤只是起到一层保护作用,蝴蝶的皮肤是她皮肤的四分之一厚。
“这套就赏胡若冰吧。”
洪飞雪与胡彩华寒喧几句出了缥缈境。
*
见时间还早,她回了趟家,把自己炼的宝衣给了洪母。
洪母看着两套小衣又一套中衣,“我给你的褪皮这次炼了这么多。”
“早前以为那褪皮就一层,这次竟又分出一层来,又恐分得太薄不结实,小衣没分层,这套中衣是分了层的,你不信一摸,比那小衣要薄许多。”
洪母摸了一下,现在有得换,不用愁下次褪皮后光着身子。
洪飞雪回了屋,将自己打扮了一翻,穿上那套渐变色梅纹裙子,挽了个漂亮的发髻
。
“娘,我去藏书阁寻两本书就回来。”
她是为他而打扮!
今天,她要问他一个答案。
待她到时,天命已经坐在藏书阁五楼,手里捧了一本书,正端坐在案前看得全神贯注。
“天命师兄!”
她踩着轻快的步子翩翩而来,他微微抬了一下眼,“慕容煜说,你有些功法上的知识要请教我,你想问什么?”
洪飞雪坦然地坐到他的对面,没有试过,又怎知不行。“天命师兄,我喜欢你。”
他神色淡淡,除了有一抹意外后,便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的儒雅,他的温和,无一不打动洪飞雪的心。
“天命师兄,这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兄妹之情,也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孺慕之情,这是一个女子对喜欢男子之情,是私情,是儿女情长。天命师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他依旧不说话,面上还是始终如一的儒雅。
然,他的心里卷起了冲天的巨浪,他想自己得拒绝她,虽然理由很可笑,但他必须得拒绝。
洪飞雪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静默地看着面前这个美得绝尘的男子。
“你喜欢我?”
他像在确认。
“是,我喜欢你。”洪飞雪肯定地道。
他又道:“我早有喜欢的人。”
“早?有多早?”
“几百年了,大抵是从我懂晓情爱之时。”
他有喜欢的人,他不喜欢她。
就这么简单。
她前世今生,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表白,就这样被无情地拒绝,而理由是:他早有喜欢的人。
她多希望,他是骗自己的,可他却认真而轻柔地道:“大概是三百多年前,那时的我是十六岁或是十七岁就喜欢上她了。天天都盼着做梦,这样梦里许能见到她,许能拉上她手……”
这个梦,绕缠了他数百年,那是个一袭白衣的女子,她总是站在冰雪之巅,孤独而静默地望着梅林方向,她的背影寂寞得让他心疼。
她,在看香雪海里起舞练剑的男子。
他,却在她的身后静默地凝视她的背影。
这几百年来,一直都想看清梦里那白衣倩影的容貌,可他永远能瞧见的只是她的背影。醒来后,他无数次的幻想,她转过身时的容颜是什么模样,那样美丽的背影,一定是天地间最美的女子。
偶尔,他会梦到她坐在梅林间弹琴,而她的身边还是那个舞剑的仙将。
他总看不清她的面容,就如他总也看不到那仙将的容貌一般。
他们有说有笑,她甚至抬手喝斥、轻骂于他,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牵动着他的心。
因为一个缠绕了几百年的梦,他便爱上了那个梦里的女子。
洪飞雪惊愕地道:“你喜欢她这么久,你没告诉她么?”她不知他爱上了梦中女子,只以为那是他见过的某个佳人。
他如何说,那是梦,梦里的她听了他的表白会如何?
她喜欢的是另一个人,而且那个人也喜欢着她。
只是,他们却从来没有说出来,就那样彼此凝视着对方。
他捕捉到她看仙将的眼神,有喜、有怒,有爱、有怜。对他,她的眼神是温和的,是宽容的,却独没有爱,没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