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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应一声，直接走到邵生旁边。
邵生愣了下，马上起身：“顾先生，你坐。”
顾承淮一点也不客气地坐下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病床上的来音。
邵生看看来音，看看顾承淮：“顾先生……”
“你先回去吧。”他开口。
“什么？”邵生惊住。
“你回去。”
“可是，我……”邵生纠结，不忍心把来音一个人落下，虽然顾承淮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可是单身男女共处一室，总有点不那么自然。
“出去吧。”他连头都不回一下，直接宣布。
邵生也拜倒在顾承淮强大的气场之下，不敢不出去，尽管病床上躺着的是他的艺人。
他犹犹豫豫地走了出去，关好了门，就是不敢走，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了好几眼，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之后，便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等着。
顾承淮看着紧闭双眼的来音，她睡得并不安稳，满头冷汗，额边的发丝都被湿透了黏在脸上，嘴巴微张，嗯嗯啊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犹豫了几秒钟，伸手拿了一旁的毛巾，并不熟练地擦了擦她的额头，刚想把手收回来，她却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贴在脸边，而后就开始哭。
眼泪掉个不停，他的手背和她的脸颊相贴，也湿透了。
他刚想把手收回来，她却忽然放开，而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伸在她的脸边，尴尬地停顿了一会儿，而后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定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