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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极端的天气如果能中和一下就好了,走到后背冒热的吴熙月把兽皮衣解开了点,继续拐着根树枝往下面走。
“得往这边走才行,那边结的冰不够层一脚踩下去会陷到沼泽里。”还缓过口气的吴熙月连忙接往走在前面最快的扎西勒,又把当拐杖,也是用来探路的树枝挡住侧身要过去的男人。
“都别走了,都别走了,你们别让我一个接一个挡着。我就两手臂,挡得一个挡不住第二个。”
出来换兽皮并不是件轻松活儿,就如博罗特所说,他们翻过沼泽地到达湖泊边是走了许多个天亮;他们从山洞里出发同样是走了许多个天亮,羊皮卷上面的日子划掉了七天。
博罗特他们是受了伤走得慢了些,抬着笼子走的男人一边开凿山洞,一边可是让女人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一个月下来少说增肉五斤。精神,体力更不消说了,个个都是精神倍儿好,晚上有的是力气在女人们身上折腾着。
扎西勒飞快缩回脚,指着结了冰,隐约可以看出下面是空心的冰面,好奇道:“这不能走吗?踩下去挺多就是让泥土没到脚背上。”
“你瞧出这个空心冰面没有?你再看看四周实地结冰是个什么样?”吴熙月指着一处是可以走的冰面湿路,“一般来说下面是实心地,枯草杆是要直硬许多,接近根部的位置不会出现让靠着当沼泽边生长有着长期浸润的棕褐表层。”吴熙月生怕他们不明白下回再继续不看路朝前走,用当拐杖用的树枝狠地一戳,空心冰面“咔嚓”一声冰面四裂。
拉出一根是沼泽地生长的枯草,“瞧见没有,这个与这个是有区别的。”她又随手在身边扯了生长在硬地枯草,两根一对面所有男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来。
狼王见此拿过她手里的树枝朝没有枯草生长的地方探去,……直到半个人高的树枝一直全没进去,在男人们瞪大的眼睛里淡淡道:“还没有插到底,……一个男人进要陷了进去,大约是出不来了。”
族人们是森森地倒抽口冷气,树枝都插进去这么深了……竟然还没有插到底。神灵啊,这跟以前领地那个沼泽地差不多啊。
“那我们应该怎么过去?总得要过了沼泽地才能把兽皮换回来啊。”
“不对啊,西部落的几个族人都能从沼泽地过来,我们肯定也是能出去。看样子,还是得找找路才行。”
“嗯,他们都能进来,我们肯定是能出去。就是不知道应该往什么地方走才能走出去。”匡点点头,沉吟道:“月,要不你们在这里休息,我带几个族人一起出去看一看?”
泡司冷笑了声,皮笑肉不笑道:“别一看过后都不能回来了,我不建议在这种陌生地方分开寻找。要么大家一起找,不能分开行动。”
“我建成泡司的说话。”莫耶当的语气相当温和许多,是很随和的表情说话,“巫师月,真要找地方过去不如我们一起找,分开找确实不安全,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呢。”
邪巫们除了在寻找毒草是单独行动,其他事情都是一起完全,绝对不落单。
吴熙月用扎西勒手上的树枝拨开层层芦苇,抿了下嘴角道:“还是有办法渡过,我先来说说你们应该怎么避开危险。”怕后面的族人听不到,走到中间一点才道:“像刚才那种树枝插不到底的叫做泥潭,你们要是看到寸草不生的黑色平地,一定要小心,因为地面又结了面,你们很有可能发现不了泥潭,最好的办法就是……”
她扬了下手里的树枝,“一定要记得用树枝先探探情况,凡是戳破冰面往下探去是稀泥,这种地方是绝对不能走。还有,看到许多水苔藓满面的地方更加不能踩。像这样的地方可不是一个泥潭了,而是成片成片的泥潭,一不小心踩进去我们是想救没有办法救。”
莫耶当听完后,提出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真要不小心踩进去,那该怎么办?”
“真要踩进去的绝对不能挣扎,你要马上身体向前倾争取是平卧姿势,你一直站着也会让沉得快,尽量让身子平卧会给我们争取救上来的机会。”吴熙月是尽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回答,尼玛!她也是绞尽脑汁在想着怎么自救。
还记得有人说过把衣服铺到泥潭上面,双手再趴在衣服上面也会争取救援时间。
不管是什么样的办法,吴熙月是知道的,想到的……都说得很详细。
说完了自救,便是要告诉他们怎么走了。不过,走前需要一种工具才行。吴熙月对最后面的几个男人招了下手,笑微微道:“你们两个先到前面抽几根大点的老藤回来,我们过沼泽地需要用上。”
她会拉着草藤负责走在前面,一步一个脚印让身后的族人跟上。真要是有族人苦逼地失足,还可以立马抓住草藤让前后的族人拖曳上来。
也许是因为吴熙月把沼泽地说得很恐怖,男人们的表情都是相当严肃,但没有退缩。对苍措部落族人来说,勇敢向上是他们的坚持,退缩是不会出现在他们心中。
站在狼王旁边的泡司喉结微微动了下,脸上神情暗晦不明。
“你别多想,有巫师月在呢不会有事情。”熟识族人每个表情的莫耶当一眼就瞅出泡司是在害怕,也不能说他胆小,谁叫他是邪巫族上任大族长的儿子呢。从小就没有怎么冒过险呢。
视线飞快扫了下四周,看到那些孔型有力的男人们脸上个个都是严肃,眼里一点害怕都没有,泡司噎了下口水,心虚着外强内虚道:“……谁,谁害怕了。我这不是在担心吗?还不知道巫师月有没有走过沼泽地呢。”
“你要是过了那种一个河浪打过来,人立马没有见影子的大河,看到沼泽地就不那么害怕了。”匡是微笑着且自豪地回答,“我们都不害怕,因为我们都渡过了莫河。你要害怕也别不了意思说出来,我们能理解。”
肩膀蹭了下弋里,眨眨眼睛故意沉声问:“弋里,你害怕吗?”
“我害怕?”弋里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我会害怕一个最少能见着地面的沼泽地?你是在说你自己在害怕吧?这有什么好害怕,有巫师月在呢。”
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瞄了眼泡司,那眼神没有是在说:谁害怕谁就不是男人。
泡司气结!然后再怎么生气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生生忍到整个胸腔都疼了!这些混蛋还真是……很会打击人!他们是在报复平时他对他们的态度吧。
听着他们无伤大雅的挑谑,吴熙月压着嗓子对狼王道:“泡司这人心太傲了,得杀杀他傲气才行。我倒是希望呆会他会出现点乱子,嘿嘿,吓吓他也好。”好让他知道不要以为懂毒草,脑袋会多转几个弯就有多了不起。
“等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我再来教训他。”狼王揽过她的肩膀,淡淡的口气里是隐含着野兽般的凶残。他可是一直记得对方曾经是怎么对他的,机会来了总得也要讨回些行。
吴熙月眯了眯眼睛,猜出来他想要做什么了。她的男人还是觉得自己委屈了呢,行,教训就教训吧,泡司还真是属于欠教训型的傲家伙。比大巫师还要傲!人家最少不会在跟族人们说话时鼻孔是朝天的。
大巫师萨莱……,吴熙月心里突地一跳,她似乎已经把这个人给忘记了,可是……一旦不经意想到他的名字,心跳会很不争气的多跳几下。
他,现在应该也在某个地方生活得很好吧。对古巴拉族的女人那么好,嗤,也许那些女人都是等着他轮流去睡去亲热呢。
这么一想,吴熙月心也不多跳了,脑子里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担心了。
男人们很快把草藤找了回来,吴熙月把草藤最前一端握在自己手里,声色含紧沉声道:“记住了,你们要走的都是我走过的地方,千万别想着自己是可以走。除非,你真能确定要走的地方不是什么泥潭,不会让自己陷进去。”
又对肩膀上还挑着的男人们道:“来,把笼子都分出来,一个一手拧个笼子,腾出只手来拉住草藤。记好了,万一笼子在走的时候散了,破了,野兽都跑了,你们可千万千万别去追!”
男人们很认真地听着,她每说完一句就会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好,我们现在就出去。看好我脚下了,我踩着的都是有些低矮树木或是石南草丛的地方,因为树木与石南都是长在硬地上面,走着稳实!”吴熙月让狼王走在了身后,至于后面的就自己排着队走了。
出来一共有二十个人,数量不多但也不少了。
自古过沼泽里历来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不到万不得以的事情谁会有事没事来地沼泽地。
吴熙月第走一步都是心惊肉跳了。据博罗特所说,他们过沼泽地是天刚刚亮,一直走到天黑了才走出去!尼玛的!这得多大块沼泽地,……而且,她还不能保证现在走的是不是跟博罗特走过的沼泽地呢。
她走得慢,后面自然是更慢了。习惯大步流星走路的男人们对此深感如受折磨,很想大吼声催下前面能不能走快一点,可一想到走在最前面的是巫师月,那吼叫声是到了嗓子眼里也得憋回去。
冬天的沼泽地阴冷,寒湿,气温明显比丛林里还要低好几度,吴熙月先开始握住草藤的双手都冻硬了,没走十分钟热汗开始冒了出来。掌心里也是开始往外冒汗,……害怕,紧张,担心!
姐儿是从来没有走过沼泽地,她能不害怕出身汗吗?
“别害怕,你后面有我。”狼王也不知道是从哪处瞧出自己的女人其实在害怕,冷清的声音沉稳转来,和着无尽的力度在告诉自己的女人,有他在,什么都不要害怕。
吴熙月心里自然是热乎热乎的,踩稳步子才回头道:“我可是记住了,真在出什么危险我是死也要拉下你。”好吧,事实上她还真是这么想的!别说她自私,甩头,她就是这么地自私!
“不会让你死。”狼王目色含着,极纯极黑的黑眸深深地凝看过去,属于真正东方俊颜面孔的他总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用他的方式守护在她的身边。给予对方似是取不尽,完不用的安全感。
吴熙月抛了个飞吻过去,正好让走在狼王身后的泡司看到,他嘴角抽搐几下,“你们两个难道看到这些泥潭,瞧着时不时飘过来的腐臭味也能发起情来?”声色虽如情人般呢喃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实在不敢恭维。
“我发情还有女人在,你发情,你找谁?找男人?”狼王毒舌起来……绝不比芒要差的。
泡司闭嘴了,他跟苍措部落的族人是真没有办法说一块去。之前跟哈达还能说几句话,谁知道有一天他说男人们让一个女人领导着也不害臊,结果,哈达当场就冷着脸走了。
至今,他都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吴熙月听着是哈哈哈大笑三声,声音在族人们眺过来的视线下在最高点时嘎然而止,泡司是听出来她是在嘲笑自己。……脸色都气成猪肝色了。
忍!他忍了!
从天大亮走到天擦黑,吴熙月他们没有博罗特幸运,毕竟,从小生活在沼泽地边缘的西部落族人更清楚往哪片沼泽地逃跑更容易到达太衍山。
天黑了便不能再走,吴熙月吩咐族人们都停了下来,各自坐在那仅限两三个人坐的硬地边,需要相护挤着取暖了。
“你们晚上别睡太死了,沼泽地别看到处是泥潭,也有很多野兽在晚上出没!”吴熙月双多吩咐的几句才坐下来靠在狼王怀里,“我睡会,到了下半夜我得起来看看才行。”
她就是个劳心劳肺的命!尼玛什么时候才能享清福呢?
狼王是从来不叹气的,要叹也只会在心里叹口气。他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无奈地叹了声,道:“女人,这里有我在。难不成我这个男人还需要自己的女人中间醒来来放哨吗?”
“要不要给你看看我带了谁过来了?”潮湿寒气里,狼王似笑非笑有如雪凌迸裂的声音低缓而呤,本来都闭上眼睛的吴熙月猛地睁大眼睛,半是猜测道:“你不会是……把野狼们也带来了吧。”
狼王挑眉,俊美面容尽是狡猾笑意,“不把它们带过来,他们哪里真敢让你下山去?”他们,自然指的是啼,芒。
“我说呢。”吴熙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沼泽地里的湿潮寒气到晚上更盛,绻缩着双腿窝在温暖到像是火炉子一样的怀里,笑叹道:“当时我还嘀咕着他们怎么这么轻易地答应我出去兽皮,原来你们三个早在暗中有商量了对吧。”
“不商量不行啊,你既然有了想法是尽早会去实现。”狼王顿了下,立马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芒跟我们说的。他说了,我们的女人要把件事情放在心上了,那是无论怎么样也不会轻易放弃。”
吴熙月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了。
她这个人看上去是属于特别冷漠不好相处的人,哦,实际上她还真不是好相处的姑娘,十足十的凉薄性子。
但是!但是!只要她上心的人那绝对是掏心掏肺的好着,只要不是杀人犯法的事情,一句话,她是绝对尽心尽力去帮助。
苍措部落的族人是她经过半年考查,半年谨慎考虑才开始决定要溶入到原始社会里,决心要对纯朴的族人们好。尼玛啊,这一好就是好到掏心掏肺上去了。真应了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了。”
真tm是事事都以部落族人们为先鸟!
“有时候,我就想你们别对我太好了。我最受不了就是别人对我好,……一好起来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着好。这不,你们三几个就坑人了吧。对我一好,我脑门就被夹过一样,对你们更好了。”吴熙月撅了下嘴,检讨起自己是不是太好了。
卧勒个去!是不是需要冷漠才行了。
狼王低低地笑了起来,“还是芒跟啼有想法,他们就说了,想要留下你,让你舍不得离开我们,就是必须得对你好。好到让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才行。”狼王一得瑟就忘形了,把他们三个之间私底下的话突然间倒了个干净。
等他反应过来,便是覆水难收……。
“……”吴熙月愣了好半响,是气到反而笑了起来,拖长着声音冷冷说起,“哦,原来你们对我好……就是为了让我心里有内疚感。你们倒是好算计啊,打着对我好的旗子,让我甘心情愿留下来为你们效命?”
本来是好好谈心的话,结果是谈着谈着……走样了。
狼王狠不得抽他几耳巴掌了,……他以前真是不多说话的。可自从离开女人那么久,久到以为再以看不到,……最后终于又见面在一起,面对她的时候嘴里的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起来了。
话匣子打开那么一点的狼王意识到话多并不是件好事后,便很快恢复到了之前的冷漠寡言,变化之快是让人措手不及。
等吴熙月再追着问下去,狼王搂紧她肩膀,淡淡道:“别想太多,你知道我们对你好就行。”
“……”吴熙月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好家伙,终于也学会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坏毛病了是吧。
心里虽然有气,吴熙月至使至终都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深呼吸,再深呼吸把心里头的那股子邪火给掐熄后才沉沉睡过去。
狼王怕她半夜醒来,趁她睡熟让泡司点了些闻着就可以睡到天亮的微毒草药,这才自己安心睡过去。
下半夜他准时醒过来,狼王很适应夜行,更适应下半夜不睡,天亮照样精神抖擞。一直到了快要天亮,有几个男人一边说话一边起身他才赶快小睡了会。
进入沼泽地的第二天中午,走在最前面的吴熙月终于看到有几棵笔直笔直的树矗立在前面,高兴得眉目弯弯紧跟过来的狼王道:“终于走出来了……。”
“快要走出去了?”狼王多问了句,那他的事情是可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