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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又从前头顶穿了你。”
被调.戏的江彬不服,指了指兵器库,让正德皇帝去挑兵器。正德皇帝却道:“捡现成的多没兴味!不如你我自己鼓捣些玩意儿,一个时辰后于此汇合?”
江彬想了想,点头赞成。于是一个时辰后,正德皇帝拖了根碗口粗的狼牙棒回来。这正德皇帝自制狼牙棒,长五尺,取坚重木为棒,头部如枣核状,锤面布满了刺,形似狼牙。正德皇帝得意洋洋地撑着作品等了片刻,就听了轰隆隆声,扭头一看,江彬拖来了一台红夷大炮……
正德皇帝立刻丢下狼牙棒身轻如燕地窜到一旁槐树上:“江统帅,‘槐’有‘望怀’之意,你站这树下,是否也该忘怀些恩怨?”
江彬抬头观赏了一会儿盘在树上的正德皇帝:“皇上不奇怪,臣一人便能拖动这大炮?”
正德皇帝这才下树观察了一番,发现这红衣大炮明显比之前那原版进口的大炮小了一圈。
“仿的?”
江彬颔首,指了指不远处几名内侍帮忙拖过来的一大箱子。
正德皇帝过去看他们打开箱子,那石灰、木炭、干稻草中包裹着的是铁砂、石块、铅子、火药等大炮的填充物。而一旁罗列着的,则是形似大碗口铳的火器。
江彬拿起一个改造后的大碗口铳,塞入铁砂、石块,再压入铅子,装上火药,随后提着那大碗口铳往仿制的红衣大炮炮筒里一塞。
正德皇帝恍然大悟。
之前他只想着大批地仿制红夷大炮,却忽略了一点。
《孙子兵法》言战机“势险而节短”,这打完一炮后塞入铁砂、石块、铅子、火药所耗费的时间,足以让敌方在见识这一火器的惊人威力后镇定下来,甚至反败为胜。
比正德皇帝拥有更多实战经验的江彬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他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在出征前,可先将铁砂、石块、铅子、火药装入这类似大碗口铳的子铳内,批量制造,封好带走。到了战场上,有需要就将这子铳往母铳也即是炮筒里一塞,便可省去在战场上塞“内芯”的时间。
正德皇帝对江彬的这套思路佩服不已,兴奋地拉着江彬就去了已改为十二团营的神机营。神机营了也较为冷清,但管事的坐营内臣与两名武官一名武臣尚在,见了正德皇帝很有些受宠若惊。正德皇帝赏赐了他们已经菜叶黄了的七宝羹,随后便和江彬一同赖着不走了。
之后的两天,两人头碰头地和四位专家以及留守的几名技术人员共同研究如何将这红夷大炮大炮的杀伤力再进一步扩大。当终于看到半成品问世时,正德皇帝难抑激动之情,拉着江彬的小手道:“你看我们儿子,没头没脸的,光带了硕.大一个把!”
江统帅抽回手,和几位研发者共同去神机营后头的空旷之地实验威力。这被正德皇帝称为“一夜九次郎”的改造后的红夷大炮,除了配备了无数方便替换的子铳外,还多了八个可装填子铳的炮筒。于是这“一夜九次郎”大炮,便成了九轮排炮,当被问到为何用九时,正德皇帝又装斯文道:“自古纪数,起于一,极于九,九者,阳之数,道之纲纪也……且九为阳数之极,多用于附会帝王……”
江彬当正德皇帝的话是耳旁风,指挥着几名临时被叫回来的兵士试射。
一声令下,炮声如雷,烟尘散去之后,那飞溅的铁砂、铅字、石块深深嵌入七、八里外堆砌的防护墙中。而紧接着,炮筒一转,已填上子铳的炮筒在瞄准后又释放出震撼人心的威力。待九发都试完,前头堆砌的防护墙早已塌陷了出一个缺口,砖块碎石满地。
正德皇帝与几位研发人员皆激动不已,拉着江彬就上“天下第一大酒楼”庆祝。
表彰过后,几人便往死里喝。天下也就这几位武官有胆量这样灌正德皇帝了。最后还是江彬在几名锦衣卫的护送下扶着醉熏熏的正德皇帝回到了豹房。
豹房留守的内侍不知偷懒跑去了哪儿,江彬也不习惯使唤人,便自己伺候正德皇帝,给他擦脸喝醒酒汤,随后脱了外衣塞进被子里。看酒气熏天的正德皇帝闭上了眼,江彬转身要走,却被忽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的正德皇帝从后头抱住了腰。那力道大得惊人,江彬一惊之下使了七分力竟也挣不开。正德皇帝抓住他后就往自己怀里拖,边拖边道:“你可还记得太液池旁的那只大雁?”
江彬挣扎了一番,挣不开,唯有无奈道:“臣,吃了。”
力大无比的正德皇帝一皱眉便往江彬身上拱:“你当初也这么说……你当初……”说到一半便歪在江彬身上,眼一合睡了过去。
被折腾得够呛的江彬无奈地将发完酒疯的正德皇帝从身上挪下去,替他盖好被子,去教场习射。
练到傍晚,江彬去看看正德皇帝如何,还未进屋,就见了两名锦衣卫从里头出来,见了江彬微微一怔,随即行了个礼匆忙告退。江彬走进去就听了睡醒了的正德皇帝坐在床边,手里一串铜牌:“你来得正好,新打的腰牌。”
江彬自然不信两名锦衣卫只是来送个腰牌,但仍是接过来细看一番。
“我醉时,可有说什么糊话?”正德皇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彬神色。
“皇上沾着床便睡了。”
正德皇帝松一口气。
江彬看看正德皇帝手中那串,又看看自己那枚:“怎么别的都雕豹子,我的是犬?”
正德皇帝嘿嘿一笑道:“犬,忠得很!”
江彬懒得接这个胡诌的话茬,翻过腰牌想看看背面,却被正德皇帝一把拽住手捉.奸似地兴奋喊:“翻我牌了翻我牌了!”说着就要宽衣解带地伺候,却被江彬举了腰牌在手上拍出个狗印来。
正德皇帝也没客气,扑倒江彬就开始撕扯,江彬抬脚就踢正德皇帝肋下。
于是一采花大盗,一贞洁烈夫,你来我往地打得不亦乐乎,也算弥补了之前未比试的遗憾。
大半个时辰后,闻声赶来的内侍和锦衣卫扒着窗户看衣冠不整的两人瘫倒在床上喘,气。
正德皇帝挪了挪,枕着江彬的肚子道:“我那狼牙棒可还在?”
“收着呢……”
“其实那并非寻常之物,那棒上的刺可都是玉做的,可卸。”
江彬拨开正德皇帝爬上来的手:“玉做的易碎,卸了又有何用?”
“你想啊……”正德皇帝循循善诱道,“将士们带着这狼牙棒临阵杀敌,累了一日回到军营,就卸下这玉刺……”顿了顿,“当玉势用……”
江彬睁开眼,再次与正德皇帝扭打作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