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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又怎敌得过阴阳两隔?
对于宁王与吴杰的风流韵事,在场的都有所耳闻,此刻便都拿眼瞧着水里二人。
一个是手足,一个是至交,正德皇帝看着此情此景,也是心中酸涩,别过头低喝一声“听命行事”,王守仁与张锐便领命去寻找江梓卿了。只留了江彬、王勋和乔宇以及一队骑兵。
“皇上……此时吴太医悲不自胜……”乔宇下马跪在欲往吴杰那边去的正德皇帝跟前。
正德皇帝却不听劝,仍是驾着马去了。到了近前,下了马,只站在岸边轻声道:“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吴杰只管抱着朱宸濠已冰冷的尸首,置若罔闻。月色将二人轮廓镀了层银光,仿若生而相合,浑然一体。
那一头被水打湿的青丝,月下却如覆了层霜,顺着,顺着,便凉进心里。
“你啊!都做爹的人了!还总把药偷偷倒了,当我真不知道?冬病夏治,难怪手脚总暖不起来……”每每,非要他揣在怀里替他捂着,这才露出个心安的模样。
可如今,却为何抱了这许久,都未曾觉着那偎贴的暖意?
“别这般睡了,仔细着了风寒……”
浅酌了几杯的王爷却依旧枕着他腿躺在亭中,一副睡熟了的模样,非要他抱着进了房间,招惹一番,这才半睁着眸子嗔他,颊上却已红透……
站在岸上的正德皇帝,不忍再看吴杰喃喃自语的模样,别开眼,却见江彬解了斗篷递来。
正德皇帝会意,又近前一步劝道:“上来吧!我定厚葬他。”
厚葬?
吴杰蹙了眉,看着怀里人儿。
那微启的唇,似在说着什么。凑近了去听,却只听了一声冷笑。
心下骤然一紧,抬起头,只见了岸边层层叠叠狰狞的鬼面,桀桀怪笑着,手舞足蹈,嚷着“死了死了!”,幸灾乐祸。
再看怀里,已只剩了一堆袍子包裹的白骨,那白骨也森森笑着,面上俩窟窿里,却流出血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