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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妧一直都知道梁旭博是个小心眼。
却没想到他心眼会小到这个程度。
她四月底从昭阳回来,一直到八月底,等到大四毕业生不得不全部离校,新生都要开始入校的时候,才终于听到了系统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借着这段时间,桓妧回了一趟家,见了见这具身体的父母,直到在家里宅到系统的提示重新开启时,才借着在外地找到工作的原故,在耐心而细致地回答了父母的各种问题后,背上背包,推门离开。
“记得没事的时候多往家里打几个电话,有事就说,别在心里憋着。”这具身体的父母一直将她送到火车站的检票口,两人扒着栏杆,竟相伸长脖子向里望,嘱咐声被湮没在嘈杂的人群中,桓妧攥着拉杆箱的手紧了紧,停下了埋头向前走的步子。
本该就这么往前走的……
桓妧转过身,向着两人所站的方向大步走过去,正午的太阳光下,能看到女人夹在黑发中,似黄而白的发丝,被这十足的光线一照,便连眼角的纹路,都显得愈发深刻起来。
桓妧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家里条件一般,两人都没有正式工作,能供出一个重点大学的大学生,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一见桓妧往回走,男人立即大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桓妧摇摇头,快步走回到他们面前,隔着一层半身高的栏杆,张开手臂,抱住了两人。
“爸妈,我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说着,她拍了拍两人的背,立即松开了手臂,头也不抬地转身就走。
身后的女人抹着眼角,和男人一直维持着刚才被拥抱的姿势,很久都没有动。
坐上回青武市的火车,桓妧有些疲惫的闭目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廖13的脑门:“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廖13的眼睛明明暗暗地闪了闪,反问道:【那个,你知道你每次重生跳跃的都不是平行空间吧?是在同一个空间里,而你周围的人和事会因为你的参与而发生轨迹的变化。】
“你好啰嗦,这不是早就告诉过我的吗?喂,你在心虚什么?”
【哪,哪有!】廖13像是死机一般直接将自己身上的数据流灭了一半,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所以,所以我的意思是,因为你这次重生,也改变了有些人的命运,然后就有一个,正好也是我的主人其中一个朋友的祖辈……但是我之前是不知道的,所以你问我一共有几个任务我才说不出来……所以你不能怪我啊妧妧……】
感情这些任务之间还带着连锁反应?
桓妧揉了揉耳朵,好吵。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廖13的数据又熄灭了一些,战战兢兢把数据版推出浮空,还不待桓妧看清上面的字,它就彻底黑了。
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只要它做了特别“大逆不道”惹桓妧气得能跳脚的事,就会这样装死,也不知到它一个智脑是跟谁学的,简直跟真的没能量了一样。
桓妧拿它这种自欺欺人的三岁小孩子脾气没办法,只能点了点虚空,脑海中的4D大屏上便列出了第二个目标人的资料——
待看见上面的任务名称,桓妧一张脸顿时就黑了。
她这才知道廖13再次装死的原因,在那块站了大半个脑域空间的交流板上,一排巨大的文字缓缓浮现出来:您的任务【钟书远】已开启,任务进度0%,任务时间,地球历一年。
钟书远……钟书远……钟书远!
“廖13!当时是谁怂恿我虐他的!”
如果说钟书远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被改变了命运,那么事情的起因就只有当初因为自己的设计让他丢掉了恒广地产的工作以及和庄盈盈分手的事,桓妧胸肺间几个起伏,连吸带吐好几口大气后,方才终于将心中那口闷气压了下去。
但这种被系统涮了的强烈憋屈感,到底是肿么回事?
稍稍平静过后,桓妧点开了钟书远的资料,几个月未见,待他的4D成像图出现在脑海的时候,桓妧恍惚了一下子。钟书远的资料记载的异常清晰,因为桓妧的插手,本该去恒广报道的他,只得转而北上,去了燕京,凭借遥遥领先同届毕业生的计算机技术,进了千度,虽然起步工资没有恒广高,但发展前途也算不小。
但好公司竞争压力自然也极大,由于钟书远的疏忽,他负责的一部分程序内容被以前的一个大学同学偶尔间得知了去,本以为不会有事,却不想那人竟将属于千度内部的保密资料泄露给了对手公司,钟书远由此被人检举,直接辞退了。
经此一事,钟书远在IT界的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在燕京拉着箱子走了许久,直到最后连房租都交不起了,钟书远正走投无路时,接到了一个在青武市发展的高中同学的电话,说要介绍给他一份好工作——
而由此,被带入传销窝。
桓妧的眉头皱的很深,她继续将屏幕往下拉,看到了他的死亡原因:
察觉到被骗的钟书远几度想要逃跑,最后因反抗太过激烈,而被传销团伙围堵在据点附近,因被踢中肝脏,肝脏破裂而死。
——就在半个月以后。
桓妧当时那般教训他,是为了还给死去的“桓妧”一个公道,但却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一个小小的转折,而失了性命,不由便有些唏嘘。
廖13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稍稍连上一条数据流,眼睛刚一亮起来,就看见桓妧黑着一张脸正看着自己,周围数据不由连接不稳似的晃了三晃,就听到桓妧凉凉的声音:“你再敢给我装死试试。”
廖13的数据流动立即欺软怕硬的平稳了。
它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这也不怪我,我当时也不知道啊……桓妧,你会完成任务的,是吧?】
桓妧再三告诉自己跟它生气一点用都没有,又用了十几个深呼吸才终于压下心上的不爽,伸出手来:“他现在在哪儿?是在燕京还是已经进传销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