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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这场婚礼并不是最盛大的,也不是最奢华的,却处处透着温馨。
从庄园大门口到通往婚礼举行的草地上,每一处都装点着新人的照片,与象征爱情的玫瑰。婚车依约而至,新郎从车上将新娘抱了下来,璀璨的阳光底下,新郎即便额角皆是汗珠,脸上幸福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新娘八十岁高龄,却依硬朗的祖父挽着新娘入场,一直以来都冷静自恃的新郎,终于忍不住心底的紧张,直到从祖父手中接过新娘的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宾客们看见两人相视而笑,眼角眉梢的幸福笑意,令他们会心一笑。
在主婚人的见证下,两个人宣下关于永恒的誓言,从此携手与共,白首不离。而不管是入场还是宣誓时所有的音乐,都是由一个高瘦俊朗的年轻人用钢琴弹奏。所有的曲子也不是众人所熟悉的婚礼通用曲,这些从未听过的曲子轻缓和美,温馨动人。
有宾客对这些曲子实在感兴趣,百般周折,问来的却是新郎亲自为新娘作的曲,仅供欣赏。
周谓一边弹着琴,一边想起很多年前钟屿拒绝一个个女孩时,夸下海口,说什么永远娶不到老婆。彼时的钟屿眉峰微挑,淡定地说:“我只选我认为对的人。”
多年后,钟屿娶到了心仪的女孩,而他还是孤家寡人。奈何一时嘴欠,单身的他目睹新人幸福的同时,要一遍遍弹着钟屿熬夜为他的新婚妻子作的曲子,且都不是容易弹的曲子。
一天下来,周谓只觉得手指发麻,也不知道他的幸福在何方。不过他相信,连钟屿这样的人都能结婚,他周谓希望很大。
婚宴上,亲朋好友轮番向钟屿敬酒,汀汀看着心疼不已。闹新房时,更是花样百出,尤其是周谓,想出的怪招真让汀汀哭笑不得,明明夏之结婚的时候,大家连新房都没怎么闹。
好在闹过以后,宾客尽欢了也就散了场。汀汀看着躺在床上,被他们折腾得一脸颇倦的钟屿,心疼极了。也没有吵他,去洗手间拿了毛巾,替他擦了把脸。刚擦完脸,将毛巾拿开的时候,钟屿睁开眼睛,握住她的手。
“累得话,你先睡会。”汀汀挣了挣,没挣开。他从她手里拿过毛巾,往一旁的床头柜上一扔,转眼间就将她压到了床上,咬着她耳朵,慢条细理地说,“洞房花烛,我怎可让娘子虚度?”
汀汀的耳朵原本就是敏感的地方,又被他那风月无边的声调蛊惑得心跳不止。
他没有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唇就这样堵了上去,一寸寸的燃烧起彼此之间的火。
汀汀在敬酒时换下的大红旗袍,胸口是一排斜着的盘扣,原本解扣也不麻烦,可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手忙脚乱。
他哑着声在她耳根边说:“这扣子怎么这么难解?”
汀汀只好扶着他的手,正要解的时候,才发觉他已经另辟蹊径。恍惚间,汀汀只觉得要是穿婚纱的话,他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也只有旗袍才会有那么高的开叉。那时试穿的时候,钱兮还说会不会叉开得太高。她那时只觉得看着腿挺长的,又穿了打底裤,完全没有意识到会发什么这样的事……
一夜缠绵,到最后这条旗袍终究不成样子了。后来钱兮结婚时,说要想参考她的那件款式,汀汀红着脸表示,那条旗袍不知怎么不见了。
婚后,汀汀开始读研,课业不太繁重,时常能接到一些配音工作。她的声音渐渐得到了一些人的喜欢,得到了一些机会。当然,这些对汀汀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她的好友夏之怀孕七个多月了,夏之的丈夫路铭原本是当红艺人,却一下子停掉了所有的工作,就待在家里陪夏之。
这几天钟屿忙着处理一起性质非常恶劣的连环杀人案,一连加了好几天班。汀汀虽然想念他,但也很理解他的工作。闲来无事,汀汀就到夏之家串门。原本以为路男神是高高在上型的人物,哪里知道居然在家里做着面点。看他围着围裙,里里外外地忙着,还时不时的嘱咐夏之,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夏之随口应了声,转而对汀汀说:“还说自己没问题呢,我看他真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产前抑郁。”
“不会吧……”汀汀盯着在厨房忙碌的路铭看了好几眼,这外貌,这身形,说风华绝代绝不为过。网上对路铭的评价,可是360度无死角。作为一个路铭粉,汀汀始终不认同夏之的话。
“你这是待遇太好,胡思乱想的吧。”
夏之扶了扶额头,又摸了摸肚子,“你不知道,最近只要我有什么举动,他都担心得跟自己身上的肉会掉似的。我都怀了七个月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吗。”
汀汀看着夏之圆滚滚的肚子,决定不再讨论路男神到底是不是产前抑郁,省得她心理落差过大。
“儿子还是女儿?”
一提起肚子里的小宝贝,夏之绽开笑容,“没有让医生告诉我们,想有一点点期待。不过直觉告诉我,是个儿子。”
“直觉?”
“对啊,每次他踢我的时候,都特别有力,感觉是个儿子呢。”夏之脸上露出一抹母性的笑意。
不知怎么的,汀汀下意识地感受了下自己的小腹,似乎……
路铭这时候把刚出炉的面点端了出来,夏之一看见,正要从沙发上支起身来,挺七月大的肚子,行动实在不便。汀汀正要去扶她,刚放下面点的路铭已经冲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你小心点,坐在这边吃就可以了,不用过去了。”
自从她怀孕以后,路铭真是捧在手心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连夏之自己都觉得,他宠得她有些过分了,可他却不以为意,照顾得她无微不至。有时夏之都快觉得,这幸福也太多了。
“我又不是瓷娃娃,不会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