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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妇岂可与待字闺中相提并论?”
“为人妇”三字刺激的安宥更加狂躁起来,“你刚刚都是骗我?骗我走。你好全你的名节?!”
舒莫辞静静看着他,忽地俯身轻轻抱住他,“七哥——”
安宥一呆,浑身的戾气慢慢褪去,再次怀疑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自己大梦一场。
“七哥,”舒莫辞微带哽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在想为什么我醒来看到你就认定了是你将掳了来,而不是你从别人手中将我救了出来,你是我表哥啊,我们是抚国公府最后的血脉,督公一直要我们互相扶持,我们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模样的?”
安宥僵硬回抱住她,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是啊,他们是抚国公府最后的血脉,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七哥既已决定为抚国公府的未来迎娶六公主,又何必后悔?放弃了抚国公府复兴的最后机会,如今又将我掳来,要我如何?聘则为妻奔者妾,七哥是我顶着逃妇的名头一辈子见不得光,要我们的孩子顶着野种的名头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安宥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奇妙的梦境中,在梦中,他的表妹,他心心念念要娶的人,因为小人阻挠嫁给了别人,心中却还是想着他,他将她掳了来,她却说聘则为妻奔者妾,竟是说她是与他私奔而来,甚至想到了以后,想到了他们的孩子……
一切太过美好,美好的不似真实,就像刚刚她柔声细语叫着七哥,转身却能狠狠将尖锐的簪子刺入自己心口,就为了那可笑的名节!
“不是,我不是为抚国公府的未来,是三皇子算计我,将我骗进了六公主的房间,我不得不娶她,可你看,我不是没娶她么?不是你,我谁都不会娶,你别生气……”
安宥还在喃喃说着,伏在他肩头的舒莫辞却因体内残留的药物再次沉沉睡着了。
半晌,安宥才放开她,轻轻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睡着的舒莫辞没有平日的冷清,秾丽的容颜宁静柔和,美好如刚刚的梦境,如他此时的心情,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梦,那他愿意一辈子不再醒来……
第二天舒莫辞醒来时,身边是面色憔悴的崔氏,舒莫辞一惊,忙要起身,崔氏按住她,“你身子还虚着,躺着,我叫人进来伺候你洗漱”。
崔氏叫进来的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粗衣布衫笨手笨脚,看着倒像是个山野姑娘,舒莫辞有些好奇起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梳洗毕,舒莫辞挥退那小丫头,便朝崔氏深深一福,“这次连累母亲了”。
崔氏知道自己在安宥手中绝讨不了好,若是舒莫辞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杀死了,他更是不知道会怎么折辱她,所以才会拼死拦住舒莫辞,今天在这里等着本来就是要先发制人,要舒莫辞以为自己是被她连累才被安宥掳了来,不想舒莫辞竟主动提了出来,顿时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公主快别这么说,要怪也只能怪那安统领太过丧心病狂”。
舒莫辞就着她的搀扶直起身子,“母亲,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只看到好像是个村子”。
舒莫辞点头,崔氏握住她的手,垂下了泪,“多亏公主机智,骗住了那安统领,你我母女才未遭毒手,只不知道公主能骗住他到几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