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离家出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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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她料准了自己喝成这么个形状,再加上外头这般大好的天,打死也断断不可能再有那劳什子的鬼‘梦魇’。

也不知过了多久,先前消失的那一小滩水一般的银白光泽,不知为何竟又慢慢升起,随着这银白光泽的凝聚,室内似乎也被这一滩银白光泽照的渐亮起来。

珠光莹润,隔纱如雾的微光。

室外一片月色温柔,安静的气氛中带着一股宁静的祥和,弓月迷迷糊糊的不知何故,竟是能从这般醉酒之态下睁开了眼来。

床前,站着一个人。

她巡着白衫长袍,从这人的膝头沿着向上一寸一寸的把目光移了上去。

两人的目光就这边慢慢对了上。

她脑中就只有一个声音:又要梦魇了。

室内这般珠光隔纱的美,弓月看栾之瞧着自己良久不说话,心头就似是有些无名火,却又想不起来这火是从哪里而来,就着急地道:“你站在这里作什么,又不理人又不说话,那你来干什么……”

栾之默了一默,面色始终温柔含笑,倚着床榻边坐下来,端着她的手一下下的轻抚,就像是在按摩又像是爱抚一般,道:“小狸总是问我,他是不是哪里招了你不待见,怎的每次离开,都从来没有和他道过别,我说没这回事,你心里头是喜欢着他的。”

弓月一听这话,心头自然愧疚升起,道:“这都怨我……”

栾之点头又笑:“你知道就好,所以,以后你可要与小狸多亲近亲近……”

弓月就有些迟疑:“他要是来我这里小住自然没有问题,我定会好好疼他。但若是在你一清宫,还是算了吧。”

室内静的半点其他的声音都无,栾之将她扶起,半抱在怀中讨好,微微偏头道:“我一清宫,就那么不受你待见?那我就要像小狸一样问你一问,我是不是哪里招了你不待见。连带着一清宫你都不喜欢了。我记得你还有个一清宫游记来着,上面记下了不少一清宫的事物,可见当时你心里是挺相中我一清宫的。若非是因为我,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你这般不待见我一清宫。”

弓月不情不愿的半推了他一下,却是没推开,咳了咳。道:“这一点你莫要问我,反正每次看到你。什么仇怨我都想不起来似的,你现在问我,我又能说出什么来?”

栾之却像是早已料到她会说不上来,微一扬袖。将她拥的更妥帖,下额轻轻的噌着她的脑袋,似笑非笑地道:“那我就当你这是耍小性子。不如以后你来我一清宫住着,天天陪着小狸。可好?小狸谁都不想要,就想要你一个人呢。”

弓月有些吃惊的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道:“我和小狸虽然是有些投缘,但也不至于让他这般待见我才是……”

栾之这话说的,不仅让她压力好大,还颇有一种被栾之强行拉拢过去的感觉,他这是在借着小狸的由头和她靠近乎吗?

栾之唔了一声:“看来有的事情,如果我不亲口说出来,你是不可能想得到了。”

弓月挑眉看他,猜不出他要说什么。

栾之垂了垂眼,继续抚着她的手指:“你早年前绑在肚子上孵过一个蛋来着,你忘干净了?”

仿佛有小风悠悠而过,既不猛也不暖,却将她的思绪吹了许多年以前。

半晌,她倒吸了一口气,道:“你可别告诉我,小狸就是那个蛋……”

栾之莞尔,依旧温和细声:“早前你住在一清宫养伤,小狸像是处处和你做对来着,他虽然没同我说明,但是我晓得他大抵是在闹性子,你当时把他绑在肚子上待他那般好,结果到头来不仅不认得他,甚至于似乎还完全都不曾记起有过这么一回事,他当时不知道你记忆出了问题,心里肯定以为你当年把他绑在肚子是只是一时玩性大起心血来潮,相处的久了,便也知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他没有开口,应当是一心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来,并且发现他就是当年被你绑在肚皮上的那个蛋吧……”

听得这些,与小狸之间的关系就前前后后的串起来了,一些当时没能搞得清楚的事情,现在似乎也有了个解释,就如同栾之所言,当时她与栾之刚刚从凡尘中完成任务回来,她住在一清宫的那些日子,起初小狸有多不愿意她在,她虽然现在早就不计较了,但却是一直都记得。

她甚至于想起在凡尘时,小狸还挠过她来着。

现在想来,原来竟都只是小狸气愤,气愤她把他给忘了,并且还不认得。

她一拍脑门,顿时觉得自己与戏本子里那些始乱终弃的负心汉没什么两样,颇为愧疚,想都没想的便道:“左右是我自己欠了他的,你怎么安排都行……”

栾之嘴角勾起,把她的手从额头拉了下来,又握在了手中,哑声在她耳边道:“那你可要记得今天答应过什么,你需知道,这话可不是答应我的,而是承诺给小狸的……”

梦里不知身外杂事,她笑着看他:“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他日会抵赖似的。”

栾之懒懒道:“你弓月向来说话都是说一不二,抵赖这事我从来不曾担心,反正你需记得,你是答应了小狸,要在一清宫陪着他的,就好。”

他的声音非常好听,弓月活到这个年纪,印象中脑海里从没有谁的声音能比栾之的声音更入她的耳,便就是不看他这倾倒众生的眉眼,单单就是闭上眼睛听他在她耳边这样软语呢喃,就让她浑身都舒展松软了下来。

她闭上双目轻轻点头,预备小憩,觉得自己仿佛真的睡着了。

就像是在梦里,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梦里她坐在一间小院的院内,面前是一个茶台。身后是一株两人环抱也绕不过来的茂密桃树,茶台很大,左侧还摆着一盘棋。

她眼前像蒙了一层雾,始终瞧看不清楚棋局,也不太能看得清楚对面正走进院内的人,心里却隐隐的知道,那人便就是要过来与她下棋的人。可是那人还未走近。她也还未看清那个棋盘,心中却是知道,是她输了。

她脱口而出对那人道:“我又输了。也不晓得这辈子有没有能赢你一回的机会。”

树叶的影子在地上片片斑珀,树叶相撞,温柔作响,头顶有阳光洒下来。却瞧不出来太阳挂在头顶的哪一处,对面走过来的那人挥了挥手。阳光便似就调了个角度似的从他身后照了过来,一下子前方光芒大盛,那人的身后便就是光芒万丈,身影微暗。她越发的瞧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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