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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3月9号,从到匹斯那天算起,已经12天了,从到孤岛上算起,已经是第4天了。
第一天,就发生了造雨师带领的“r组”与雷鬼头的大规模争斗;第二天,天隐等人消灭了意图不轨的7个混混;第三天,在天隐的印象里,应该是将19个混混全歼了,其中带头的朋克头肯,是雷鬼头的三个主要手下之一。
这个朋克头,应该是自己打死的吧?刚刚睡醒的天隐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当时的情况自己实在记不清了,最后的记忆就是觉得自己要死了,然后就是现在了,一阵头晕,低头一看,身上缠满了布条做的绷带,用手轻轻一摸,脸上的伤痕也用纳米丝线小心地缝合好了。
从身边传来的若有若无的体香就可以知道,帮自己包扎、照顾自己的,是希露德,这个有着红色短发看起来很娇弱的女孩子还真是多才多艺。不过从希露德干脆利落的身手,和堪称无情的战斗方式来看,她的“娇弱”应该仅仅是个障眼法。
一直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还有很多事情天隐想要知道,也有很多事情等着天隐去做,虽然不确定现在身体的状况能做到什么程度,尽力而为吧。躺着胡思乱想的时候还没什么,稍稍用点力想起身,全身就传来一阵剧痛,浑身的皮肤都有种灼烧感,双腿和双臂的肌肉也有不同程度的僵硬感和刺痛。
好不容易挣扎着起来了,天隐看着自己被包得严严实实并且隐隐作痛的拳头,不禁哑然失笑,就算朋克头没被自己打死,估计也不会太好受了。其实在心底里,天隐不希望朋克头死了,毕竟作为雷鬼头三个主要手下之一,知道的情报一定不少,如果可以想办法问出来,对将来会有很大的裨益。
“朋克头死了,很遗憾。”天隐出了帐篷第一个碰到的是杨,杨语气平淡地说出了这个很难令天隐觉得开心的消息。
无鱼虾米也好,“那朋克头的手下呢?有没有活下来的?”
“都喂了鲨鱼,要不我现在去问问它们,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这满满的恶意,令天隐很确信,眼前的就是正牌的杨,绝不是仿制品。
人都死了,也就问不出来什么了,天隐点了点头,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木桌旁坐了下来,现在这种状况站着很是困难,而且绷带摩擦得伤口很痛。天隐一边缓解着周身的疼痛,一边慢慢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四周。
因为昨天的激战,泥土地上还遍布着杂乱的脚印,血迹倒是没有,估计是已经清除掉了吧?在木桌旁,有一个小小的坟包,之所以天隐确定那是个坟包,是因为他看到了立着的小小的墓碑:
“这里长眠着一顶帽子,它曾攀上过人类艺术的顶峰”
这种自吹自擂的墓志铭算怎么一回事嘛,天隐想笑,但是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一阵剧痛,差点让天隐眼泪留下来,朋克头下手好狠啊!不知道如果天隐能清楚地记得昨天自己是怎么活活打死朋克头的话,他还会不会觉得朋克头心狠手辣。
不远处卡朋特已经在继续建造树屋了,一脸沮丧、头顶着裂开了的椰子壳的因蒂克斯也在,不知道敲着奇迹的键盘在做些什么,豪克既然没在那应该是继续收集岛屿的信息了吧?看着因蒂克斯红肿的脸,天隐突然好奇起来,因蒂克斯原本是长什么样子的?
从见面那天起这位大艺术家就顶着一个乌眼青,然后又被阿尔忒弥斯花式修理,现在又被混混踢肿了,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记录下来因蒂克斯的本来面貌,搞不好会是震惊世界的新闻!
想到这里,天隐不禁摇摇头,以这位艺术家喜爱挑战死亡的天性,基本上,这个想法很难实现了。不过因蒂克斯的勇气还真是不同寻常,好像除了野猪和阿尔忒弥斯之外,没见因蒂克斯害怕过。
杀戮一夜的时候,渡轮沉没的时候,刚到岛上被雷鬼头仇视的时候,前天遇上7个不速之客的时候,昨天被混混围殴的时候,从来没见因蒂克斯恐惧过,这真的是战斗力还不如小猴子莱娜的人应该具有的态度吗?
“吱!吱吱!吱——”不知道莱娜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天隐刚想到它,它就抱着椰子开始蹭天隐的腿,显然昨天的战斗令莱娜明白了一点:这个人可以开椰子,那个扭肚子的胖子不靠谱。
只知道吃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呢,天隐无奈地笑了笑,拔出匕首帮莱娜开了椰子,“吱!吱!”小猴子开心地吃了起来,不过天隐就没那么开心了,刚刚一用力,身上又开始疼了。
“这还真是麻烦!”不管怎么说,能活下来就比什么都好,受了伤总是会好的,命没了就连疼的机会都没有了。
怎么没看到卡列芙?往常这个时间,卡列芙一定会找个不错的位置开始喝红茶了,今天怎么没见她的踪影?昨天卡列芙并没有受什么伤吧?天隐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一幕,卡列芙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凭眼神就让三个混混动都不敢动。
那种威仪,那种气势,那种高贵,那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让天隐不得不怀疑卡列芙的真实身份,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必定是位居高位,经常发号施令的人,卡列芙不会是某个大组织的隐藏头头吧?看看希露德和阿尔忒弥斯对她的尊重程度,卡列芙绝对不会是个寻常角色!
想到这里,天隐不禁笑了,能知道匹斯的存在,能向往在匹斯生活的,本身就注定不是一般人了。仔细想想,这个小团队的七个人,除了自己,就没有一个是可以用“普通”这个词汇定义的。
天隐虽然很好奇卡列芙发生什么了,但是有因蒂克斯的前车之鉴,自己实在是没有勇气进女孩子的帐篷,反正看大家各自井然有序地做着事情,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卡列芙应该是没有大碍。
让天隐坚定这个判断的,还有在榕树后面用力敲着木桩、准备造围栏的阿尔忒弥斯——菜田已经完全铺好了,淤泥上面有一层厚度刚好的干土,从整齐划一的垄沟来看,种子应该也已经种下了。
从昨天下午跟朋克头一伙战斗到现在不算长的时间里,感觉好多东西都跟以前不一样了,有些是可以看是出来的,有些,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今天的早餐是什么,天隐完全没吃出来,稍稍动嘴的幅度大一点伤口就一阵剧痛。天隐甚至怀疑,这伤如果不快点好,搞不好自己就先饿死了。
“我们今后该怎么做?”趁着人齐,天隐赶紧向杨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要取决于头领的判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杨的语气明显非常严肃,给人一种发自内心将天隐当作了头领的感觉。
“取决于我?”天隐觉察到了杨的变化,私下里猜是跟昨天的事情有关,但是杨自己不说,天隐实在开不了口询问。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主要有两种选择”,说到这里,杨拿走了碗碟,在桌子上铺了一张纸,而后用笔写了起来,“一种是进攻,最晚明天,因蒂克斯就可以把整个岛屿的详细地图绘制好了。”
闻言,因蒂克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