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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搬的不就是椰子么!啊——啊——天隐感觉自己的耐性正在一点一点丧失中,如果不想办法控制一下的话,恐怕立刻就会出现非战斗减员了……算了,因蒂克斯病刚好,少他一个也没太大差别,不去管他、不去管他、不去管他……天隐像念经一般自我开解着,化解着心中的怒火。
因蒂克斯倒是对天隐强韧的忍耐力视若无睹,搬完了手上的椰子,就立刻走向了“椰子”——一个非常小巧的椰子,比一个猕猴桃大不了多少,跟刚刚搬动的大椰子比起来,也能算得上新奇了。
不知道因蒂克斯究竟想用这个小椰子做什么,只见他拿起了小椰子左看看、右看看,而后点了点头,朝一旁的小猴子招了招手,“莱娜,来,过来,有好东西!”因蒂克斯一边说一边晃着手心里的小椰子。
看到莱娜注意到了自己和小椰子,因蒂克斯得意地一笑,把小椰子放到了地上,轻轻地踢了一脚,“来,莱娜,因蒂克斯大人,嗯——因蒂克斯教练教你踢足球!”
“吱!吱——吱!”似乎是听懂了因蒂克斯的话,莱娜开心地叫了起来,而后跑了过来,用毛茸茸的小脚丫学着因蒂克斯一般,踢起了小椰子。
“不要管他、不要管他、不要管他、不要管他……”看到了人猴足球赛的天隐,加强了自己对“不要管他经”的学习和理解。
其实因蒂克斯跟莱娜踢椰子,除了惹天隐不开心了之外,也不会带来什么严重的不良后果。只要他们是在豪克索敌系统的有效范围内,也就是方圆150米的地方玩耍,还是很安全的,即便出现突发状况,也来得及躲避。
然而,因蒂克斯身为艺术家,感受性和关注点都是与正常人不一样的,玩着玩着就跑出了安全区域。当竹板响起来了的时候,因蒂克斯才发觉自己犯了一个或许会致命的错误,但是刚刚大病初愈加上原本就疏于锻炼,怎么样也跑不快,而后就和莱娜一起被飞机头抓了,被迫要上演一出行为艺术了……
3月19日,星期四,来到孤岛上的第14天,现在是上午11:23分,虽然天隐等人早有防备,但是这场必然会来临的战斗,却还是因为一个忧伤的意外,以对天隐一方极端不利的方式,打响了。
“都他妈的给老子听好了!”飞机头站在离掩体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以其惊人的声音朝着天隐等人的方向大吼着,“女的投降不杀,陪老子乐呵乐呵,让老子爽了就能活的舒服点!男的跪地上学三声狗叫,学得像了,老子就饶他一条狗命!”
“但、但是从解剖学的角度来看,人类和犬类的软骨、韧带、肌肉、粘膜腔还有声带的构造是有很大差异的,而且人类和犬类的口腔与胸腔也有不同,也就是说……”突然插话打断了飞机头的,是被架在前面,因为手腕被狠狠扭住而疼得瓷牙咧嘴的因蒂克斯。
“也就是说什么?”飞机头突然换上一脸亲切地笑容,声音轻柔地问着身前单手抱着小猴子的胖子。
看到飞机头没暴走,因蒂克斯稍稍放下了点心,“也就是说人类不可能完全模拟出狗叫声,即便听起来很像,从声纹分析上……唔嗯嗯嗯——”因蒂克斯没说完,就被飞机头从后面一脚蹬到了地上。
“少、他、妈、的跟老子废话!你、他、妈、的就这么想死!”飞机头一边吼着一边狠狠地揣着趴在地上的因蒂克斯,吓得刚刚落地的莱娜嗖地一下就跑了。不过有因蒂克斯这个人质在手,飞机头不怎么在意一只小猴子的动向,只见飞机头一弯腰,单手就拎起了满脸是血、站不稳的因蒂克斯,朝着前面大喊了起来:“给你们5分钟!5分钟之后不投降,老子他妈的就先杀了这个白痴胖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飞机头的狠劲征服,站在后面的混混也跟着大叫了起来,“阿德!阿德!阿德!阿德!”
飞机头的话,躲在掩体后面的天隐等人听得一清二楚。原本按照杨的意思,先利用防御工事和陷阱尽可能地让敌人减员,然后再退守树屋,利用地形和储备物资打防御战。但是现在这个战术已经完全无法实施了。
一方面,是飞机头异常机警地停在了陷阱范围外,令天隐等人费力构建的防御工事失去了杀伤力;一方面,是捉了因蒂克斯做人质和肉盾,使天隐等人有所顾忌,不能直接发起无差别的远程攻击,也不能用突袭先干掉为首的飞机头。
这个飞机头,不简单啊!这是天隐等人此时此刻的共识,该怎么办?只有5分钟,而且任何情况下,时间都是不会停止前进的步伐的。
“我们要想办法救因蒂克斯!”天隐先开口了,以一种毫不犹豫且不容置疑的语气,展现着头领的气势。
“怎么救呢?现在的形势,看起来舍弃掉可怜的因蒂克斯对我们更有利啊!”杨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不远处的树屋努努嘴,意思是干脆不要管因蒂克斯的死活了,直接退守树屋,完全有一战之力。
从战术的角度来看,杨的判断是正确的,可以最大程度留存可用的战斗力,还可以占据战斗的主动权。并且,因蒂克斯必须承担自己的轻率行为带来的任何后果,即便这个后果意味着失去性命,匹斯三原则之三。
“或许我们都不是很喜欢因蒂克斯,但是非常遗憾,他是我们的同伴是个不争的事实”,天隐语气平淡地说着,然而话语中蕴含的坚定使杨无法不静静地听下去,“同伴,意味着,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情况,都没有人会被舍弃!”
说着,天隐直直地看向杨,眼神中充满了谜样的威仪,这炽热的目光,灼烧得杨有点不敢与天隐对视,“杨,我不否认你作为军师所提建议的正确性,但是,作为头领,如果今天我舍弃了因蒂克斯,将来我一定会舍弃你,舍弃卡朋特,舍弃阿尔忒弥斯……直到迎接我自己的终结。有些事,即便一次,都不可以发生!如果你可以理解,就请立刻想出既可以救下因蒂克斯,又可以保证我们安全的办法!”
“遵命,我的头领!”杨低头向天隐深深地行了一礼,这或许是杨第一次心悦诚服地视天隐为主君吧,然而留给杨的时间不多了,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摩自己此时的心情。
杨冷静而小心地扫视起战场,现在的情况是飞机头有因蒂克斯这个人质在手,而且手下有近30人,正面强攻无异于找死;看飞机头单手可以提起肥胖的因蒂克斯,实力必定不差,他旁边那个玩着匕首的刺猬头,也不是个可以轻松对付的普通混混,侧面偷袭如果不能在最短时间内同时解决掉飞机头和刺猬头,结果就必然是给因蒂克斯殉葬。
反观己方,虽然人数处于绝对劣势,但是有防御工事可以拖慢敌人的攻势,还有大量的陷阱可以有效地削减敌人的数量;卡朋特、阿尔忒弥、希露德都是战斗好手,局部战斗绝对不会吃亏,自己和头领虽然实力略逊,但是自保问题不大。
也就是说,如果能想办法让飞机头他们不去管因蒂克斯,直接来攻打己方,反而有机会达成头领的要求。杨在脑子中飞快地演练各种各样的方式,而后模拟每一种方式的结果,但都得不到期望的结果!
“还有一分钟!”飞机头充满危险气息的声音,打断了杨的思索。
看着缓坡下的敌人,杨有一种一筹莫展的感觉,嗯?缓坡?对啊,虽然不足以成为决定性的地形优势,但是己方确确实实是处于飞机头等人的上方,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杨捂着脸低声地笑了起来,笑得天隐等人莫名其妙的。
“现在,我们就怀着虔诚的心,祈祷亲爱的大艺术家因蒂克斯对于他所钟爱的艺术,有着足够的悟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