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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穿来一阵霹雳巴拉的声音,还有两人压不住的争吵声。
“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你还要不要脸,凭什么那个贱人就要进府里。”
“她生了我的儿子。”
“府里又不是没有儿子,生个儿子有什么金贵的?”
“不金贵,不金贵你给我生一个啊。”
“你·····”石氏放声哭起来“我嫁给你这么多年,顾枫你没良心······”
顾枫不理她,甩门出来,扔下一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出门时撞上了顾琪莹,这么大的女儿听到两人因为这种事情争吵还是有些尴尬,顾枫愣了一下,吩咐“劝劝你母亲,识点大体。”
“是······”顾琪莹没说什么,往旁边避了避。
“娘亲······”她低声唤。
“女儿啊,他是不让咱俩活了。”石氏搂住女儿哭泣。
顾琪莹轻轻拍拍石氏的后背“既然父亲让接就接回来吧。”
石氏大怒,指着她道“你这是什么话,娘亲还不是为了你,你父亲这两年的心思都在外面,半点也不往家里使,家里就这么多家业,进来一个就要再分一份走,你本身就是个女孩,够吃亏的了。”
顾琪莹拿着帕子擦擦石氏脸上的泪“他们在外面,咱们又够不着,进来了,方才好安顿呢。”
石氏愣了一下。
顾琪莹又道“听说我这个最小的弟弟才一岁多,这么大的小孩子最容易生病了,娘亲可要多费点心了。”
石氏看着自己女儿,点了点头,自己拿起帕子擦擦脸上的泪“娘亲知道了。”
石氏情绪平静下来了,唤进丫鬟,整理一下妆容,收拾地上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丫鬟也不敢多说,生怕触了主子不高兴,手脚麻利的收拾完就出去了。
母女二人便坐在内室里叙话。
石氏执了女儿的手,难掩欣喜的道“我的儿,到底你好人品好样貌,前两天不是去了齐王妃的花会吗,便得了齐王妃的眼,王妃说想为她娘家侄子做个媒呢。”
顾琪莹倒没显得高兴,她今年也十八岁了,打从12岁起,娘亲便开始给自己相看亲事,奈何世家大族看不上自己做嫡子媳妇,便有嫡子也是不成器的那种,主动贴上来的到有不少非世家的官员,是想借着这婚事,搭上顾家,这种人母女俩又看不上他们家世,这便耽搁下来了,眼见得自己年纪越来越大,更是高不成低不就了。
“齐王妃的娘家,怀庆侯白家?”
“正是他们家,白家也是老牌世家了,现在也没见败落······”
“说的是白家的哪一位”顾琪莹已经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提起自己婚事便脸红,她打断石氏的话问道。
“是长房的老二,二白景,齐王妃说这孩子十分上进,现在领着昭武校尉的职呢。”
“昭武校尉是个正六品职,白景是嫡子,却是前一任侯夫人的孩子,在家中并不受宠。”
“说人品极好,极是上进的。”石氏道。
“是上进,现在也不过是个六品职,没有家族看重,他再上进有什么用。”顾琪莹皱着眉道。
“那我便回了齐王妃了。”
“恩,话说的客气些。”
“我的儿,这个回了也没什么,可你自己也得有打算啊,你现在也18了,那房也是,也不领着你见见人,都是一家子姓顾的,你做姐姐的嫁的好,难倒不是给那丫头开个好头。”石氏说着不忿起来,扬扬下巴示意华安长公主那边。
顾琪莹也皱眉“顾皎如今也十五了,那边哪里顾得上我。”
“你比她大呢,民间姐姐没出嫁,妹妹就不能许嫁呢。”
两人心里都是抱怨,言谈间好似华安长公主毫没管过这边死活似的,这可真是够没良心的。
顾琪莹及竽过后,华安长公主也在家中办了一次花会,介绍了顾琪莹给各家贵妇看,后来也有不少给石氏递过意思的,娘俩不是嫌弃门第不高,就是嫌弃男方不好,反正是都拒绝了,后来华安长公主也带着她去过别人的花会,结果还是这样 ,华安长公主便懒得理她们了。
她们心是够高的,顾琪莹总道我是顾国公府的大小姐,也不想想顾国公是你大伯,又不是你爹,你爹到现在身上也只有个正八品朝散郎的职,还从来没去点过名,你怎么不说你是八品官的女儿呢,张口闭口就是我的顾国公和华安长公主的侄女,背后却总是说着别人的坏话,这是老国公爷在外面游玩,还没去世呢,你们能扯着顾国公府的大旗,等老国公爷没了,你还想嫁高门,梦去吧。
当然这些道理都是明白人才知道的,偏偏这娘俩都是心比天高的人,颇有种普天之下皆我母的想法,所以一个劲的埋怨华安长公主不尽心意。
“女儿心里有章程。”
“唉,还是偏心自己姑娘,你说那丫头是不是要嫁太子了,她那里比你好,要不是岁数有些不像仿,我女儿这样的人才······”
顾琪莹不想提这些,她甚至很不想听到顾皎的名字,顾皎好像生来就有了一切,幸福美满的家庭,高贵的身份,美丽的容貌,光明的前途,她内心疯狂的嫉妒顾皎,却拿她没办法,心里便越来越讨厌顾皎,夜半梦回还回忍不住的想要是没有顾皎就好了。
“别说这个了”。顾琪莹皱着眉毛,静默了一会,道“也不一定,盯着太子妃位置的人家多了。”
石氏点点头“是这样,不说这个了,咱们顾着咱们自己的事,旁的别理。”其实吧,盯着太子妃位置的人家是多了,但要是安乐郡主这边没说不要,那各家也都没办法,论家世人品样貌,确实是人家属第一,但是她娘俩心里盼着阿福不好,自然不会想着这些。
······
“停一下······”
“吁···”车夫忙停下了马车,跟着的小厮上前询问“爷,怎么了?”
车里的随侍撩起车帘子,里面出来个少年,踩着脚凳下了车,走到糖人摊前,沉声道“劳驾,画个凤凰。”
画糖画的老人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个十四五的少年,穿一件湖色的袍子,看得出来是好料子,在阳光下衣服上的暗纹泛着些微的光,但是这少年的样子却让人注意不到他的衣服什么样子,佩饰什么样子,只让人一心盯着他看,偏偏又不知怎么的还不敢多看。
老人看了两眼,连忙低下了头,心里想这怎么形容来着,唉我老儿没读过书,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老人家回道“凤凰不能随便画呢,画个鸾鸟吧。”
少年皱了眉,随侍将一个元宝放在案上。
少年道“老人家,就画凤凰吧”。
老人家看看人高马大的侍从,再偷眼看看少年,心道这京城了权贵多,这还不一定是那家的小公子呢,画就画吧。
其实凤凰这种图案管的也没有龙严,宫里逢年过节赏给贵妇的器物首饰或衣料上也能看到凤凰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