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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伤药敷完,神焕又为血舞做了包扎。整个过程中,神焕一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神焕一手抓过血舞的黑色紧身衣,在一阵手忙脚乱、东躲西避后,神焕终于为血舞穿上了衣服。
“呼……”神焕睁开眼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过是处理点外伤,神焕却感觉比与人打上一场都还要累。
外伤虽然已经处理,但血舞要醒来恐怕也非是一时半刻之事。神焕将血舞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床上,自己则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等待是无聊的,神焕坐在那椅子上,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待神焕被一声轻微的响动惊醒时,血舞已经醒来,正努力地想要坐起来。
神焕立马走过去将她扶起。
“多谢。”血舞的声音还是很虚弱,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穿好的衣服,隔着衣服摸了摸身上已包扎好的伤口,脸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
“这伤口……是你处理的?还有衣服……也是你换的?”血舞声音颤抖着问道。
“恩。”神焕直认不讳。
“你!你!你……”见神焕承认得如此爽快,血舞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女人终究是女人,即使是终日行走在黑暗中、手染无数血腥的女人,也脱不了女人的天性。
血舞又羞又怒,咬着牙,伸手狠狠地一耳光向神焕扇去,被神焕轻松避过。
“你混蛋!”此刻的血舞,只是个羞怒的小女人,而不再是血衣营的精锐杀手。
神焕有些郁闷。神焕替血舞处理伤势,是为了挽救血舞的生命,他本以为血舞不会为此事生气,但剧情却和他设想的剧本完全不同。
虽神焕一直闭着眼睛,但手上的接触是再所难免的,神焕觉得自己失礼在先,所以不论血舞怎么生气,他都无法反驳。
“你!出去!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血舞怒气不减,但奈何伤势严重,做不出什么有效的攻击,只能恶言相向。
神焕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营帐。
神焕仍记得卓清曾经对愤怒中的女人的说法——“女人一生起气,天大的道理她都听不进去,费再多的唇舌也是无济于事。所以呢,不如让她静静好了,冷静了,才有谈话与思考的空间。”
神焕走后,血舞委屈地缩在床上,抱着自己。
早在血暝对她下达接近神焕的任务时,血舞就预想过有朝一日会被神焕占了便宜。但和神焕接触的整个过程中,血舞发现神焕似乎是对女色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也渐渐放宽了心。
而如今……血舞根本不愿意去想她昏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天大的委屈,让血舞生平第一次缩在床上埋头啜泣起来。
第二天,当神焕再次走入血舞的营帐,血舞已经醒了。
“你来做什么!”血舞一看见神焕,脸立刻又红了,声调也变得尖锐不少。这话,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逐客。
“带你去极北大雪原寻医。”神焕坦然以对,“你身上的热能,非是你自身罡气所能化解。血衣说需要大雪原的‘寒蝉冰魄’方能治疗。你若不想死,就要走一遭大雪原。”
“我的命是我的,与你何干!”血舞怒气虽然比昨日少了一些,但对神焕的态度依旧恶劣。
“我无所谓,命是你的。我与玄州交易已经结束,就此别过了。”
听见神焕要走,血舞心中一慌,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我要去大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