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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萧云昭不知自己对萧苒桦说了多少话,只是萧苒桦这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能让萧云昭白费了不少口水。
虚老头除了定时喂萧苒桦吃些补力的丹药和定日取血之外,便再没有和萧苒桦说过话,颇有一种放任萧苒桦自生自灭的意味。
而萧苒桦自从进了药浴之后便没再出来过。
“臭老头,你有什么法子能帮帮她?继续如此下去,萧苒桦会死的。”萧云昭守在浴桶前也是不吃不喝了好些日子,他看着虚老头从屋外进来,急得攀上虚老头的手臂,两只中尽是疲惫与焦急。
虚老头看向萧苒桦,萧苒桦依旧是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虚老头道:“她不是我认识的臭丫头,我便不必救她,如今的她,不过是空留了一身躯壳在此,即使我出手救了她这幅躯壳,她的心若是死了,再世华佗也是救不回的。”
“骗人,我不信!”萧云昭听罢,从虚老头的手上跳下来,爬到浴桶边上对着萧苒桦大喊:“萧苒桦,我不知你到底是为何会如此,但你不是将方永带回来了吗?想必方永变成现在这样定是与你有关。方永为你而瘫在床上生死未卜,你当真以为死了便是对方永的偿还吗?你错了!若是你就这么死了,你便不是欠方永一条命,而是一辈子!是一辈子!”
一直对萧云昭的话毫反应的萧苒桦表情动了动,只不过是将飘渺的眼神落到了床上的方永身上,便再动静。
“师傅!师傅!那美人像是有动静了!”两个药童欢喜地丢了药扇,冲到虚老头面前将虚老头往床边拉。
“我这把老骨头禁不起你们这般拉扯,快给我到一边去!”虚老头坐到床边为方永把脉,这一把脉,虚老头的眉头便越皱越深。
方永苍白的嘴唇张合着落下零星话语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尤为刺耳:“娘子,娘子······”
“好小子,快半死不活了还不忘叫着娘子,可惜啊可惜······”虚老头嘴上的话还未说完,便见昏迷在床上一直靠供血养命的方永突然睁起眼。
那双媚眼不再泛着潋滟波光,反是像清澈透明的镜湖一望见底,方永微翘的嘴唇呼出的热气使得面上的惨白多少带上了些红晕。
多日未进食而使方永的颧骨凸起,那瘦弱的面庞使得他原本细长的桃花眼变大,只听他嘴中不断念叨着:“娘子,娘子······”
虚老头伸手在方永的眼前挥了挥,方永回神,这才看清坐在自己身旁的老头,一时间尖叫起来:“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那一声声呼唤好似催命的咒语,一遍一遍地在屋中回荡。
站在一旁的萧云昭本见方永总算清醒欣喜不已,但见到方永痴傻欲狂的表情,顿时愣住。
方永在床上跳起来,羸弱的身体禁不住动作复又摔下床,他爬起,疯狂地将桌椅翻,双手在空中挥舞个不停,甚至将上前搀扶的两个药童给到。
他如头苍蝇般乱转,即使头上磕出了包,磕出了血,他依旧不停。
终于,他痴傻措的动作让他跌倒在浴桶前时,他笑了,温和的笑容将他的异常掩去,那双弯弯的凤眼似乎又回来了。
他向浴桶中的人扑去,浴桶中的药水使方永痛得留下泪来,他在浴桶中扑腾了两下,爬上那人身上,然后伸手抱住那人的脖子,将自己的头埋在那人的颈窝里,满足的笑道:“娘子,娘子······”
萧苒桦不知自己沉溺在黑暗中有多久了,她在找她的爹,她的娘,可是论如何她也找不到他们。
于是她找师傅,可是师傅也没了,她什么都找不到,只留了遍体鳞伤的痛慢慢地,一点一丝地割着自己的心和身,她不知道要多久这种痛楚才能穷尽,迷蒙中,似乎有谁在叫自己,又似乎有谁抱住了自己快要破碎的身。
风起,吹开了小,暖暖的春光照进了满是草药味的屋里,照在了萧苒桦不再面表情的脸上。
萧苒桦动了动,身上的人大惊之下将萧苒桦越抱越紧,生怕一个松手,萧苒桦就会不见似的。:“娘子,娘子······”
埋在萧苒桦颈窝上的人一抽一抽地哭喊着,萧苒桦探头,望向光源,雨后的天空澄碧如洗,空气中混合着泥草的芬芳。
萧苒桦伸出僵硬的手,回抱住搂着自己又哭又喊而不撒手的痴儿,口中沙哑又干涩地回了两个字:“我在······”
呆呆地看着浴桶中二人的萧云昭不知是哭还是笑,两种表情扭曲在脸上只有涩然。
猛地,那熟悉又催命的痛楚袭上腹部,萧云昭卷缩着身子跪在地上,虚老头一惊,未等他探脉,萧苒桦已从浴桶中起来,身上还挂着不愿下来的方永。
萧苒桦就这么让方永抱着,她走近萧云昭慢慢蹲下,然后熟稔地为萧云昭按摩起腹部。萧云昭又哭又笑地抓着萧苒桦的手不肯放,嘴里是委屈而倔强的埋怨:“萧苒桦,你吓死我了!萧苒桦你居然敢欺负你的救命恩人!”
两个药童在虚老头身边扯着袖子道:“师傅师傅,为什么那小孩又哭又笑的?为什么美人只会叫娘子?”虚老头给两个药童一人一个拳头:“好好炖你们的药,哪有你们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