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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阿兰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撩起自己拖地了的睡衣,露出了洁白的脚踝,纤细的轮廓,白得渗人,青色的经络从脚背攀爬到了小腿渐渐隐匿。
看着光白的脚踝,方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噢,那没什么了,你早点去休息好了。”
能够专心听完这个看似荒诞却带着一种未知恐惧的故事,方俊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此刻随着房门缓缓关闭的声音,整个书房再一次只剩下了方俊独自一人。
方俊起身熄灭了桌子上的蜡烛,忽然发现地上一方铁片似的东西,想来怕是阿兰刚才走得匆忙,又是熬夜身子乏得很,没有发现东西丢了,准备俯身捡了起来。
“啊……”弯腰的动作再一次拉动了后背的伤口。[
这伤口似乎好不了了一般,想来本不过就是最普通的烧伤,当时从蛇窟里同时跑出来的沈汝早已经伤口痊愈,而自己却依然不见好转,此刻,若是在以身体好坏来断定,看样子就有些牵强了。
已经不止一次发现伤口的挪动,第一次使用沈汝留下的新药自己就亲眼看到镜子里伤口如同一条条蠕虫一般在自己结实的胴体里隔着皮肤慢慢的朝着中间聚拢着。
先前还觉得害怕,可一次两次,方俊似乎也习惯了,表面上将这个现象归结为伤口的愈合征兆,实际如何,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不敢妄下定论。
方俊忍痛直起身子,将蜡烛收好走到了卧室里拿出了药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时钟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房间里的沉寂反而让声音被无限的放大,每一步秒针的走动都好似脉搏的跳跃一般让人的心脏都忍不住绷的紧紧的。
阿兰刚才所说的故事是旺福阿爹告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