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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到底有多少,越数只会让人害怕的乱了方寸。
所有的人都希望早些离开蛇山,这样半夜三更的上山,好听一些叫做冒险,难听一点便是送死,小路难走,可好歹还有路,只差一些,就要超出了平日里如蛇山捕蛇的小径了。
而那里也是他们送亲的终点。
轿子来回的颠簸着,阿朵坐在轿子里被上下来回的有些头晕目眩,可她握着匕首的手,却分毫之间没有松开过一次,她很清楚的知道,外面的人来者不善。
而自己,就是因为太过求生,所以才会毅然决然的要拼上一把。[
不成仁便成义,死了也甘愿了。
依依呀呀,依依呀呀
轿子两侧厚重的木辕压抑着血红色的轿身,那刺耳的尖锐声响,好似锋利的指甲,在玻璃板上划过一般,让人身上的鸡皮疙瘩抑制不住的掉了一地。
不知走了多久,才缓缓放下。
沉默,轿子不进也不退,稳稳的跺在地上,而四周的呼吸都如同被抽空凝固一般,阿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隔着一层红头盖与厚重的轿帘,她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不走了。”阿朵压了压嗓子,问了一句。
可换来的只有那耳畔阵阵阴风与树叶拍打着的呢喃细语,阿朵清了清嗓子,加大了音量,“外面的人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