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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啥事没干却要无辜挨板子的替罪羊张口欲辩,已被吴国恩身后的几个眼露精光,一看便是武功不凡的侍卫拖了出去,没多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清脆的板子着肉声,间或夹杂着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吴国恩这才客客气气道:“谭公子失惊了,都怪本相家教不严,本相之过,恕罪恕罪。”
如此一来,谭志豪再无撒泼的理由,悻悻的爬了起来,边爬边道:“宰相府的人还真叫威风,一个个牛气冲天,鼻孔都牛上天了。”
吴夫人心里这叫一个憋屈,这小子一大清早杀上门来,又是打骂又是撒泼,临了倒成了宰相府的人牛气冲天了,这才叫恶人先告状。
谭亦冲早已不知不觉的往边上挪了两步,此时听了谭志豪的话,亦觉脸红不止,这个大哥的行为,着实令他羞愧的无地自容。
吴国恩涵养当真是一流,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恼意,仍自不急不徐道:“谭公子,不知来到本相的府第,所谓何事?怎会起了如此大的冲突?”
谭志豪蹙着眉,打量着又脏又破的衣衫,憋着气道:“还不是为了吴相爷那位二公子,令公子辱骂亦冲,调戏我的两位未婚妻,令夫人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要拿人,嘿!宰相家的人,果然是威风得很哩。”
吴国恩花白的双眉微耸,望向夫人,吴夫人张口欲辩,不知怎的又有些心虚,毕竟上来就要拿人,这话可不是假的。
吴国恩哪会不了解自己这位夫人,摇摇头叹道:“本相整日忙于国事,没想到却将家事疏忽了,管教不严,望谭公子多多见谅。谭公子放心,本相身为众臣之首,自当以身作则,那个逆子在外浪荡胡闹,本相定不会饶了他,非得打断他的狗腿。”
吴国恩如此上路,倒有些出乎谭志豪的意料,暗道:“这老东西厉害,能伸能曲,绝对是个厉害人物。”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到了适可而止的时候了,谭志豪干咳一声,抱拳为礼道:“相国大人一心为国,何错之有,小子是个心直口快的粗人,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令公子这便将他送回来。”
又是客套几句,谭志豪扬长而去。
谭志豪一走,吴夫人可不干了,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她在吴国恩面前哭诉起来,将谭志豪诸般恶相一一道来,央求着丈夫一定不能轻饶了这混账小子。
吴国恩大怒,喝斥道:“早叫你管教那畜牲,你却总是阳奉阴违,现在闯下祸事来,你不思自身过错,反要老爷我去怪罪别人,真真是不可理喻!”喝罢拂袖而去,独留吴夫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丈夫的背影远去,连哭泣皆忘了个干净。
吴国恩怒气冲冲的行入书房,坐在紫檀木椅上时,面上的怒气已然陡然散去,眸中射出两道思索的神光,低声喃喃自语道:“当今的圣上已然时日无多,新皇继位,必将有一番新气象……”
出了宰相府,谭志豪趾高气扬的大手一挥道:“去吏部侍郎府。”
谭亦冲犹豫的望了自己大哥一眼,脸上神色甚是迟疑,谭志豪显然心情不错,一眼见了呵呵笑道:“亦冲在大哥面前怎么还是这么小心?有话就说,咱们自己兄弟哪那么多顾忌与讲究。”
谭亦冲顿了一下,小心道:“大哥今日在相府中的所为,叫亦冲看得云山雾罩,不明所以,还望大哥指教一下亦冲。”
这番虚心请教,可叫谭志豪得了发挥的机会,当下便骑在黑风背上,洋洋得意的问道:“若是让亦冲来做这事,亦冲会做成哪番模样?”
谭亦冲心中这么一合计,可愣住了,若是他来,恐是连进宰相府的门都要费些力气,更何谈其他?
只怕见到那个外府管事已算到头,便被人打发了,然后乖乖交出吴金栋,弄得不好,最后恐还要落上一个理亏道歉的结局,又怎能象大哥这般捆了相府公子,打了相府下人,骂了相爷夫人,最后还让当朝宰相当面赔礼的?
心中若有所悟,谭亦冲微蹙着眉,不确定道:“大哥这般胡闹,就不怕得罪了吴相国,平白为咱们谭家树起一个大敌吗?”
谭志豪淡笑摇头道:“亦冲相不相信,大哥如此大闹,不但不会为咱家树敌,且保证以后在京城,绝无人再敢招惹大哥。”
要说起无人胆敢招惹,谭亦冲是一万个相信,敢在宰相府这么撒泼的主,谁还敢得罪?可要说到不会树敌,谭亦冲可就纳闷了,这样还不会树敌?
谭志豪见到谭亦冲眸中的不解之色,含笑解释道:“大哥今天就教亦冲一个乖,这可是当年大哥养父教给大哥最大的一项本事。”
相处了一日下来,谭亦冲已与大哥亲近了许多,少了许多初始的拘束,听了这话忙不迭催促道:“大哥快说,莫要吊亦冲胃口。”
谭志豪洋洋得意道:“亦冲听好了,做人忌锋芒毕露,行事须不拘小节,对敌应多用智取,做事要持之以恒,万事以保命为先,切不可伤天害理。”
谭亦冲听了一个云山雾罩,一时哪里能够领会到这简单的六句话中所包含的深邃境界,困惑道:“亦冲愚钝,不懂大哥所说与今天的行事有何关联?在相府,大哥还不算锋芒毕露吗?”
谭志豪嘿嘿一笑,得意道:“亦冲错了,大哥在相府中的表现,实乃藏拙也。”
“藏拙?”谭亦冲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己大哥,心道:“有那么嚣张跋扈,蛮横无赖的藏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