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不畏舌战 何惧考验(1/2)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那些“君子营”的精英们,听说来了个高僧。他们整天闲得吱吱地,正嫌吃饱了饭没事儿干呢,马上就过来看个稀罕儿,也想顺便盘盘道,也许其中还会有人认为机会来了——想为主子立一大功前来把把关,看看千里迢迢外来的和尚,是否徒有虚名,是不是地地道道的冒牌货呢?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外来的和尚,不但会念经,而且懂得中华文化,甚至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三三两两,像逛市场、赶庙会一样,来到佛图澄所在的普济寺里。

十几口子挤了满满一屋子人。

佛图澄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慢慢吞吞地走进来,看着最后一个坐牢稳之后,微微一笑,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诸位都是想来考考老衲的吧?”

一句话就说中了他们的心事儿,他们不禁一怔。

这些人面面相觑——被别人看穿了自己而感觉灰溜溜地。但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来之能战,不能白来吧。

佛图澄说:“既来之则安之,各位施主有何指教,请讲吧。”

程琅来“君子营”较早,对佛图澄比较客气,说道:“圣僧不远万里,来到东土,为我大军出谋划策,预测吉凶,辛苦了。”

佛图澄说:“贫僧初来乍到,寸功未立,何谈辛苦?还望诸位多多关照。”

张离是个新来的,长着个大长驴脸。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有啥就说啥:“咳!我们过来探望你,其实主要是出于好奇——你一个老外,又是一个老僧,怎么也介入了中原战争了呢?而且还是主动找上门来为我们主公当军师?”

王波个子不高,整个人长得很“圆润”。他说道:“是啊,《左传》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来自遥远的西域甚至更远的罽宾(北天竺境笳毕试国,今喀什米尔地区),那么心地就更难测了吧?”

佛图澄微微一笑,说道:“这话可真经不起推敲啊。就拿咱军营里边来说吧,将士本来就是有多种民族合成的,有匈奴的,也有汉族的,还有羯、狄、羌等族的人。咱的主公本身是羯族,所以,谁要说咱的大营里因为不是一族就不一心,这就是动摇军心之言辞啊。这是其一;其二,同族同姓同一家人,就真的会是同心同德吗?未必如此吧?有道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还有,刚过去几年的司马氏的‘八王之乱’不正是同室操戈的典型吗?所以,这些话不值一驳。”

张离拉长了驴脸,说道:“我听说,僧人讲究‘四大皆空’,那么僧人掺和到战争中,是否妥当呢?”

佛图澄说道:“这也是我过去思考过的问题,不过现在一点儿也不纠结了,因为时移世易,情况变了,观念、制度也要随着情况而变化,要知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保护人的生命,普度众生比什么都重要。战乱四起,生灵涂炭。如果生灵都消失了,还向谁弘扬佛法?还怎么普度众生呢?”

朱轨是个老学究,也担任过多年豫州刺史大人的幕僚。他开口说道:“我们这里都知道‘远来的和尚会念经’,主公好像也很信任你,如果你真的能当军师,那我们想问问你:我们这些本地的很多读书人,一肚子学问,还不配担任主公军师呢,你一个外地僧人,就自告奋勇说是军师,你研究过中国兵法吗?了解中华战争史的规律吗?”

佛图澄说道:“是啊,有的时候,就该承认‘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也是事实。大家也知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吧?有时候自己看不透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造成‘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于是‘虽楚有才,晋实用之’,这也就不稀罕了。”

霍皓也是新投奔来的,曾在王弥手下担任过“高参”。他说:“圣僧是依靠佛家的神通来参与军事吗?听说你很能预测战争的结果,这是不是跟中国传统的《易经》有关系呢?”

佛图澄说道:“说实话,我很佩服《易经》的高深,我也确实钻研过,不过仅仅知道一点儿皮毛。所以我不会使用《易经》推测判断。只好使用别的方法。不过大家都知道‘良剑期乎断,不期乎镆铘’的道理。对吧?”

这个时候,张离、王波,朱轨等人,都已经不得不深深佩服佛图澄的学问和口才了。都纷纷点头称是。说道:“圣僧确实高才,决非徒有虚名、欺世盗名之辈。虽然来自遥远的外邦,却深知中华文化,又能与自己的佛学融会贯通、巧妙结合,实在令人钦佩啊!圣僧才能之高,不是我们这些愚笨读书人所能了解的。”

来拷问佛图澄真才实学的人们一个个心悦诚服的走了。

当然,最对佛图澄不相信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军中主帅——石勒。

大凡作为一方诸侯生性都是多疑的,石勒也不例外,他还想试一试佛图澄的神通。

一天夜里,他在帐中披甲戴冑,执刀而坐,派人去告诉佛图澄,说大将军找不见了。石勒心想:“你不是说你有神通吗?你若有神通能测出来,还算罢了,若是晕头晕脑地撞到这里寻找大将军,看我不一刀切了你。”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