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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在葛坡(河南新蔡一带)修筑营垒,向农民征税修造舟船,打算进攻建业。也就是想吃掉晋朝残留的最大的一块根据地。
永嘉六年(312年)二月,石勒军准备南攻建业。镇守建业的司马睿会集江南兵力于寿春(今安徽寿县),派扬威将军纪瞻统领各军队以防御、征讨石勒。当时江淮地区连降大雨,汉军石勒部队因饥饿和瘟疫疾病,死伤大半,军情十分紧急。
当时的石勒十分焦躁不安,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面临他军队的生死存亡,石勒在自己的中军大帐里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他冲大帐外边喊了一声:“来人!”
外边的卫兵应声而入。石勒气恼地吩咐道:“什么他妈的神僧啊圣僧啊,都是他妈的饭桶。给我传令,叫王阳将军,带上一千人,到普济寺去,立刻把那个什么什么狗屁神僧佛图澄给我砍了他,提头来见。”
卫兵应了一声“是!”,掉头就走了。
石勒想:“还说是什么军师,什么有神通,什么能掐会算,怎么我的大军得了瘟疫,死伤一大半,就不能算出来啊?这次明明不顺利啊。还有,江东派出这么多人来征讨我们,这个也怎么也不能提醒一下呢?弄得我们四面受敌,前进不能,后退不得。我石勒好久没打过这么惨的败仗了啊。咳!关键是我们还没给对手交战呢,就败成这个德行了,这还是我石勒吗?”
石勒继续想下去:“我石勒什么困难没遇见过,什么苦没吃过啊?这点儿挫折怕什么啊?再说,遇到困难了,怎么能随便加罪于一个才来的高僧呢?这失败这损失应该让人家老僧来承担责任吗?这瘟疫和疾病,还有部队的饥饿,跟老僧有啥关系啊?他未必啥都能算得出来,未必能推算出一切啊。如果那样,他就不是僧人,而是真正的神仙了。再者,让人去杀他,就一定能杀的了他吗?”
想到这里,他苦笑一声,随即下令:“来人!给我收回刚才的命令,传令王阳将军:不能杀害佛图澄大师。对,坚决不能伤害他!”
军情紧急。在此情况下,石勒决定召开一个“诸葛亮会”,召集‘高参’和众将商讨对策,听听大家有什么可以改变处境的高招。
参加会议的有左、右长史张敬、刁膺,有左、右司马夔安、孔苌,有参军都尉、领记室张宾,还有“十八骑”的其他将军王阳、支雄、冀保、吴豫、刘膺、桃豹、逯明、郭敖、刘征、刘宝、张一仆、呼延莫、郭黑略、张越、赵鹿、支屈六,另外还有“君子营”的一些新秀徐光、程遐、张离、王波、程琅、张举,此外,还有一个特殊人物——石虎。
会议没有邀请“军师”佛图澄参加。
由于石虎在别人手下难服管教,同时又表现出了他擅长射箭骑马、作战骁勇的特点。石勒看看没人能够领导他,感觉他作战勇猛,是个打仗的好材料。便把他任命为征虏将军,让他独当一面。从短时间的实践看,这小子领兵去攻占征讨,所向无敌,驾驭部下严厉而不繁琐,没有谁敢违令。问题是太过残忍的毛病没多少改变,每当攻占一座城池,很少有遗留下来的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屠夫”。
大家冒雨参加了这次紧急会议。
石勒首先指出:“目前,咱们这支大军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险,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请大家发表意见,看看咱们应该采取什么计策、办法,才能度过面前的难关呢?”
右长史刁膺是最主要的“高参”,级别最高。他首先发言,说道:“敌强我弱啊,咱们不如先向晋朝驻守江东的司马睿求和,并求扫平河朔以向司马睿赎罪,等晋朝退兵后再想其他办法对付他们。”
这就等于是投降啊!石勒听后,看了一眼灰蒙蒙下着绵绵细雨的天空,然后仰天长啸一声。
长啸之后,石勒泪流满面。
他沉默良久,努力让自己的强烈情绪稳定下来。
他恼怒地转过头来询问其他智囊团成员:“有人主张要投降了,你们大家也是这么想的吗?都来说说吧,各位都有什么好点子啊?”。
左司马、中坚将军夔安,说道:“咱们最犯病的是阴雨连绵,疫病泛滥。不如先移营高地以避水……”
石勒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将军你为什么这么胆怯呢?”
孔苌建议说:“趁纪瞻的大军尚未完全集中时,我们三十多个将军各领步兵三百人,乘船分三十多路夜登寿州城,斩掉那些晋朝将官的头,占领那些城池,喝他们的酒,吃他们的肉,要在今年攻破建业,平定江南,活捉司马家那些小儿辈。”
支雄等三十多员将官也都齐声附和:“杀过去!”“活捉司马睿!”“攻占寿春!”“打他个狗日的。”